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脫口而出。
納蘭峻碩臉色很是難看,他方才說過的話,這女人居然當成耳旁風?
什么叫做大夫和病人?
女人本就不該當什么大夫。
何況,一個嫁了人的女人?
身為碩王妃,一點禮儀廉恥都不顧。
一個女人,怎可隨意看別的男人的身體?又怎可觸碰別的男人的身體。
不知瞬間,他已是心思萬轉。
燕沂凝繞過納蘭峻碩,干脆利落地以最快的速度將納蘭卓溪身上的衣服解開,劃開他包著傷口的布。
納蘭卓溪的正面身體立刻暴露在眼前。
他的胸前又添了三道傷口,每一道,都上過藥了,藥粉和血肉粘在一起,看起來,當真觸目驚心。
燕沂凝伸手摸向第一道。
“皮外傷,但,深可見骨,無性命之憂!
“燕沂凝,你還有沒有將本王放在眼里?”
空間的聲音與納蘭峻碩的聲音同時響起,燕沂凝不悅起來。
“你這么大個人,便是想放,也放不進去,當然,若你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將你剁碎了來!
“你找死?”納蘭峻碩譏誚道:“你如此不顧一切,是不是看上我皇叔了?”
心里很是不爽。
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遇到敢如此無視他的女人。
燕沂凝就像看白癡一樣地看了一眼納蘭峻碩,又仿若躲瘟疫一樣地收回視線。
然后,很是鎮(zhèn)定地摸向納蘭卓溪的第二個傷口。
空間的聲音立刻響起:“皮外傷,失血不多,正常處理即可!
納蘭峻碩:“……”
竟真的敢如此無視他?
好!
很好!
好極了!
還真是慣得她?不知所謂。
燕沂凝完全無視納蘭峻碩殺(神)人(經(jīng))的視線,繼續(xù)探第三個傷口。
從看的角度,她便知道是這里的問題。
空間的聲音再度響起,也肯定了她的猜測。
“傷及臟腑,清理不好,傷口感染!
一般來說,身上有傷口,若是不用處理不好,便很有可能發(fā)炎,引發(fā)高燒。
納蘭卓溪便是此種情況。
方才檢查傷口,她也從藥的味道辯別出來了到底用的是些什么。
只是上好的金創(chuàng)藥,里面的消炎很分很少,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納蘭卓溪的身體特殊,只要受傷,身體虛弱到一定程度,必然高燒不退。
心中有肯定,燕沂凝還是問了一下:“皇叔以前是不是也有過類似情況?”
“沒錯。”納蘭峻碩點頭,看燕沂凝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
或許,這個女人確實是有些本事。
皇叔的身體特殊,只有鮮少的幾人才知,很明顯,這幾人是不可能會告訴燕沂凝的。
燕沂凝道:“皇叔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我需要立刻施以救治,而你在此,不方便。”
“不方便?”納蘭峻碩只覺得心里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升騰起來了。
這女人,還真是會挑戰(zhàn)他的耐性。
“方法有些特殊!毖嘁誓仡^看著納蘭峻碩:“王爺還是出去的好。”
她動手,比較血腥,這男人,未必可以忍得了。
納蘭峻碩八風不動:“本王倒是想要看看你的方法有何特殊!
“你不走?”燕沂凝驟然瞇起雙眸,眼神中有著明顯的威脅意味。
奈何,納蘭峻碩仿若未見,打定了主意不動。
呵!
真以為,他不動,她便真拿他沒有辦法了?
天真!
燕沂凝走向納蘭峻碩:“既然你不想出去,便在這里面等著吧!
讓一個人暈一會兒,她有的是辦法。
她的面色平靜,納蘭峻碩心下反倒生起不好的預感。
他尚未及反應,便見燕沂凝抬起了手。
本能抬手去擋,不想,腰間卻突然一麻。
頭,開始發(fā)暈,視線開始模糊。
這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他下黑手。
納蘭峻碩氣得快要吐血,恨不得將燕沂凝生吞活剝了。
燕沂凝完全無視納蘭峻碩快殺人的眼神,看著他在自己眼前倒下。
方才,她并沒有絕對的把握,但很慶幸,聲東擊西這法子不錯。
從一開始,她就沒想從納蘭峻碩的面門入手,她一手往上,吸引注意力,當他以為她要動手而反擊之時,她便尋機在他腰上以淬著麻醉藥的針扎了一下。
知他功夫不錯,她特意用的藥量大的。
人倒了,確定短時間不會醒來,燕沂凝便開始救治納蘭卓溪了。
她自空間內取出手術工具,先將最嚴重的那一道傷重新處理,給以消炎,上藥,包扎,再處理其他稍輕一些的。
待到處理完成后,又給納蘭卓溪喂下退燒藥。
空間沒有提示,證明納蘭卓溪的情況還不容樂觀。
燕沂凝只能親自守著他。
當然,她也不會閑著。
納蘭卓溪的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只能自己想辦法。
她向空間兌換了幾種藥草,親自調配磨成藥液,喂到納蘭卓溪嘴中。
空間點一下子又少到只剩下七十八了,燕沂凝肉疼得要死,看納蘭卓溪的眼神都有些兇狠了。
你最好快一些給我好起來啊,要是敢浪費本姑娘費盡千辛萬苦才弄來的藥,小心廢了你哦。
她坐在床邊,等待看藥效。
腦子里又琢磨開來。
每一次,她救人,都需要從空間內兌換藥,她好不容易救人攢起來的空間點,就那么扣了。
想想,這么一段日子以來,她救了幾個人,賺了一些空間點,結果,她還在賠本。
再這么下去,她是不是得扣成零空間點?
她救人,都白忙活了?
不行!
她得想想辦法,她的身上,應該備一些藥才行。
那么,藥怎么來?
空間內有一些,她兌換太貴,待到回去,去買一些藥材,自己調配藥液或者藥膏類的備用。
還有空間內的土地,她是不是可以跟那摳門的空間商量一下,出一些租金租下來?種出來的東西,全部歸她所有。
說做就做,她趴在床前,閉上眼睛。
下一刻,便入了空間。
她單刀直入:“空間,你說,我將這里面的地買斷或者租下來,需要什么?”
“你要買斷?還是租下來?”空間很淡定地詢問。
終于想起來了這事,不容易,他終于可以提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