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臉色為什么大變?很簡單。
因?yàn),萬千載之前的白澤筆,其實(shí)并沒有如今的這等威勢。
當(dāng)初的白澤筆,不過是勉強(qiáng)能夠被稱為神族,雖然在白澤的有心培育下,能夠與窮奇手中的大刀相抗衡。可是到底還有弱處。
當(dāng)初,窮奇定然能夠在百招之內(nèi)解決掉手中持有白澤筆的白澤。
可是如今,這么一瞬間,五百招都有了,但是窮奇居然發(fā)現(xiàn)他還是無法壓制白澤筆以及白澤。
“怎么可能?!”窮奇失聲。
“為何?你猜猜啊!卑诐晌⑽⒁恍Γ瑤е┰S諷刺。
窮奇臉色瞬間再次陰沉下來。
“不管你做了什么,總不可能壓制我!”窮奇說道。
“是嗎?”白澤輕飄飄的笑了笑,手中的印迦猛的一變!
窮奇臉色蒼白。
“你做了什么?!”窮奇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
白澤手中的白澤筆,變化萬千,且筆尖的那些筆毫化為了數(shù)萬萬的纖細(xì)的猶如是繡花針那般大小的針,令他防不勝防!
“我在大荒呆了萬千年,什么好東西找不到?”白澤撇撇嘴。
他在大荒閑的沒事做,自然是要想方設(shè)法的讓自己的神器變得更強(qiáng)。
大荒也的確是沒有讓他失望。
里面的好東西數(shù)不勝數(shù),讓他差點(diǎn)兒挑瞎了眼睛才挑出來了的。
若是這樣都還不能讓白澤筆變得更強(qiáng),將他這唯一的弱處給填補(bǔ)上,那么白澤筆也就沒必要再跟著他了。
窮奇一聽“大荒”,自然就是心領(lǐng)神會(huì)。
窮奇心中不甘。
若是沒有大荒的存在……若是沒有……
“呦?”白澤又開口了,“想要?dú)Я舜蠡?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現(xiàn)在還能不能進(jìn)的去大荒了!
窮奇手上青筋暴起。
“去死吧!”窮奇舉起了手中大刀,對(duì)著白澤就要砍下去。
“嗯,等著呢。”白澤用白澤筆抗住了窮奇的大刀。
“玄景!本盼舶缀暗。
玄景帝尊頷首,手指撫上了琴弦,“錚錚”凌厲的琴音化為光波,直接奔向此刻并無防御的窮奇。
九尾白狐控制著手中王令,一道幽藍(lán)色光芒化為長戟,沖向窮奇。
窮奇面對(duì)著玄景帝尊和九尾白狐的攻擊,冷哼一聲,絲毫不以為意。
一個(gè)黑色衣裙的女子沖了出來,手中持著一支笛子,清靈笛音響起。
清凌凌的笛音化為了光波,與玄景帝尊和九尾白狐的攻擊相碰撞。
傾云帝姬倒退了數(shù)千步,口中“哇”的一口吐出來了鮮血。
玄景帝尊被猛的反噬,口中溢出血絲,手指上都是滲出來了鮮血。
而九尾白狐,她的精魂卻是更加透明了。
“白澤,你要快點(diǎn)了!本盼舶缀嵝蚜艘痪。
這句話之中,虛弱無法遮掩。
白澤心中明白,手中印迦再次變化,將體內(nèi)神力盡數(shù)調(diào)動(dòng)。
可以說,他的神力,比蓮華他們恢復(fù)的更為徹底,乃是十足十的恢復(fù)!
而窮奇,之前已經(jīng)因?yàn)榫洒吟讯痪鳙h傷到了。
此消彼長之下,窮奇自然是不如白澤多了。
白澤又是一笑,清光映雪,白玉無瑕。
可是手下卻是狠厲非常。
窮奇大吼一聲,聲音之中有著難以遮掩的痛苦。
窮奇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jì)其數(shù)。
雖然分開來看這些傷口都不是什么致命傷,可是若是都合在一起去看,所能夠產(chǎn)生的效果,是呈幾何形增長的!
更不要說白澤神力滔天,對(duì)付一個(gè)受傷的窮奇綽綽有余!
窮奇看了一眼白澤,道:“走!”
傾云帝姬一聽,立刻收身準(zhǔn)備撤走。
“哪里跑!”
就在傾云帝姬準(zhǔn)備撤走的那一剎那,白瀟瀟手中的狐若鞭猛的甩出,就要將傾云帝姬捆綁回來。
“哼!”傾云帝姬冷哼一聲,秋水軟劍脫手而出,與狐若鞭糾纏在一起。
“傾云,我要?dú)⒘四!為兄?bào)仇!”白瀟瀟聲嘶力竭,狐若鞭上的靈力猛然大漲,白瀟瀟竟然是打算不管不顧!
“瀟瀟!”赤舞大喊一聲。
赤舞手中的三尺青鋒同樣脫手而出,與狐若鞭一起,就要留下傾云帝姬。
傾云帝姬美眸之中掠過煞氣。
魔氣從秋水軟劍上面竄蹦出來,將狐若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侵蝕。
白瀟瀟臉色大變,拿著鞭子另一端的手猛的一抖,竟然將那些魔氣抖了開去。
“傾云,你就留下來吧,我兄長,可不能白白死去!”白瀟瀟赤紅著雙眼,手中狐若鞭再次一甩,就要纏上傾云帝姬。
傾云帝姬將碧璽笛橫于唇邊,清凌凌的笛音再次吹出。
“捂住耳朵瀟瀟!”赤舞大聲的提醒著。
白瀟瀟立刻用手捂住了耳朵。
可是這樣一來,白瀟瀟就無法用狐若鞭困住傾云帝姬了。
似乎是輕蔑一笑,傾云帝姬一步踏出,隨著窮奇一起離開了。
“呼……”白澤松了一口氣,癱坐在了地上。
“多謝神君!本盼舶缀h到了白澤的面前,行了一禮。
“罷了罷了,好歹是你的后人,我若是不幫,恐怕尊座能夠打死我!卑诐呻S意的擺擺手說道。
九尾白狐輕輕一笑,道:“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幫了我青丘狐族的,自然是要感謝的!
“你是不是要消失了?”白澤突然問道。
“……是啊。”停頓一下,九尾白狐才似乎是帶著悵惘一般的說道。
聲音輕若嘆息一般。
本就是極美極其柔弱的女子,她如此的嘆息,更是讓人覺得楚楚可憐,恨不能將她所有的煩心事一一解決。
“你……”白澤眼中也帶上了悵惘,“你好歹在王令之中又呆了萬千載,也算是……也算是……賺了。”
白澤可以開玩笑,可以玩鬧,卻是不會(huì)安慰人。
“沒事,如今的青丘,已經(jīng)比我想象中的好了很多了!本盼舶缀冻鰜砹艘粋(gè)笑容。
“先祖。”白郁帶著赤舞和白瀟瀟上前見禮。
“你便是如今的狐帝與狐后!本盼舶缀⑽⒁恍Γ白龅牟诲e(cuò)。”
“多謝先祖!”白郁叩拜而下。
“我本就應(yīng)該消失,如今茍且偷生千萬載,護(hù)住了青丘,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愿望了,消失了,也好!本盼舶缀f道。
“晚輩明白了!鳖D了一下,白郁才開口艱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