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的一句大胸女,可謂是徹底戳中了對方的痛楚。
如果只是普通的胸大,對于任何女人而言,這自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甚至是十分驕傲的,不過對方卻飽受著胸部脹痛的煎熬,換言之這種胸大是一種病。
早在白天機(jī)場的時候,陳飛就已經(jīng)戳中了女人的痛楚,如今再次見面,一上來就是這種略帶羞辱性的言論,瞬間讓女人面紅耳赤,整個臉上的表情都被怒意取代。
女人名叫安妮,是個性格中也透著幾分烈性的女人,以往在機(jī)場執(zhí)法時都是那種剛正不阿說一不二的姿態(tài),如今一個陌生男人來到自己的家,話語出口間那種暴擊的傷害是如此犀利刺耳,可謂是字字珠心,字字殺人,簡直讓這個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極品的女人有一種想殺人的沖動。
當(dāng)一個女人本該引以為傲的東西,成為一種病的時候,這是多么刺中人心的一件事情。
如果別人不知道還好,可是偏偏,眼前這個男人卻是一語中的。
尤其是此刻,陳飛那雙落在自己胸口的目光,瞬間讓他有了一種被人在審視的緊張感,那目光就如同鞭撻般讓她渾身都異常的難受。
一個人,掩飾自己的緊張和心虛時,最好的辦法是用怒火......
所以,在夏茉莉一臉錯愕的愣在原地,在陳飛說完那句大胸女便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只見安妮像是一只被人挑釁的獅子,立刻從樓梯口沖了下來,直接跑到陳飛面前質(zhì)問道“你給我站!”
憤怒,就像是一朵悄然綻放的花朵,這個女人整個人都被點(diǎn)燃,而陳飛那句無心的大胸女,便是點(diǎn)燃她怒火的導(dǎo)火索。
安妮的臉色在紅白之間來回轉(zhuǎn)換著,面色更是扭曲起來,像是一陣風(fēng)便攔住了打算離開的陳飛。
一旁的夏茉莉這時候也稍稍回過了神,立刻拉住安妮道“怎么了安妮,干嘛發(fā)這么大火。俊
在夏茉莉眼中,顯然這個大胸女并不是一個貶義的詞匯,甚至還蘊(yùn)含著一絲絲贊美之情。
試問哪個女人不希望被人夸自己胸大,對于女人而言,這就相當(dāng)于她們的第二張臉。
然而夏茉莉卻不知道,別人眼中羨慕的東西,在安妮身體上確是一種痛苦的源泉,甚至她小心翼翼的掩藏著這個從青春期就在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
她俏臉升怒,厲聲喝道“我今天不就是在機(jī)場耽誤了你一些時間嘛,你至于跟到我家里來報復(fù)嗎?”
在安妮眼中,顯然忽視了陳飛是同夏茉莉一起進(jìn)來的,也主觀的認(rèn)定了陳飛是不懷好意的找上了這里。
“安妮,這位帥哥是送我回來的,方才在路上我腳扭了?”
安妮掃了一眼夏茉莉能走動的腳,顯然一臉的不信,嘴上一陣?yán)浜叩馈跋能岳,你先別給我插嘴,別被這個披著羊皮的野狼欺騙了,這個人可惡的很!”
面對安妮的謾罵以及人身攻擊,陳飛真是一臉的無奈,他怎么就成了一只披著羊皮的狼了?看來雷鋒真的是沒那么容易做的。
安妮雖然氣勢很兇,不過她心里也是有些忌憚的,生怕陳飛一怒之下,當(dāng)著夏茉莉把她胸部脹痛的事情說出去,如果這事情以后傳出去了,那她還有什么臉面見人?
所以,在安妮心中,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陳飛快點(diǎn)從這里趕出去。
“我警告你,你想來我家里報復(fù)我,你打錯注意了,我的家里全方位都裝有監(jiān)控器,而且我方才也已經(jīng)報了警,你若是對我有什么不軌的行為,你也逃脫不掉法律的制裁,所以我勸你死了那條卑鄙無恥的心,趕快從我家離開!
陳飛望著安妮劈頭蓋臉的一頓謾罵,整個人徹底的無奈了。
“大胸女,你有沒有搞錯,是你攔住了我的去路,怎么還反咬一口說我賴在你這里?”
安妮臉色一僵,怒聲道“請你對我放尊重點(diǎn),不然我會指控你對我言語羞辱!”
她整個人愈發(fā)的火大,一旁的夏茉莉連忙走到她身邊,試圖安撫著她的情緒道“安妮,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陳先生是個醫(yī)生,方才多虧了她治好了我的腳踝,而且還怕我有意外,親自送我回來的!
安妮聞言,望了一眼陳飛那張俊逸的面容,雖然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壞人,甚至那明媚的雙眸給人一種暖心的感覺。
沒錯,她也愿意相信陳飛不是一個壞人,但是她卻無法忘記陳飛故意寫給她的那張紙條......
“壞人又不會寫在臉上,夏茉莉,你太年輕了,千萬別被這些男人的外表迷惑了!”安妮義正言辭道。
陳飛無語,夏茉莉也無語......這句話聽著確實(shí)有點(diǎn)耳熟,怎么意境完全變了呢......陳飛瞥了一眼安妮,笑道“大胸女,咱們先拋開我是好人壞人不說,但是麻煩你能不能對我說話也客氣點(diǎn),你可以告我言行侮辱,難道我不能對你方才那番話指控你對我人身攻擊和污蔑嗎?”
壞人現(xiàn)在都這么能言善辯了嗎?安妮聽聞陳飛的辯駁,頓時有種上去砍人的沖動。
就在安妮想要還擊時,只見陳飛直接俯身貼了上去,直接附在安妮的耳旁道“能住的起這么大的別墅,還有一個模特朋友,我猜你的身份應(yīng)該不僅僅是一個安檢員那么簡單吧。”
安妮聞言,頓時眉頭一緊道“我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陳飛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神色,低聲道“你是什么身份的確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但是我猜你一定不想被人知道你這個特殊的病吧?從我一進(jìn)門開始,你都在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緊張,就是怕我把你的病說出來吧?”
安妮的臉色已經(jīng)愈發(fā)的難看起來,看向陳飛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份忌憚,這個男人難道有一雙可以揣測人心的透視眼不成?
如果這里不是自己的家,安妮一定會逃,逃的離這個男人遠(yuǎn)遠(yuǎn)點(diǎn),可是這里是她的家,她根本逃不掉。
陳飛見安妮表情凝重起來,自然也證實(shí)了自己的猜想。
他笑著繼續(xù)道“我是一個醫(yī)生,倒是有辦法可以解決你身上的問題。只不過我想讓你幫我做點(diǎn)事情......”
就在方才,陳飛無意中在安妮家里的照片中,看到了一張聚餐的照片,照片里,他看到了陳天雄這個人。
一個能住著豪宅,又有模特朋友,還認(rèn)識陳天雄的女人,顯然不會是一個普通人,陳飛若是想調(diào)查陳家,就需要有一些突破口,顯然安妮就是他可以接近陳家的一個突破口。
安妮原本想破口大罵的,可是在聽到陳飛的那番話后,頓時忍住了心頭的怒火。
一個困擾了她數(shù)年的問題,在聽到有人可以解決后,對于一個女人而言,無異于就像是久旱逢甘露,這自然是值得開心雀躍的。
只不過,安妮在疑惑,她不相信陳飛有這個能力,畢竟她私下里也為自己的病走訪了很多名醫(yī),但是那些所謂的專家,一個個無論是年紀(jì)還是資歷都要比陳飛權(quán)威,這些人都束手無策,陳飛真的有辦法?
“你們兩個在說什么呢?”
一旁的夏茉莉見原本已經(jīng)快要打到一起的兩個人,如今又如此“親密”的湊到一塊耳語,簡直急的有些抓狂。
安妮望了一眼陳飛,轉(zhuǎn)頭對夏茉莉道“夏茉莉,方才迪迦的設(shè)計(jì)師把明晚宴會穿的服裝給你送來了,正在樓上放著呢,你去看看合不合身。”
夏茉莉一臉猶豫道“可是......你們......”
陳飛笑呵呵道“夏小姐,我和這位大胸女突然聊得有點(diǎn)投機(jī),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打起來的,就算真的打起來,我也會保持該有的紳士風(fēng)度!
“好吧,你們兩個有話一定好好說......”
夏茉莉遲疑的望了一眼二人,一步三回頭的朝著樓上走去。
待到夏茉莉上了樓,陳飛笑著望向安妮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懷疑我的醫(yī)術(shù),就像你忌憚我這個看透了你的“咪咪”的人一樣,不過主動權(quán)在你手上,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從門口讓開,也不要浪費(fèi)我的時間!
雖然表面上主動權(quán)在夏茉莉手中,可是實(shí)際上局面已經(jīng)完全被陳飛掌控。
安妮望著陳飛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容,恨不得上去甩他兩個耳光,在一腳把她踢出去,可是她那兇巴巴的目光,漸漸在陳飛那自信的笑容中變得弱了下來。
她望了望自己的胸部,那隱隱帶來的痛感,就像是一把針一樣,不斷刺痛著她的身體和神經(jīng)。
她咬了咬嘴唇,顯然內(nèi)心是處在劇烈的掙扎之中,放陳飛離開,還是把他留下來,這是一個問題,她可能這輩子就沒有這么糾結(jié)過。
“不相信他,讓他離開?”安妮糾結(jié)道“可是萬一他真的能治好呢,那我不錯過了一個機(jī)會?”
安妮的目光游離在陳飛和自己胸部之間,整個內(nèi)心都處在一片煎熬和掙扎中,這個年輕甚至有幾分帥氣的男人,真的可以值得相信嗎?
還是,這只是他單純的報復(fù),報復(fù)自己今日在機(jī)場對他的搜查?
陳飛望著一臉憂郁的安妮,淡淡笑道“找個房間吧?”
安妮表情一怔,惡狠狠的盯著陳飛道“你要干嘛?”
對于陳飛這種命令的語氣,這個一直以來習(xí)慣了被別人順從的女人,顯得十分的不滿。
陳飛沒有回應(yīng),而是直接朝著一間臥室走去,完全就像是這間房子的主人。
安妮見狀,本想大發(fā)雷霆的,畢竟她才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可是當(dāng)她看到陳飛的背影時,竟然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
“你到底要干嘛?”安妮追上陳飛質(zhì)問道。
陳飛淡淡笑道“從你遲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jīng)選擇相信我了,現(xiàn)在你又跟了上來,就說明已經(jīng)完全的信任我,何必問這些明知故問的話?”
陳飛臉上露出從容不迫的笑容,那淡淡的笑容仿佛直擊著安妮的靈魂一般,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仿佛從陳飛進(jìn)了這間房子后,自己的心思就完全被這個男人給揣測出來,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陳飛走到一間臥室,直接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和他想象的一樣,這是一間客房,這種有錢人的別墅,都喜歡把樓下的房間當(dāng)成客房,江寒雪的家里便是如此。
“現(xiàn)在你有十分鐘的準(zhǔn)備時間,最好去樓上換一件稍微單薄一點(diǎn)的衣服,當(dāng)然,你若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選擇直接把衣服脫光,這樣治療起來我會更加方便......”
安妮瞪了一眼陳飛,縱然很想沖上去甩給陳飛一巴掌,不過他還是抑制住了這個沖動的念頭,隨即轉(zhuǎn)身朝著樓上的衣帽間走去。
“安妮,那個帥醫(yī)生走了?”夏茉莉放下手中的禮服,一臉詫異的看著氣呼呼走進(jìn)來的安妮問道。
安妮撇著嘴道“還沒有,在樓下呢?”
夏茉莉聞言,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來,心里有幾分暗暗竊喜。
“那我快點(diǎn)試衣服,你讓他在樓下等我下,我馬上就過去!
安妮無語道“夏茉莉,你是不是春心蕩漾了,見到一個長得帥的男人也不用這么迷失自我吧。”
夏茉莉笑道“安妮,你不懂,我能感覺出來,這個陳飛是個不錯的人,而且方才他真的替我治療好了扭傷,就是用手輕輕的在我腳踝那么輕柔的一推,我便感覺像是一陣清風(fēng)吹過,整個身子都酥軟起來,等我回過神的時候,腳就已經(jīng)完全好了,你說他多厲害?”
“我看你是被色迷心竅了......”安妮頓了頓,繼續(xù)道“他的醫(yī)術(shù)真的很高明?”
安妮腦海里浮現(xiàn)出陳飛那張玩味而又透著幾分挑釁的紙條,從衣櫥里拿出一件蠶絲睡衣,隨即走到鏡子前,嘴里嘀咕道“他真的能治好我的?”
“你說什么?”夏茉莉見安妮自顧的嘀咕著,立刻開口問道。
安妮連忙搖了搖頭,有些心虛道“沒事.....”
夏茉莉也沒有多想,望著安妮手中的蠶絲睡衣道“你不是嫌我給你買的這件睡衣太單薄,一直放在柜子里不穿,怎么今天突然拿出來了?”
安妮連忙把衣服護(hù)在身后道“呃......畢竟是你送我的東西,總要當(dāng)著你的面穿一次......我先拿去換了......”
話音落下,安妮慌張的走了出來,夏茉莉在身后玩味的搖頭道“這個奇怪的女人,什么時候也會考慮我的感受了!
安妮從房間出來后,想到一會兒陳飛要給自己治療胸部問題,如果夏茉莉看到了,她自然會很尷尬,思慮再三,她悄悄的將衣帽間的房門鎖上了,以免夏茉莉一會兒試完衣服突然闖過去。
換好睡衣,安妮立刻返回陳飛所在的臥室,見陳飛正一身慵懶的躺在房間的床上,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片厭惡之色。
“起來,別把我的床弄臟了!”
陳飛不情愿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便見安妮手里拿著一張支票道“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顯然在安妮眼中,陳飛今日從夏茉莉身邊下手,摸上了自己的家里,沒有別的目的,就是為了錢。
表面上是要給自己治病,無非就是一種變相的敲詐,只不過這就像是交易般,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陳飛的目光落下意識落在了那如蟬翼般透滑的睡衣上,單薄的睡衣依舊被那如山巒般翹挺的胸口撐起。
“我只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