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神女贈(zèng)予蓮子。”天后說道。
這蓮子,是雪女用來賠罪的,可是,于天君天后而言,這蓮子卻是意外之喜。
畢竟,云羽乃是天族太子,若是受了紅塵侵染,恐怕天族將亂。
“神女姐姐,謝謝你!鄙徣A說道。
她明白,雪女之所以拿出來了那蓮子,是因?yàn)榻袢罩滤鍪至,并且傷了那位魔族大皇子,所以那極其珍貴的雪蓮蓮子才會(huì)被拿出來。而且,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為了她。
蓮華心中漾著溫暖。她與雪女,不過是一面之緣,不過是幾句話的交情,依著雪女的性子,完全可以不必插手這件事情的。
可是,雪女不僅插手了,而且還做了,做的徹底。這樣,如何不叫蓮華動(dòng)容?她覺得,雪女其實(shí)并非冰冷之人,只是因?yàn)樗D戟?dú)居于昆侖山顛,才會(huì)是這樣一幅性子罷了。
“你沒事就好!毖┡疁\笑。
“雪女姐姐,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啊。”蓮華說道。
“好!毖┡畱(yīng)了一聲。
這場(chǎng)收徒的祭天,就這么完成了。而蓮華,終于成為了帝尊的弟子,命運(yùn)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dòng),無可抵擋,也無人能夠抵擋。
這宿命,說不清,道不明,可是,它就是這樣發(fā)生著,讓人猝不及防,也讓人避無可避。
白郁和冥帝對(duì)視一眼。
“狐帝狐后,本君這便帶著曼華先行離開了,至于白判官,狐帝可與他好好聊聊!壁さ壅f道。
冥帝用的傳音之法,除卻白郁赤舞,無人能夠聽到。
白郁眼睛閃了閃,沒說話,而赤舞,卻是感激的看向了冥帝。
“多謝冥帝!背辔枵f道。
冥帝微微一笑,靈力籠罩了曼華,徑直將她帶走了。而且,臨走之前,還施了法,將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的白初晞定在了那里。
而白初晞,就這么被自家頂頭上司留在了這里。白判官的心里很是崩潰。冥帝大人,您就這么坑您家忠心耿耿的臣子?判官大人只想送一首涼涼給自己。默默地在心里想著如何回去報(bào)復(fù)上司。
“白判官!背辔枳呱锨叭,眼中含了期冀。
白初晞微微垂頭,不太想直面赤舞。
“狐后!卑壮鯐剢镜。
“隨我回一趟青丘,好嗎?”赤舞也不計(jì)較他是怎么喚她的,聲音之中含了祈求。
白初晞扭過了頭,似乎是不忍心回答赤舞的這個(gè)問題。
“狐后,我是冥界的判官!卑壮鯐?wù)f道。
“我知道!背辔枵f道。
“還請(qǐng)狐后恕罪,冥界事務(wù)繁雜,我需要回去了!卑壮鯐劥怪^說道。
赤舞看著他,聲音中含了顫抖,“如今的你,連回去,都不肯了嗎?”
白初晞沉默以對(duì)。
白瀟瀟走了過來,這位狐族的帝姬,動(dòng)了怒氣。
“既然白判官事務(wù)繁雜,那么我們自然不會(huì)多加打擾,母后,青丘也有事情,我們?cè)撾x開了。”縱然是動(dòng)了怒氣,白瀟瀟依然維護(hù)了一族帝姬的端莊。
“父君……”白疏桐看向了久久不說話的白郁。
白郁頓了一下,然后說道:“赤舞,我們也該離開了!
赤舞看向了白郁,她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她眼中的意思是那么的明顯。
白郁說道:“我們也該離開了!
話里的意思,也很明顯。
赤舞眼中光芒黯淡下去。
白疏桐嘆了口氣,說道:“白判官,母后憂思成疾,你若是有空,便回來看看吧!
白初晞避開了白疏桐的眼睛,道:“若是有空,本官自然會(huì)去青丘做客!
做客!他這是不認(rèn)他的身份了!不,應(yīng)該說,從他成為了冥界判官的那一日起,他便與他的過去徹底的化開了界限!
“……好!背辔鑴(dòng)了動(dòng)嘴唇,終究只說出來了這么一個(gè)字。
白瀟瀟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冷然的說道:“本帝姬可從來都不歡迎白判官,白判官若是要去,記得避開本帝姬!
“帝姬放心!卑壮鯐?wù)J真的說道
“你……”白瀟瀟被他的態(tài)度氣的不輕。
說是帝姬,其實(shí)白瀟瀟年紀(jì)并非很大,她的身上,還留著些許的任性。一甩衣袖,白瀟瀟便第一個(gè)離開了凌霄殿。
白疏桐唯恐妹妹出了事,告罪了一聲便匆匆忙忙的追了出去。
白郁嘆了口氣,生硬的說道:“小女被本君寵壞了,還請(qǐng)白判官不要介意才是!
白初晞心下一酸。什么時(shí)候,他們之間的隔閡,竟然如此大了?這是他自己造的孽,必定是要他自己來承擔(dān)。
“告辭!
白初晞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夠告辭了。
“初晞……”赤舞想要開口叫住他,可是,白初晞離開的太快,赤舞來不及叫住他。
“君上……”赤舞看向了白郁。
白郁嘆了口氣,道:“舞,他有他的想法,讓他去吧。”
“可是,那是我們的……”
“青丘唯有一儲(chǔ)君,一帝姬!”白郁打斷了赤舞的話。
赤舞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我知道了!
是,青丘狐族,唯有一儲(chǔ)君,名為白疏桐,一帝姬,喚作白瀟瀟。除此之外,再無子息!
玄景帝尊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可是,他并沒有什么想說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縱然是神仙,也避免不了。
現(xiàn)在都凌霄殿,也不過是留下了天君天后與玄景帝尊和蓮華華燁罷了,再就是還未離開的狐帝狐后了。至于雪女,早在冥帝離開時(shí)便已經(jīng)離開了。
天君道:“狐帝狐后不必心憂,令郎既然有冥帝護(hù)著,必然可以無事!
“多謝天君!卑子粽f道。
天后說道:“白初晞命中合該有此一劫,若是他能夠平安渡過,自然可以一切恢復(fù)如常!
白郁沉默,他并沒有去問如果沒有渡過會(huì)如何。沒有渡過,也不過就是那樣了。
“我們夫妻二人就此告辭了!卑子粽f道。
說完,便帶著赤舞離開了凌霄殿。
玄景帝尊施施然的站起了身,撫了撫起了褶皺的衣袍,說道:“諸事已了,本尊也該回去了!
“帝尊慢走!碧炀膊粩r著。
蓮華急急忙忙的將一個(gè)糕點(diǎn)咽了下去,說道:“師父,等等我!”
華燁一臉嫌棄,“你就不能不吃嗎?”
蓮華雙手一叉腰,做足了理直氣壯,當(dāng)然,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