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如今這里是他的地盤,只要他一聲令下,周圍無數(shù)的槍林彈雨便會朝著陳飛射去。
如果說在吳洲還有他罩不到的地方,但是在這片莊園內(nèi),他就是絕對的天!
陳飛望著侯文那雙凌厲雙眸,短短一個瞬間,侯文那雙眼睛像是風雪中的喜馬拉雅山,有著讓人不敢仰視的威懾和無法預測的危險。
這種危險的氣息,遠勝過周圍那些黑漆漆的槍口,侯文這個人表面看著像是謙謙君子,可是陳飛知道這人絕對是一個不好對付的猛獸。
兩人四目相視,仿佛空氣在這一刻凝固般,沉寂數(shù)秒后,侯文淡淡笑道“陳先生,我最哈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我保證日后你在吳洲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如果你執(zhí)意和我作對,那今日我也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里的。”
既然他已經(jīng)告知了陳飛自己的私心,如果陳飛不是站在自己這邊,那他斷然不能讓陳飛活著離開這里。
陳飛臉上依舊毫無波瀾,縱使周圍有不下數(shù)十人持槍,但是陳飛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慌亂。
他淡淡一笑,玩味道“我想走,這里沒人能留得住我,只要你的人動手,死的人不會是我,而是你!”
短短一句話,透著無限的霸氣!
侯文聞言,臉色變得愈發(fā)凝重起來,他越來越覺得陳飛的恐怖遠超出他的想象,面對這么多持槍的人,被包圍的水泄不通還能臨危不亂,單單是這份氣魄遠非常人能及。
侯文愣了幾秒鐘,沉聲道“你的自信我很佩服,不過自信過頭了就是自負。”
“那你可以試試!”陳飛冷言道。
話音落下,他直接無視侯文以及周圍那些持槍的人,大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侯文望著陳飛在他面前桀驁不馴的樣子,身為地下界大佬的他,還從未受過如此窩囊的氣,此刻的他早已怒不可遏。
侯文習慣了被人追捧的感覺,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不將他放在眼里,這種感覺比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還要難受。
陳飛就像是一雙懸在空中的無形的手,隨時可能會掐住侯文的脖子,而在這雙手沒落下之前,那種恐懼的窒息感令人更加狂躁難安。
侯文攥了攥拳頭,眼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滿滿的殺意,就在他準備揮手下達擊殺陳飛的命令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望著屏幕的來電名字,侯文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暗暗在心中疑惑道“怎么是他?”
幾乎只是片刻的遲疑,侯文便立刻接通了電話,很快電話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敢動陳飛一下,我讓你永遠在吳洲消失!”
聽到這個聲音,侯文的臉色瞬間一片蒼白,眼中的憤怒漸漸轉(zhuǎn)變成詫異和驚恐。
直到電話里的盲音已經(jīng)響起,他才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望著已經(jīng)快要消失在眼前的那個背影,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暗暗在心中驚嘆道“這個陳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連他也在幫他......”
一旁的一個打手見陳飛就要離開莊園,立刻在一旁開口問道“文爺,人就要走了,到底還動不動手?”
侯文臉色一變,一巴掌扇了上去,怒罵道“滾!”
侯文猛地將手機一摔,金絲眼鏡后面,那雙眸子中溢滿了怨恨。
......
陳飛走出侯文的私人莊園,他本以為侯文絕對會對自己動手,畢竟他已經(jīng)知道了侯文要對侯武動手的事情,而且從方才那陣仗來看,侯文顯然是沒打算讓自己活著離開。
只是侯文卻因為一通突來的電話沒有對自己動手,打電話的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要幫自己?
陳飛雖然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幫自己,但他敢肯定,這個人一定不是秦淮,即便是秦淮今日在場,侯文也絕不會給秦淮這個面子。
一個比秦淮還讓侯文恐怖的人,看來吳洲背后還有很大的勢力啊......
陳飛沒有多想,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時間,恰巧江寒雪的電話也打了過來,他便直接去了停車場和江寒雪匯合。
“小雪美眉,我在這呢!”
陳飛看到江寒雪從電梯里走出來,幾步便跑了上去,直接拉住了江寒雪的胳膊。
江寒雪臉色一變,緊張的朝著周圍望去,冷聲道“松手!”
“就不!”
江寒雪冰冷的面容上怒意涌起,畢竟這里是公司,陳飛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你不松手是吧,那好,你自己去吃飯吧!
陳飛頓時板起臉道“喂,你不會又要爽約和那個沈思云約會吧,你要守婦道!”
江寒雪眉毛一擰,俏臉凝霜道“你才不守婦道!”
“也不知道是誰第一次見面就安耐不住,直接爬上了我的臥鋪......”
話還沒有說完,江寒雪粉拳直接錘在了陳飛的胸口上。
“死變態(tài),你太無恥了!”
陳飛撇著嘴道“咱們倆認識這么久了,我無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這適應能力也太差了吧。”
江寒雪氣的胸口起伏,實在是拿陳飛沒有辦法,無奈道“你要是在胡言亂語,我可真不去吃飯了。”
陳飛一把攬起江寒雪的楊柳細腰,直接奪過車鑰匙,將江寒雪直接抱進了副駕駛,笑呵呵道“吃飯去了!”
江寒雪瞬間臉一紅,柔軟的嬌軀直接無力的融化在了陳飛厚實的胸膛中。
“混蛋......”
陳飛嘿嘿一笑,胸口像是陷在了海面一般,直接將江寒雪輕放在了副駕駛。
江寒雪俏臉微紅,拿眼睛剜著陳飛,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陳飛早已經(jīng)死了千百次了。
“我真是不想在看見你了!”
陳飛開著車,目光一撇迎上江寒雪冰冷的眼神,暗暗生笑,女人真是神奇的動物,嘴上說著不想看,眼睛倒是很誠實嗎。
“小雪,你有狐臭嗎?”
江寒雪微微一怔,怒聲道“你才有狐臭呢!”
陳飛笑呵呵道“那為什么你跟個小狐貍一樣,怎么就那么迷人呢?”
“......”
江寒雪徹底敗了,叱咤商場的女強人,可以在談判桌前令對方啞口無言,可是在面對陳飛時,她真的毫無辦法。
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
......
“小雪,真的不喝酒嗎?”
半個時辰后,吳洲的一家餐廳內(nèi),陳飛和江寒雪兩個人在餐廳的一腳享受著法式餐廳浪漫的氛圍。
悠揚的鋼琴曲,柔和的燈光,空氣中醉人的淡淡芬芳,這里的每一個空間都可謂是約會的最佳之地。
江寒雪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陳飛,顯然還在因為方才那個熊抱不悅。
“不喝!”
陳飛撇了撇嘴,總覺得這么浪漫的氛圍不喝點小酒缺少了情調(diào),不過見江寒雪不同意,他也沒有堅持。
一頓飯,陳飛故意拖拖拉拉的吃了幾個時辰,不知道還以為二人蹭人家wife呢,若不是餐廳的員工催了他幾次,估計陳飛都要住在餐廳里了。
“丟人!”
從餐廳出來后,已經(jīng)快到了凌晨,江寒雪想起餐廳里的員工不耐煩的催促,便覺得臉都讓陳飛丟光了。
“小雪,此言差矣,我們是花錢去吃的飯,又不是白吃白喝,你這心態(tài)可不對,要不都說你們女人都愛虛榮心作祟。”
江寒雪真是無語,也就是陳飛這么厚臉皮的人能說出這番大言不慚的話來。
她懶得去跟陳飛廢話,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若不是因為之前爽了陳飛的約,她早就起身離去了,絕不會耐著性子拖到了這么晚。
就在二人走到停車場的時候,陳飛臉色忽然一變,汗毛在一瞬間全部顫栗起來,下意識的,她一把將江寒雪向后拖了幾步。
江寒雪以為陳飛又要對她動手動腳,頓時怒聲道“死變態(tài),你還要干嘛?”
“砰!”
話音落下,只聽一道槍聲響起,瞬間在陳飛和江寒雪方才站著的位置的石板路上留下一枚彈殼。
隨著槍聲響起,幾十米開外的東北角四十五度一處建筑拐角,只見一道人影閃過。
陳飛目光一凝,正準備追去,不過剛沖出去幾米遠,便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陳飛忽然意識到什么,沖著身后的江寒雪大喊道“快趴下!”
剎那間,整個身后的方向突然響起一陣機關槍的噠噠聲,幾乎在同時,陳飛腳下蓄力,猶如一只黑豹蹭地一下從地面竄進了槍林彈雨,一只手剛抓住江寒雪的胳膊,便覺得身后氣流驟變,砰的一顆子彈直接射進他的肩膀。
陳飛咬住牙,身體順勢滾向遠處的一輛轎車后面,身后處,瞬間出現(xiàn)四個穿著傭兵服裝的人,他們手持機槍,瘋狂的掃向二人方才所處的地方。
一股殺氣從這些人的身體上散發(fā)出來,很快周圍便被機槍掃射的如同蜂巢,江寒雪臉色發(fā)白的望著這一切,不過她表現(xiàn)的還算鎮(zhèn)定,從始至終都沒有發(fā)出任何的恐懼和尖叫聲。
江寒雪望著陳飛流血的肩膀,眉頭緊皺道“陳飛,你受傷了!
陳飛皺著眉頭,沖江寒雪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一雙凌厲的目光迅速望朝著這邊緩緩而來的幾個人。
陳飛看清楚對方的穿著,襲擊他們的人竟然是一組傭兵小隊,本來他還以為是侯家的人來追殺他,可來人竟是傭兵,到底是誰想要殺他?
陳飛望著空曠的周圍,暗道一聲糟糕,這些人如果在這么掃射下來,這輛車已經(jīng)很難在起到遮蔽的作用,而且他現(xiàn)在身上還有傷,身邊還帶著江寒雪,處境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