“燕王妃,適可而止吧!
說完,燕沂凝越過燕王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燕王府。
她真不想與燕王妃說太多。
待燕王妃再反應(yīng)過來時,哪里還有燕沂凝的身影?
望著燕沂凝離開的方向,燕王妃陰沉著臉,終于沒忍住狠狠地在地上跺了一下。
小賤人,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我能擺平你娘,難道還擺不平你?
離開燕王府,燕沂凝越想越覺得不對。
自小,燕王妃待原主就算不得好,根本就看不出親近,自她取代原主,性情大變后,燕王妃的態(tài)度就更是不一樣。
或者說,是原主被納蘭峻碩給關(guān)起來后,燕王妃的態(tài)度就大轉(zhuǎn)變了。
若原主是燕王妃親生的,燕王妃到底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對她如此狠?
不管是在哪一個時代,父母偏心,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或是重男輕女,或是輕長寵幼,或者重長輕幼。
但即便是被輕視,也不至于被害。
可若說原主不是燕王妃的女兒,為何從來無人提及?她的長相又為何會與燕王有所相似?
越是想,燕沂凝越是頭疼。
同樣的,她要找人幫忙調(diào)查的心也就越加的迫切。
不管是不是親生,她都想要弄清楚內(nèi)幕。
看燕王妃對燕箐凝的態(tài)度,也不該是毫不在意女兒的。
可,她現(xiàn)在沒有自己的勢力,找誰幫忙好呢?
納蘭峻碩?不行。這個男人手下的人是多,但她與他,就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連個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都沒有,遲早得崩,還是不要有太多的牽扯為好。
太后?也不行。雖說太后對她還不錯,但若知道她查父母,免不得會多什么,再者,太后年紀(jì)大了,還是不要她知道了。
皇后?不行。這個一宮之主,腦子里想的估計就是權(quán)勢和兒子。
皇上?更不行。主宰天下的男人,脾性太過古怪,找他,太危險。
那么,只剩下一個了,就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會愿意幫她的這個忙?
燕沂凝有些不太確定,可讓她放棄,又不可能。
在這個時候,燕沂凝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在這個世界不知道還要呆多久,若是沒有銀子,沒有自己的勢力,他日,會很是艱難。
看來,賺錢,培養(yǎng)自己勢力的事情,得提上日程,還得萬分小心。
燕沂凝有心思,走在大街上,她接連進出了好幾個地方,目的就是調(diào)查一下行情。
她的腦子里有些想法,若是可以將那些想法變成現(xiàn)實,順利的話,她也要不了多久的時間,就可以變成有錢人。
先有錢,才能有權(quán),這個道理,燕沂凝還是懂的。
她的第一步計劃就是賺錢,還得是納蘭峻碩不知情的情況。
燕沂凝在接連轉(zhuǎn)了幾個店鋪以后,便沒有再去看,但她對周圍的一切都看得仔細。
長公主府,在燕沂凝離開后不久,長公主便有了轉(zhuǎn)醒的跡象,納蘭峻碩一直在旁守著。
只是,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人醒來。
“碩王妃還沒有回來?”納蘭峻碩起身去問。
在門口伺候的人如實回答:“未曾。”
“再去看看,若是人回來了,立刻將人帶過來,你便告訴她,長公主快
醒了!奔{蘭峻碩沉聲吩咐。
若非聽人說,他都不知道燕沂凝竟然丟下長公主,跟燕王世子回了燕王府。
他心里有怒,越是想,臉色就越是難看。
直到天都黑近了,燕沂凝才回來。
納蘭峻碩瞪著她:“之前,你說要在這里守著,可你人呢?”
“怎么?我離開一下都不行?”燕沂凝很是不悅地說:“你要搞清楚,我是來救人的,但我不是被綁在這里的,你無權(quán)干涉我!
“你說什么?”納蘭峻碩的雙眼都快要噴出火來。
這個女人,可真是會激怒他,當(dāng)真以為他動她不得?
“解藥,我已經(jīng)給長公主服下了,她的情況會慢慢好轉(zhuǎn)。”燕沂凝說。
她沒有解釋回燕王府的事情,她認(rèn)為沒那個必要。
“你可真是放心!奔{蘭峻碩譏誚道。
一個昏迷不醒的產(chǎn)婦,一個不到半月的嬰兒,若是有人想要做什么的話,那么,這兩個人逃得了?
燕沂凝道:“若是真的再有人來暗算,那只能說明駙馬未曾將麻煩處理干凈,想來,他那么愛公主,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才是!
頓了頓,在納蘭峻碩有些錯愕的表情中,她繼續(xù)道:“當(dāng)然,若真的有人來殺他們,那我留下,未必能救人,說不好還會將自己的性命給搭上!
“你怕死?”納蘭峻碩沉聲問。
燕沂凝很坦然:“是個人,都會怕死吧?”
她說的重點是這個么?真懷疑這男人的智商何時欠費了。
納蘭峻碩的視線落在燕沂凝身上,凌厲而又探究,似是要將他給看穿般。
細想起來,她方才說得確實沒錯,可心里還是不爽。
燕沂凝與其對視了一下,立刻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去看長公主了。
好可怕的眼神,這男人怕不是想殺了她吧?
突然,她又笑了起來,就目前的情況,誰都可能殺她,唯獨這男人不會。
甩了甩頭,將雜亂的思緒甩開,這才認(rèn)真檢查長公主的身體。
當(dāng)是毒素入體太久,即便服用了解藥,想要恢復(fù),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做到的。
她的手碰到長公主腹部的傷,空間立刻道:“傷口恢復(fù)很好,并無感染跡象!
她心下滿意,又認(rèn)真地為長公主查了身體狀況。
完了后,她才去看小世子。
母子兩人的毒都清了一些,但未全部清除,想恢復(fù)正常,還需要好好地調(diào)理。
時間到了,燕沂凝給長公主和小世子喂第二次藥,納蘭峻碩很自然地上前幫忙。
一人扶著病人,一人負(fù)責(zé)用特殊的方法喂藥。
同樣的動作,都不是第一次做,不需要對方說什么,也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
兩人或許都沒有察覺到,現(xiàn)在的他們,是有多和諧。
待到藥喂完,燕沂凝端碗起身,納蘭峻碩扶人躺下。
本來一切順利,燕沂凝本能地要逐客令。
哪知,她話還未出口,眼前便是一花,身子更是無力地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