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的一席話,瞬間點(diǎn)燃了現(xiàn)場的氛圍,所有人全都循著聲音朝著陳飛望去,眼中露出一片錯愕和驚色。
要知道這可是在幾位專家共同鑒定下得出的結(jié)論,乃是吳道子的真跡,可是陳飛卻直接說這是贗品,這不擺明了在打那些專家的臉嗎。
一旁的導(dǎo)演聽到陳飛的話,真?zhèn)人已經(jīng)興奮的快要跳起來了,要知道這種節(jié)目就是需要這種料點(diǎn)以及反轉(zhuǎn),如今陳飛的突然出現(xiàn),簡直是給節(jié)目組帶來了更多的話題性,如果這種節(jié)目播出后,還愁不會沒觀眾嗎?
導(dǎo)演立刻將鏡頭切換到陳飛的方向,追隨著那張云淡風(fēng)輕的面容而去。
臺上的唐少凡原本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如今聽到陳飛的一席話,整個人臉色直接陰沉下來,破口罵道“你是誰,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想要搗亂是不是?”
陳飛微微一笑,幾步走到臺前,眼神隨意的在那張諸佛圖上一掃,淡淡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希望這張贗品被當(dāng)做吳道子前輩的真跡,這樣是對先人的大不敬!
唐少凡臉色一沉,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瞪著眼睛道“你他么是聾嗎,難道沒聽到方才幾位專家以及給出了鑒定結(jié)果,你在這里亂放什么屁!是不是想要找打!”
陳飛微微一笑,還未等他開口,陸賀云便一臉不悅的走上前來,語氣強(qiáng)硬的質(zhì)問道“這位先生,話可不能亂說,這幅諸佛圖可是經(jīng)由我們幾位權(quán)威專家的鑒定才給出的結(jié)論,你說他是贗品,這是在質(zhì)疑我們的鑒定能力嗎?”
陳飛望著對方義正言辭的質(zhì)問,淡淡道“這幅諸佛圖實(shí)在是仿的太像了,你們認(rèn)不出來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如此平淡的一席話語,簡直又是一個巴掌打在了專家的臉上,他們可是權(quán)威界的泰斗,如今被陳飛扣上了這樣的帽子,這以后在文物圈哪還有臉面了。
一旁的另外幾個專家也看不過去了,立刻上前質(zhì)問道“小子,別以為你有幾年收藏古董的愛好,就能在這里裝大尾巴狼,我們堅定過的寶貝,比你吃得米都多,這里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就是,陸先生可是吳洲博物館的館長,如今故宮里擺放的吳道子真跡中的八十七仙圖便是經(jīng)他鑒定,你在這里質(zhì)疑陸老先生,你有什么資格?”
“還跟他廢話干嘛,這種人就是出來搗亂嘩眾取寵的,直接叫保安把他轟出去算了!”
“這種人就是吃飽了撐的,趕快讓他滾蛋!”
幾位專家全都向陳飛拋來敵意的目光,在藝術(shù)品真假不明時,他們不先想著問陳飛為何敢斷言這是贗品,而是在這里維護(hù)起自身的禮儀,站在輿論和道德的至高點(diǎn)趾高氣昂的謾罵著。
就在這群專家怒罵之中,一旁的唐少凡也是安耐不住的走上前,對著陳飛吐了一口吐沫道“王八蛋,還不滾蛋是吧,小爺我初回吳洲還沒做點(diǎn)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今日你敢往槍口上撞,我就讓你知道,我吳洲第一少不是浪得虛名的!”
吳洲第一少?
“噗嗤!”
聽到這幾個字從唐少凡口中說出的時候,陳飛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他么是多不要臉的人,能給自己起這種綽號,陳飛就算是在吳洲這么久,還沒遇見那個豪門子弟敢如此稱呼自己。
“尼瑪,你笑什么什么?”唐少凡瞪著眼睛,憤憤不平道。
陳飛雙手插兜,笑瞇瞇道“不用問這種白癡的問題,難道你沒長眼嗎,很明顯我是在笑你。
“你......!”唐少凡頓時臉色一變,被陳飛揶揄的說不出話。
他猛地抬起一只胳膊,直接要朝陳飛臉上打來,不過就在手掌落下的一瞬間,陳飛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
“咔嚓!”
一聲骨頭摩擦的聲音響起,唐少凡的臉?biāo)查g扭曲起來,整個身子一軟,直接朝著陳飛栽去,呲牙咧嘴的喊道“松松......松手......疼......”
“疼就對了,說明你還不缺心眼,以后在我面前在想動手時,最好先經(jīng)過大腦想一想你有沒有打過我的本事!
陳飛手一松,唐少凡直接捂著胳膊后腿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唐少,你沒事吧?”唐少凡身后的兩個隨從立刻沖了上去。
“你們他么瞎嗎,老子這樣像是沒事的樣子嗎!”唐少凡嘴里一陣怒罵。
“還愣著干嘛,去給我教訓(xùn)這個王八蛋!”
兩個隨從聞言,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全都攥起拳頭朝著陳飛沖了過來,嘴里怒罵著。
“王八蛋,唐少你也敢動,找打!”
陳飛冷冷一笑,望著攥起拳頭沖到面前的兩個人,身體一個側(cè)閃,原本兩個人左右開弓,結(jié)果拳頭全都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哎呦!”
“好疼!”
兩人捂著臉,全都痛叫起來,一旁的唐少華見狀,臉都綠了,嘴里怒罵道“兩個沒用廢物,在不給我抓住這小子,老子回去就解雇你們!”
二人聞言,也顧不上疼痛,再次照著陳飛沖了過去。
陳飛眼眸一沉,隨意的抬腳一踹,頓時兩個人齊齊飛出了臺上,直接看傻了眾人。
唐少華見狀,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懵了,緊張道“你別過來啊,我警告你,我可是吳洲首富唐震天的兒子,你若是敢得罪我,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吳洲首富?就是你爸在這里,我也敢打你!”陳飛冷聲道。
一旁的工作人員見狀,立刻出來阻攔道“先生,請您注意下自己的行為,如果你在這樣,我可是要報警了!
陳飛自然不怕這些人報警,不過他也不是過來生事的,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案臺上的那張諸佛圖,淡淡道“如果是別的東西,我今天也不會站出來管,但是這東西卻跟我有些淵源,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聽到陳飛一席話,那些專家全都投去鄙夷的神色。
“還真是大言不慚,竟然敢說吳道子的真跡跟你有關(guān)系,你怎么不說自己是神筆馬良呢!”
“這種人擺明了就是搞破壞的,跟他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fèi)口舌,趕快叫人攆走!
陳飛望了一眼那些迫不及待想要趕走他的專家,開口問道“怎么,你們怕這東西是是贗品,被我打了你們的臉,以后在文物圈里沒法混了?”
陸賀云臉色一沉,面紅耳赤道“你胡說什么,我們的鑒定結(jié)果難道還不比你專業(yè)!我的年紀(jì)至少比你大幾十歲,難道還不如你?”
陳飛冷笑道“有的時候,年紀(jì)和本事并不一定成正比的!
陸賀云聞言,怒聲道“你不用在這里跟我大放厥詞,你說這東西是贗品,你能證明嗎。”
陳飛冷笑道“如果我沒有辦法證明,就不會站在這里了!
“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證明的!
陸賀云一臉怒色,已經(jīng)被陳飛的一番言語徹底激怒。
然而一旁的唐少凡卻站在一旁,囂張的喊道“怎這畫是老子的,老子說不讓你看就不給你看,你算是什么東西,憑什么鑒定我的畫!
“怎么,你怕自己的東西是假的,所以不敢讓我鑒定?”陳飛質(zhì)問道。
“胡說,我是叛逆的手,弄臟了我名貴的藏品!”唐少凡怒色道。
就在這時,展廳門口不知什么時候站著一個女人,只見女人頭上戴著一個斗笠,像是古代的俠客一般,斗笠上垂下的白紗將整張臉全部遮住,讓人看不到她的容貌。
縱然如此,女人身上卻散發(fā)著一種迷人的氣場,就像是一朵百花叢中最為艷麗的花朵般,透著嬌艷之色,而身上卻又散發(fā)著一種仙氣的感覺,加之那神秘的面紗,讓其整個人充滿了神秘感。
“如果我給他做擔(dān)保,可否讓他一試?”女人步伐婀娜的走來,瞬間讓整個鑒寶廳躁動起來。
“快看,春三娘來了,好美。
“本來還以為今天看不到春三娘了,沒想到竟然能一飽眼福,真是來值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到那白紗下的面容。”
“不用看也知道,那白紗下一定有著艷壓群芳的嬌顏!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春三娘的身上,只見一襲白裙緩緩而來的春三娘,步伐輕盈的走上禮臺,整個過程,優(yōu)雅的步伐就如同在走紅毯一般,自始至終人們的眼睛也沒有從春三娘的身上移去片刻。
陳飛望著這個充滿神秘感的女人,眼中也有一絲失神,不知為何,陳飛總覺得在這個女人身上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感覺隨著春三娘走近,變得更加的強(qiáng)烈起來。
就在眾人的目光追隨春三娘而來時,只見春三娘上臺后望了一眼陳飛,隨即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唐少凡道“唐公子,不如給我個面子,讓他看一看如何?如果有什么損壞,全部記在我春三娘的頭上!
春三娘突然替陳飛說話,讓眾人一片驚色,他們雖然是這里的?停还惨参匆娺^春三娘幾次,如今春三娘突然現(xiàn)身,竟然要幫助陳飛,自然讓眾人十分不解,甚至眼中已經(jīng)流露出一片嫉妒之色。
陳飛望了一眼春三娘,已經(jīng)從眾人口中知曉了對方的身份,沖著春三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表達(dá)了謝意。
雖然春三娘給陳飛的感覺很熟悉,但是陳飛隔著面紗還是無法看清楚對方,盯著她看了幾眼后,為了不讓對方覺得不禮貌,只能移開目光。
唐少凡雖然剛剛回國,不過似乎之前就聽聞過春三娘的名號,而且隨著春三娘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已經(jīng)露出了一抹貪婪之色。
即便是不情愿,但是為了討好眼前的這個女人,他還是做了讓步。
唐少凡不爽的看了一眼陳飛道“看在春三娘的面子上,小爺我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一會兒你要是拿不出證據(jù)證明我的東西是贗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如果這東西是假的,我可以當(dāng)眾毀壞嗎?”陳飛問道。
唐少凡望著陳飛朝著那副諸佛圖走去,在身后氣呼呼的追上來道“可以,如果是假的,隨你處置,但一會兒你拿不出證據(jù),我......”
不等唐少凡的話說完,陳飛直接捧起那副諸佛圖,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兩只手沿著一條中線猛地一扯。
“刺啦......”
一聲刺耳的撕紙聲響起,眾人眼中瞬間露出驚駭?shù)哪抗,詫異的望著被毀的諸佛圖。
剎那間,整個鑒寶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