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天離開了上京城回了邊疆,整個王府里最不開心的便是姜氏了。丈夫又踏上了征程不知何時而歸,空房難受,寂寞孤獨。女兒沒了,聽話懂事的兒子也走了,剩下兩個半大不小不聽話的,想想就讓人頭痛。
蕭御反倒是輕松了不少,省的看見蕭凌天來火氣。蕭凌天一走,他便將梅愷給放了出來,給他換了一個名字,專門安排了一間屋子。
云楚跟蕭凌天之間沒有什么交集,在不在府里,離開不離開,對她都沒什么影響。反倒是蕭瑩,有些失落,一連好幾天都沒有精神,吃什么都沒有胃口。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蕭瑩其實就是打小缺乏父親的關愛,奢望多得父親的關心罷了。如今蕭凌天離開,心中的失落感肯定大。不過,這么多年都過去了,緩上幾天,也就好了。
當務之急,其實是找到證據(jù),確定殺害魏皇后的兇手,將真相公之于眾。其余的,都算不得什么要緊事。
時間一晃,魏皇后都死了大半個月有余了。
蕭凌天一走,蕭御又開始忙碌起來,早出晚歸,滿身狼狽。蕭胤似乎給了他新的任務,并非只查殺害魏皇后之人這么簡單。
兇手一日沒找出來,皇上也沒打算讓魏皇后下葬。魏家的人如今成了苦主,魏老爺都往宮里跑了好幾次了,但也沒求得蕭胤開口送魏皇后出殯。
魏思霖雖與老父親意見不合,時常發(fā)生口角。但終歸是自己的爹,哪兒能忍心看他每日哭的死去活來?但是他也沒那膽子去命令蕭胤做事,只能找上了云楚。
“世子妃,魏某想知道,你和世子查殺害我長姐的兇手進展如何了?”魏思霖此話一出,又怕得罪了云楚,責怪他們查案不利,趕緊補充道:“魏某父親年事已高,整日以淚洗面,接連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看著他身體一日又一日的垮掉,實在是于心不忍!
云楚還不至于那么小氣,但也沒別人想象中那般大氣,默默的聽完魏思霖的話,才緩緩道:“皇上既然把這差事給了世子和我,魏大人就該明白,此事非同小可,而且,我想告訴魏大人的事,這事雖沒想的那般嚴重,但是......”
“小王嬸,魏大人。”
云楚話還沒說完,蕭逸卻是出現(xiàn)在了房門口。他一如過往那般低調、謙遜,如果不是他開口,他們或許不會去注意站在門口的會是當今最有望成為太子的三皇子蕭逸。
魏思霖把云楚約在了一個茶館,茶館里每天都有口技之人,前來看熱鬧的茶客很多。這里三教九流都有,并非談事的好地方,但也卻是談事的好地方。
只是,二人 不曾想到,為了避嫌特意沒關包間的門,卻是引來了三殿下蕭逸。
魏思霖側頭望去,連忙起身向蕭逸行禮。
蕭逸道了一聲“免禮”后,便跨進了門檻,“魏大人和小王嬸怎么在此?難不成,也是為了這口技而來?”
魏思霖雖不是個徹頭徹腦的莽夫,性格外貌也不像,但比起整日勾心斗角的人而言,他肚子里那點彎彎繞繞還是不夠看。他正想開口,卻聽云楚道:“來這兒,還能是為了什么?”
蕭逸踢出去的皮球被云楚一腳踹了回來,甚至被將了一軍,隨即笑道:“小王嬸說的正是!彪S后,他才又道:“包間滿了,二位不介意我坐下一起聽吧?”
“殿下說笑了,請!
魏思霖隨即應下,請了蕭逸落座。
于是,三人便坐在桌子三個方向,一邊喝茶,一邊聽著外頭傳進來的口技聲。
不得不說,這家茶館爆滿,完全是托了這位口技者的福。否則,就他這些上不了臺的普通茶,哪里引得來貴人們在此消費?
口技結束后,茶客們相繼散去。蕭逸也起身了,卻是見魏思霖和云楚坐著皆沒動,他微微驚訝的道:“魏大人,小王嬸,你們不走?”
“世子還沒到,我們還要等會兒!痹瞥蜌獾幕氐溃苁嵌Y貌。
魏思霖也跟著附和,“要不,三殿下再坐下等會兒?”
蕭逸本就不是聽口技而來,遇到云楚和魏思霖也是湊巧,如今口技完了,正巧有了借口離開,哪里會留下來?況且,聽了這么久,魏思霖和云楚竟然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什么東西都沒有看出來。
他們等蕭御,他們自己等吧!
“我還有些事,要入宮一趟,就不陪二位了!笔捯荼虮蛴卸Y的同云楚行了禮,才又道:“煩請小王嬸轉告小王叔,若是還覺得半夜心煩想下棋,我隨時在三皇子府等他。”
“好,我定為殿下轉達!
“告辭!
云楚和魏思霖送走了蕭逸后,兩人齊齊松了一口氣。他們真怕蕭逸坐下來,真和他們一起等蕭御。
鬼知道蕭御去哪兒了,也不會知道他們在這兒,哪怕等上一整天,蕭御也不會出現(xiàn)。
魏思霖等蕭逸走了一會兒后,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世子妃,你似乎在防著三殿下?”說話的同時,他還看了云楚一眼。
云楚垂眸,眸光飛快一閃,復又睜開,抬起茶水抿了一口潤了潤喉,“魏大人,你如果不急,我給你講個故事。我想你聽完后,就能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了!
“魏某洗耳恭聽,請世子妃講!
云楚既然答應了魏思霖要查明殺害魏皇后的真兇,魏思霖又是九門提督,如果真要做點什么,有了魏思霖的幫助,她出入皇宮也方便些。至少,被發(fā)現(xiàn)后,不至于被禁衛(wèi)軍亂箭射死。
是以,她將自己近日的發(fā)現(xiàn)以及裴貴妃給她設陷阱以及安平公主落水而亡的事通通告訴了魏思霖。
魏思霖聽完,整個人都石化了。
如果真是裴貴妃,那么,她膽子也太大了!
“世子妃,此事非同小可......”
云楚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先不說英國公府,就是裴貴妃本身就受寵,又有皇子傍身,如果稍有差池,皇上必然不會輕饒了他們。所以,這件事,必須謹慎再謹慎。
“魏大人,你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以后可不能袖手旁觀。
魏思霖聞言,有一種上了當?shù)母杏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