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感受到身后傳來一陣冷冰冰的涼意時,已經(jīng)完全可以確定抵在自己腰間的是一把手槍。
他的第一反應是昨晚放走的那個女傭兵來找自己尋仇來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如果那個女傭兵不傻的話,絕對不會拿著一把槍抵在自己的腰間,而是會躲在暗處直接對自己動手。
陳飛緩緩舉起手,慢慢的轉(zhuǎn)過身,頓時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怎么是你?”
陳飛怎么也沒有想到,此刻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女警花白杏,這個女人怎么就跟陰魂不散的總是和自己過不去呢!
白杏身旁,劉老五臉色發(fā)白,眼中一片恐懼的望著陳飛,顯然,白杏就是劉老五帶過來的。
陳飛望向劉老五的目光中露出一絲寒意,冷聲道“看來你還真是喜歡自掘墳墓啊!
劉老五臉色難看,連連擺手道“不是我報的警,是那些吃瓜群眾叫來的警察!
陳飛冷笑道“可是這女警官是你帶來的!
劉老五額頭溢出一層冷汗,已經(jīng)完全不敢直視陳飛的眼睛,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下意識的就往白杏身后躲了躲。
正如陳飛所言,警雖不是他報的,但是人確是他帶來的,在陳飛走之后,他怎么想也咽不下這口惡氣,正好白杏接到報警趕了過來,他便帶著白杏追了出來。
“你不用害怕,有我在這里,他不敢講你怎么樣!卑仔油艘谎坳愶w,冷聲道。
陳飛微微一笑,望著那把對準自己的槍道“白警官,你這一上來就掏槍,是不是太不友好了!”
白杏一臉嚴肅的表情道“對付你這種敗類,就要采取強硬的態(tài)度。”
當然,白沐之所以動了槍,最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知道自己不是陳飛的對手,只能先發(fā)制人,控制住陳飛。
陳飛瞇起眼睛,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白沐那起伏的巒峰上,順著制服的領口,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一道深溝。
的確“好兇”,看來脾氣大是有原因的,只不過陳飛腦海里聯(lián)想的卻是另一個詞匯“胸大無腦”!
“王八蛋,你往哪看呢!”白杏捕捉到陳飛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下意識的伸出一只手護住領口。
陳飛嘿嘿一笑道“看風景啊,怎么,現(xiàn)在的警察管的這么多嗎?”
“你......!”白杏氣的說不出話,臉憋得通紅。
夏雯雯在一旁都看傻眼了,這陳飛也太厲害了吧,竟然公然就把女警察給調(diào)戲了,難怪姜曉玲那么恐怖的女人都不是陳飛的對手。
“跟我回警局吧,我看這次誰還能救你!”白杏瞪了陳飛一眼,咬牙道。
陳飛攤著手,咧著嘴角道“理由呢?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看我長得帥,想要把我?guī)Щ厝ヂ蕾p?”
白杏簡直快要氣的抓狂了,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
“你少跟我貧嘴,上次你打架斗毆我拿你沒有辦法,但是這一次你犯下的可是敲詐罪,這已經(jīng)足夠成為我逮捕你的理由,我就不相信司徒局長還能找出什么理由放了你!”白杏一副正義感十足的樣子,一副不把陳飛捉回去不罷休的表情。
陳飛微微一笑,目光越過白杏落在了劉老五的身上,彎起嘴角道“白警官,這敲詐罪可不是小罪啊,你這罪名給我扣的不小啊!
白杏怒聲道“人贓并獲你還想狡辯,也罷,我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
話音落下,白杏將劉老五推了出來,氣呼呼道“你把這個混蛋是怎么敲詐你的過程講出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么樣!
劉老五瞄了一眼陳飛,渾身顫抖道“白警官,事情的經(jīng)過我方才都告訴你了,而且店里面也有監(jiān)控,還有那么多證人,你就別問我了吧!
話音落下,他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生怕陳飛這個時候突然對他動手。
“劉老五是吧,我覺得你最好按照白警官的吩咐,把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白警官,否則的話,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劉老五聞言,頓時嚇得身體一顫,打著哆嗦道“這......”
白杏陰沉著臉,見劉老五吞吞吐吐,頓時不悅道“有什么話你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有我在這里,你怕什么!”
劉老五望了一眼陳飛那雙寒眸,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那把插在他兩腿之間的鋒利匕首,他怕陳飛,但是事到如今他也豁出去了,反正身邊還有一個警察給自己撐腰。
他一咬牙,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復述了一遍,白杏聞言望向陳飛道“這下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陳飛眼中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寒意,劉老五的那番話,顯然激怒了他,正當他準備開口之時,突然有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路邊。
車門打開,只見沈四海從奔馳車內(nèi)走了下來,沈四海領著幾個人氣勢洶洶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劉老五見到沈四海,立刻迎了上去,嘴里哭訴道“沈老板,你可算過來了,咱們的店被人敲詐了!”
這家玉器店名義上雖然是劉老五的,但是大部分資金都是沈四海投資的,沈四海其實才是玉器店的真正老板。
在方才出事后,劉老五第一時間便給沈四海偷偷發(fā)了短信,畢竟事情搞得那么大,鎮(zhèn)店之寶已經(jīng)被人敲詐了,他可怕沈四海到時候追究他的責任。
“好的,我知道了!”沈四海也是一臉怒意,氣勢洶洶的走了下來。
見到沈四海后,劉老五已經(jīng)抑制不住臉上的興奮,一臉激動的心中腹誹道“沈四海了,事情就好辦的多了,這可是吳洲有名的商界巨頭,明里暗里的關系多著呢,只要有沈四海在,那王八蛋在厲害在沈四海面前也就是渣渣!
想起來方才陳飛對他的威脅和羞辱,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等著沈四海教訓陳飛了。
劉老五眼睛頓時一亮,立刻恢復了之前囂張的模樣,惡狠狠的望向陳飛,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死定了!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敲詐我沈四海的店鋪!”沈四海走了過來,怒聲道。
等他抬起頭的時候,頓時目光一凝,眼中一片驚色。
“陳先生......?”
不止沈四海一臉驚狀,就連他身邊的幾個保鏢也都是長大了嘴巴,西褲下的腿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一個個全都傻眼了!
當然,最為驚訝的要屬劉老五,沈四海竟然主動跟陳飛打招呼,還恭恭敬敬的叫陳先生,他認識沈四海這么久,也沒見幾個人能享受如此的待遇。
劉老五的臉色驟變,如同吃了翔一樣難看,剛剛恢復了幾分神奇的臉頓時再度陰沉下來,難怪陳飛敢當眾敲詐自己,看來對方很有可能是一個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啊,自己今天到底犯了什么太歲,怎么就沒有好好看看黃歷在出門能!
劉老五欲哭無淚的望著眼前的畫面,真是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一巴掌。
陳飛見沈四海客客氣氣的跟著自己打著招呼,雖然有些意外在這里遇見他,可在陳飛眼中他和沈四海根本不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動作被劉老五看在眼里,簡直都要驚掉了下巴,要知道平日里他見到沈四海都是迫不及待的上去跪舔,這陳飛到底是什么人?
“陳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沈四海想到幾日前的遭遇,臉上那些還未恢復的傷口頓時火辣辣的疼。
顯然,他已經(jīng)被陳飛打怕了,現(xiàn)在見到陳飛時完全沒了脾氣,甚至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容。
“遇上一點麻煩,有人說我敲詐他,這女警官要帶我回局子里呢!”陳飛淡淡道
沈四海聞言,頓時額頭溢出一層冷汗,他雖然人不是很精明,但也不是傻子,一句話便聽出了怎么回事,尤其是劉老五面色糾結(jié)的站在一旁,即便是用屁股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
白杏望了一眼突然出現(xiàn)的沈四海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玉器店的老板,我叫沈四海。”
白杏眉頭緊鎖道“你們認識?”
沈四海擠出一絲笑容道“警察同志,這里面可能有些誤會,我這個伙計表述不清,很多事情也沒有搞懂,其實那塊玉是我送給陳先生的!
白杏臉色一變,轉(zhuǎn)頭望向一旁的劉老五道“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才是那玉器店的老板嗎?”
劉老五面色糾結(jié)道“真正的老板是沈爺,我不過就是給沈爺打工的......”
陳飛臉上帶著一抹戲謔,望著臉色難看的白杏道“白警官,你還要帶我回去嗎?”
白杏咬了咬嘴唇,望著一臉得意的陳飛道“算你這次走運!”
話音落下,她正要轉(zhuǎn)身離去,陳飛笑呵呵道“如果下次想我了不用搞的這么興師動眾,給我打個電話就好!
白杏沉著臉,這次算是徹底吃了癟,氣鼓鼓的離去。
待到白杏走后,沈四海立刻賠著笑臉道“陳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冒犯了,過盡千帆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還望您不要跟我這種小人一般計較!
此言一出,劉老五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沈四海在陳飛面前簡直是毫無尊嚴。
經(jīng)歷過上次的事情后,沈四海可謂是學聰明了,先不管陳飛和秦淮的關系,就是侯文都奈何不了的人,他沈四海又豈是他的對手,與其得罪這樣一個人,倒不如主動化干戈為玉帛,對于沈四海這種精于世故的人,自然知曉其中厲害。
陳飛面無表情道“我這人從不記仇,都是當場就報,只不過我想問沈老板一句話,昨晚有沒有派人去追殺我!
沈四海聞言,頓時一臉驚恐道“陳先生,我怎么敢啊......!”
陳飛擺了擺手,他也料這件事不是出自沈四海之手,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劉老五,眼中閃過一片寒芒道“這是你的人?”
沈四海沉著臉對劉老五招了招手“過來!”
劉老五聽到沈四海叫自己過去,頓時心跳加快忐忑起來。
“沈爺,想不到這人竟然是......”
劉老五的話還沒說完,沈四海一巴掌扇了上去,一臉怒容道“你個不長眼的蠢貨,陳先生你也敢得罪,嫌自己命長了嗎?”
嘴上雖然這么問,但是沈四海從劉老五那張腫成豬頭臉上就看出劉老五才是受害者。
劉老五見沈四海眼神凌厲,嚇得兩腿發(fā)軟道“沈爺,我錯了,可是他拿了店里的鎮(zhèn)店之寶羊脂玉啊......”
沈四海一腳踹了上去,怒罵道“別說是羊脂玉,就是陳先生想要這家店,我也會雙手送上!”
劉老五在心里暗想,尼瑪......雙手送上,怎么聽起來這么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