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瑩體內(nèi)的蛤蟆粉毒解了,第二天便能下床走動,三天后,她便與正常人無恙在花園里散步。
因?yàn)橄⒉m的緊,院子里的人也沒把消息往外滲,除了云楚幾人以及蕭瑩身邊的人外,整個府里都不知道郡主的毒已經(jīng)解了的消息。當(dāng)姜氏看見她時,一雙美眸瞪的如銅鈴一般。
怎么可能?
劉嬤嬤也是瞧見了,指著蕭瑩哆哆嗦嗦了半響,然后才驚愕的回神,壓低了聲音道:“王妃娘娘,郡主不是重病嗎,不是只吊著一口氣嗎?這......才兩日,怎么就......”
真是大白日活見鬼了。
姜氏那日領(lǐng)著劉嬤嬤去蕭瑩的院子探望,說是探望,實(shí)則是去幸災(zāi)樂禍查探虛實(shí)的。當(dāng)時蕭瑩盡管撐著一口氣同她說話,但是,她身體非常虛弱,哪怕強(qiáng)撐著,眾人的眼光雪亮也能瞧的出來。
明明那日還茍延殘喘要?dú)w西的一個人,怎么就在短短兩日內(nèi)如同新生一般?
太不可思議了。
又是云楚?
劉嬤嬤把這個可能性又聯(lián)想到云楚身上,可世子妃真那般厲害,何以在遇到她們之時,眉宇擰在一起,滿臉擔(dān)心?
姜氏也覺得活見鬼,回神后搖了搖頭,甚是覺得詫異。要知道,自從她那日探望過蕭瑩后,如何告訴蕭凌天這個噩耗的書信她都準(zhǔn)備好了。只等蕭瑩落下那口氣,那封信就會八百里急報送到邊疆的蕭凌天手中。
只是,還沒等到蕭瑩歸西的噩耗,也沒看見蕭御和云楚痛失至親的悲慘模樣,一個本將該死的人竟然又重新站了起來。
這......
蕭瑩恢復(fù)了精氣神,除了偷偷去見梅愷外,當(dāng)然就是在府里晃悠,讓眾人知道她的病好了。桂嬤嬤擔(dān)心她身體,怕她悶著,所以建議她趁著今日陰天來花園里轉(zhuǎn)轉(zhuǎn)。
豈料,這轉(zhuǎn)著轉(zhuǎn)著竟然碰見了同來散步的王妃姜氏。
呵,真是好巧!
蕭瑩瞥見了那抹身影,見對方一行人處在震驚之中,嘴角微勾,領(lǐng)著桂嬤嬤等人主動迎了上去,“瑩兒給王妃娘娘請安!惫饗邒叩热艘哺鴱澭姸Y。
劉嬤嬤等人回神,立即給蕭瑩行禮,但仔細(xì)一瞧,都能瞥見她們額頭上浸出的薄汗。
蕭瑩揮手叫免禮,然后美眸笑嘻嘻的望著姜氏,“王妃娘娘,你怎么了?看見瑩兒不高興嗎?”
姜氏連忙搖頭,笑道:“郡主真是愛說笑,我不過是覺得突然瞧見郡主有些吃驚罷了。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可郡主這病好的太快,讓我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這番話倒是發(fā)自肺腑的大實(shí)話,姜氏是真不敢相信。
云楚特意交代過蕭瑩不要將續(xù)命丹一事泄露出去,見姜氏有意無意套自己的話,輕笑了一聲,解釋道:“都虧了嫂子,連著熬了幾宿,終于給瑩兒配置成了治病的藥。這不,嫂子不愧為神醫(yī)谷的神醫(yī),醫(yī)術(shù)堪稱決絕,我吃下她的丹藥,這病就很快好了!
果然又是云楚!
姜氏臉色微沉,眼底劃過一抹憤怒,而站在面前的蕭瑩卻還在喋喋不休的夸贊云楚,順便也伺機(jī)觀察姜氏的神色,“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有人總跟我過不去,老是給我亂吃東西。幸虧嫂子是神醫(yī),醫(yī)術(shù)好,對我也好,竭盡全力給我配藥,要不然,我就沒了這條小命,最后成全別人了!
姜氏面色不變,并沒瞧出什么異樣來,伸手抓住蕭瑩的雙手,拍了拍道:“你的病好了就是大喜事,你父王前兩日來信,還讓我給你張羅夫家呢,說你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
蕭瑩聽姜氏提起蕭凌天這個父親,她心里復(fù)雜的很,但終歸是女兒家,一提到婚事還就害羞的很,只見紅霞爬上她的臉頰,她覺得火辣辣的燙,低下頭道:“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了!
話落,也不管姜氏什么表情,便跑了。
桂嬤嬤見狀,趕緊給姜氏彎腰行禮,然后喊著“郡主慢點(diǎn)”,自己卻急急的跟了上去。
等人一走,姜氏也帶著劉嬤嬤等人匆匆回了院子。
“怎么還活著?那人不是說毒藥讓云楚都回天乏術(shù)嗎?”
自始至終,姜氏都不信白厲后面說的那番話,只相信那藥就是穿腸毒藥,能讓人斃命的東西。
可是,云楚卻將穿腸毒藥給解了。
劉嬤嬤也是不清楚,在屋里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苦著臉道:“王妃娘娘,若是那人知道長樂郡主不斷沒死,反倒活的好好的,咱們下毒沒成功,會不會真殺了咱們公子和郡主。俊
蕭凌天帶走了一個兒子,如今洛北王府里還有一個呢!
依照著黑衣人的狠勁兒,她們下毒并沒成功,指不定還真會言出必行下毒手。
姜氏聞言,心里一緊,趕緊吩咐道:“劉嬤嬤,你去傳話,說三公子有夜游癥,本王妃擔(dān)心他夜里出事,讓管家多派點(diǎn)人守著。哪怕他武功高強(qiáng),但架不住人多。只要他出現(xiàn),大家吼起來,引來侍衛(wèi),就不怕他亂來。”
劉嬤嬤聞言,立即點(diǎn)頭,然后跑了出去。
沒多久,人就回來了,劉嬤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了一眼姜氏,然后回稟道:“王妃娘娘,人都安排好了,只是回來的路上碰見了世子妃!
姜氏松了一口氣后不甚在意,“同在一個屋檐下住著,碰見豈不是很正常?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確很正常,可是,不正常的是,云楚問了她一些話,聽的她心驚膽戰(zhàn)。
姜氏見劉嬤嬤說話吞吞吐吐,表情也很是驚懼,不耐煩的道:“你到底怎么了?難不成,她還打你了不成?”
自然不是!
劉嬤嬤連連搖頭,然后才據(jù)實(shí)稟報道:“娘娘,世子妃將老奴給攔了下來,然后她問老奴,問老奴......”
姜氏越發(fā)覺得奇怪,但因劉嬤嬤的吞吞吐吐更加不耐煩,厲喝道:“那個賤人說什么,你大聲說。”
劉嬤嬤驚恐的跪下,然后磕了三個響頭,才哭著臉道:“世子妃問,府里您最大,誰敢打王妃您。她......她定然是知道那晚的事了!
姜氏聞言,瞬間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