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西瓜刀直接插在座椅上,咔嚓一聲脆響傳來,整個座椅直接碎成了幾截。
幾米開外,一個雙目緊閉,面容透著陰森之氣的男人突兀的冒了出來,兇狠的雙眸仿佛刀子一般,透著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周圍吃飯的客人見狀,頓時嚇得尖叫著四散逃去。
陳飛將慕傾煙護(hù)在身后,就像是沒有看到那個男人般,關(guān)心的問道“沒事吧?”
慕傾煙搖了搖頭,目光朝著男人望去時,頓時有些緊張起來“是他?”
陳飛微微皺眉,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頓時從其身上嗅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
“認(rèn)識?”
看著男人倒是長得還不錯,不會是慕傾煙的相好吧?
陳飛的話音落下,只見男人臉色一沉道“是你惹了安夫人嗎?”
陳飛一臉不耐煩道“安夫人?你他么上來就掄刀子,差點傷了俺夫人,趕快賠償精神損失費。”
慕傾煙翻了一個白眼,捅了捅陳飛的腰道“安夫人是安曉蕓,就是方才被你弄得尿崩的女人!
弄得尿崩......這話怎么聽著怪乖的......
陳飛輕咳一聲,望了一眼男人道“你不去給那個惡婦送紙尿褲,特意跑來找打的嗎?”
男人眼眸一沉,淡淡道“我不是來找打的,是過來殺你的!”
陳飛戲謔道“這句話我聽了幾百遍,最后說這種話的人全都死在了我腳下!
男人臉上依舊是一副平淡道“歷史不會總是相似的!
“陳飛,你小心點,這人叫楚兵是唐震天身邊的一個退役兵王,唐震天曾經(jīng)救過此人性命,所以他一直忠心耿耿的留在唐震天身邊保護(hù)他,一定是安曉蕓打了電話跟他求救!
楚兵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慕傾煙,冷聲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看來你還真是唐爺?shù)男∪,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但是這個男人得罪了安夫人,他今日必須死!”
楚兵話語中透著一股陰冷感,身上散發(fā)著令人壓抑的氣息,這是一種長期徘徊在死亡邊緣特有的危險氣勢。
“兄弟,別總把死字掛嘴邊,多不吉利,萬一一會兒你真的死翹翹了多不好啊!标愶w玩味道。
楚兵眼中寒芒閃爍道“自信是好事,可是你的自信讓我厭惡!”
陳飛冷笑道“你要是喜歡我的話,那才真叫我惡心呢!”
話音落下,陳飛下意識的將慕傾煙往懷里一攬,笑瞇瞇道“你方才那把刀可是嚇壞了俺夫人,如果不道歉的話,你就把命留下吧!
楚兵方才的出手,并不是真的打算對慕傾煙下手,只不過是想試一試陳飛的反應(yīng)能力,他是唐震天的人,安曉蕓和慕傾煙之間的事情他沒法管,但是陳飛讓安曉蕓出丑,他自然要來討債。
楚兵面無表情道“如果這個女人真是唐爺?shù)呐,你現(xiàn)在又多了一條非死不可的理由!
楚兵臉色一沉,一個跨步直接沖了上去,一個飛腿直接直接朝著陳飛踢了過來。
一道氣浪直接打在陳飛的臉上,如同刀子般割的皮肉生疼,陳飛迅速拖著慕傾煙向后退了幾步,沒有急著出手,瞇著眼睛笑道“先在這里等我下,等我解決了這個面癱男咱們繼續(xù)喝酒!
慕傾煙點了點頭道“小心點!
陳飛嘿嘿一笑,眼中涌出一絲寒意,目光陰冷的向著楚兵望去“打擾我和煙煙大美女喝酒,這讓我我很不爽,后果很嚴(yán)重!
話音落下,只見陳飛身形一動,楚兵只感覺眼前一黑,一道黑影猶如鬼魅般閃到他的面前。
楚兵立刻伸手進(jìn)行格擋,猶如錘頭落下的一腳直接打在了手臂上,頓時震得他兩條手臂一陣麻木。
他嘴里怒吼一聲,雙腳在地面用力一跺,直接一個后空翻躍起,兩只腿直接朝陳飛飛踹而去。
這一腳的威力足以踢碎地面,甚至陳飛隱隱感覺到此人的實力不弱于地下拳賽時龍公子的實力。
陳飛瞳孔猛地一縮,一只手精準(zhǔn)的抓住了楚兵的小腿,同時身形一側(cè),猛地在原地一個翻轉(zhuǎn),躲過了這一腳的同時,一掌對著楚兵的側(cè)肩擊出。
楚兵身形如同陀螺一轉(zhuǎn),身形靈活的躲過了陳飛的一掌,腳步沉穩(wěn)的站在了地面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喜之色。
“想不到吳洲竟然出了這等高手,真是令人振奮啊!不過我已經(jīng)看出你的實力在化勁巔峰,和我丹勁境界相比,還是要弱上一籌!
陳飛嘴里一聲怒罵,如果不是因為實力暫時倒退的原因,他早就一掌將楚兵拍得粉碎,豈會容他在這里叫囂。
“那又怎樣,別忘了華夏有句老話叫四兩撥千斤!”
陳飛雖然嘴上說的輕松,但是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力,甚至他已經(jīng)感覺到楚兵的實力不在島國武士藤原川木之下,想不到小小的吳洲竟然還臥虎藏龍。
楚兵運足氣勁,左腿朝陳飛踢了過去,與此同時右手化爪直接朝著陳飛的心口抓去。
陳飛一個閃身躲過了楚兵的這一爪,一爪直接抓在了身后的鐵柱上,瞬間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爪印。
一擊落空,楚兵絲毫不給陳飛喘息的時間,繼續(xù)發(fā)動著凌冽的攻勢,他的腳尖在地面一點,身形敏捷的一躍而起,猛然向著陳飛的方向沖了過來,兩條手臂張開著,猶如沖天而下的雄鷹,渾身之中氣勁翻涌,一股股無形的力道仿佛排山倒海壓迫而來。
楚兵已經(jīng)不想戀戰(zhàn),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的底牌,那就沒有必要藏拙,扮豬吃虎這種事情,對于一個歷經(jīng)生死的兵王而言,永遠(yuǎn)都是大忌,稍有不慎便真的有可能命喪對手腳下。
這一次,他直接使出了內(nèi)勁外放的能力,能將內(nèi)勁收放自如,儼然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先天境界的實力。
陳飛暗暗皺眉,看來這人本事倒是能配得上他之前的那些話,面對無數(shù)道從天而降的氣勁,陳飛知道,若是被這氣勁傷到,必然會受到重創(chuàng)。
幾乎在一瞬間,他的身體立刻做出反應(yīng),如同沖刺的獵豹將力量繼續(xù)在腳踝處,身子猛然前傾,如同彈簧般以一個折線的路徑彈射而出。
剎那間,陳飛的身形閃過,直接出現(xiàn)在楚兵的側(cè)面,凜冽的拳頭驟然間朝著楚兵的頭部轟去。
楚兵反應(yīng)十分迅速,立刻伸出一條腿踢了上來,拳腳相撞,瞬間發(fā)出震徹周遭的雷霆之音。
空氣之中,隱隱散發(fā)著輕微的爆鳴聲,兩道氣勁沿著二人的拳腳匯聚,在碰撞的一瞬間將二人同時彈飛。
陳飛因為實力不能發(fā)揮,現(xiàn)在的實力只在化勁巔峰,明顯感覺迎上楚兵的這一腳身形震蕩的厲害,整個人已經(jīng)退后了數(shù)十步。
反觀楚兵,他的實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丹勁巔峰,實力超越了此時的陳飛幾個境界,只是微微一晃便穩(wěn)住了身形。
若是正常這等實力差距,一般人早已經(jīng)落敗,只不過陳飛雖然實力后退,但是他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和嗅覺卻遠(yuǎn)超于楚兵,也正是憑借著這一點,才讓他能和楚兵交手這么久沒有顯露敗績。
數(shù)十招交手過后,楚兵早已經(jīng)將陳飛的實力摸透,只不過他卻一直沒有尋找到破綻一舉擊敗陳飛,這令他十分驚訝,陳飛的表現(xiàn)似乎就像是在故意藏拙般。
他的眼眸中流露著幾分錯愕,對著陳飛再度發(fā)起進(jìn)攻,只不過相比于之前,這幾次的攻擊更是被陳飛直接避開,見此狀況,他沒有了之前的冷靜,整個人顯得有些急躁起來。
盡管攻擊看似越來越兇猛,但是速度和章法卻顯得尤為凌亂,拳腳不斷擦著陳飛的身體砸在地面,周圍的地面都被砸的粉碎,可是卻沒有打到陳飛一根頭發(fā)。
陳飛知道,如果利用正常的手段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必然抵不過楚兵,而他上次與藤原川木一戰(zhàn)中已經(jīng)強行沖破禁忌傷了元氣,如果此時再次沖破禁忌,或許可以解決掉楚兵,但他必然會爆體而亡,這種賠本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去做,如果要想戰(zhàn)勝對方,勢必要出奇制勝。
陳飛眼眸迅速落在被楚兵的攻擊帶動的塵沙滿天的周遭,目光靈動,迅速圍繞著楚兵轉(zhuǎn)了起來,隨著陳飛迅速的移動著,立刻在楚兵周圍形成了一個圈,而陳飛的速度奇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
楚兵一臉錯愕的望著陳飛,顯然不明白他的意圖,他想要追擊陳飛,無奈竟然跟不上陳飛的速度,只能眉頭緊鎖的對著那道虛影喊道“你在干什么,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不要跟我耍貓膩。”
然而就在楚兵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只見原本再其腳面的那些浮沉,竟然在陳飛高速移動下瞬間漂浮起來,短短數(shù)秒,瞬間形成了一個沖天的颶風(fēng),隨著陳飛的收縮,那沖天而起的颶風(fēng)竟然向著圈內(nèi)的楚兵收縮而去,完全遮蓋住了楚兵的視線。
楚兵陰沉著臉,憤怒的對著颶風(fēng)不斷的轟著雙拳,然而拳頭打在颶風(fēng)之中,只覺得手臂如同被刀割一般,拳頭全都軟綿綿的砸在了空氣里,就在他連續(xù)揮出幾十拳后,整個人顯得焦躁和力竭起來,突然間他瞳孔一縮,警惕的望著颶風(fēng),頓時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逼近,下一秒只見無數(shù)的碎石如同子彈一般鋪天蓋地的將其當(dāng)做靶心攻擊而來。
楚兵方才本以為陳飛只是想利用這種障眼法來擾亂他的心智,可是在看到那些攻擊而來的碎石時,頓時明白了陳飛的意圖。
陳飛先是利用楚兵踢碎的那些粉塵,繞亂對方的視線,用氣勁將碎石震動起來,從四面八方猶如暗器一般向著楚兵而去。
雖然這些碎石的攻擊力可能不強,但是如此密集的攻擊卻不容讓人小覷,水滴石穿的道理大抵如此。
楚兵暗暗皺眉,顯然沒有料到局面變得如此被動,只能下意識的化解碎石的攻擊。
只不過陳飛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用這些碎石攻擊楚兵,就在楚兵應(yīng)付不下那些碎石的時候,只聽一道悠然的聲音從颶風(fēng)之中飄了出來。
“你已經(jīng)敗了!”
話音落下,只見一股磅礴的氣勢仿佛從颶風(fēng)之中而出,楚兵只覺得頭頂仿佛有著一股無形而又強大的壓迫力而來,而上方此刻正是他的視覺死角。
塵沙之中,只見一襲白衣的陳飛如同腳踩蓮花般從天落下,周身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天欲讓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