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瓊為什么求原諒,云楚心知肚明;蛟S換她是云靖瓊,只怕早就鬧上門罵她了。她能一直不找自己,直到至今,可見云靖瓊心里還是十分矛盾和為難的。
云楚并未良善之輩,可也不是冷酷無情之人,安撫過云靖瓊后,便帶著孤影幾人回了王府。
蕭御聽說她出門了,眼瞧著這點還沒回來,很是擔心她的傷,便想出門去尋她。卻不料,剛出門,就在王府門口碰見了,“楚兒,我正想出門去找你呢!彪S即目光落在孤影抱著的孩子身上,疑惑道:“這是……”
云楚向他走近,壓低了聲音道:“云府四姑奶奶家的小兒子,病的有些嚴重,我便帶回來了。”
云府四姑奶奶不就是云靖瓊?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她的夫家姓張,公爹是個三品大員,丈夫則是一個正五品的小官。在他看來,最近五年之內(nèi)是升不了的。
“你怎么會遇到張家的孩子?”蕭御甚是不解,無論什么情況,云楚都碰不到張家的孩子才是。哪怕是求診,云靖瓊不該將孩子送來洛北王府嗎?
這就說來話長了。
“孤影,帶小公子去找我大哥,找人好生照看。”云楚先吩咐了孤影把孩子抱進門,才對蕭御道,“走,先回府,我再慢慢跟你細說!
蕭御聽完云楚的話,以一種嘲諷似的冷笑哼了哼,眸光十分不屑,“張家這兒子,看來不是什么好貨。”
真是湊巧,蕭御最是厭惡這種喜新厭舊的男人!
張斯恩這種男人,不僅喜新厭舊,還不分是非黑白,或許并不是不分是非黑白,只是云靖瓊?cè)缃衲锛业沽,沒有利用價值了,便將人給踹了。然而,他那三品的爹當?shù)囊彩呛浚?br>云楚倒是同意蕭御的話,張斯恩不是什么好鳥,但是,張赫的血與張斯恩不相融,在這種時代,所有人都堅信父子的血一定相融,所以,不相融的事實已經(jīng)打上了烙印,想要推翻,除非再驗。
然而,即便再驗,哪怕不再清水里動手腳,張赫和張斯恩的血,也不一定會相融。這種驗證是否是父子的方法,其實很不靠譜。
雞血和人血相近,雞血能與人血相融的多了去了,只是這時代的人并不知道。他們堅信,是血親就一定相融。
蕭御見云楚沉著小臉,眉宇中帶著幾分氣憤,不免好笑:“楚兒想要替這對母子討公道?”他這妻子啊,看似冷冰冰不近人情,其實心地柔軟善良的很。
云楚沒應(yīng)聲,但是替云靖瓊和孩子不平是真的。這時代的女人就是依附男人生活,為他操持家務(wù),生兒育女,可是,說不要就不要了。不要也就罷了,結(jié)果還要將她名聲毀盡,真是惡心至極。
蕭御見她不說話,又問道:“怎么了?”
云楚道:“沒什么!痹捖洌聪蛩溃骸澳氵@傷都痊愈了,怎么還不用去辦差?”
蕭御的差事與一般大臣不一樣,他專替皇上辦一些隱秘的差事,受皇上直接管轄。再因洛北王府的關(guān)系,蕭御哪怕在朝中沒有一官半職,但是,身份重量可不是一般朝中大臣可相比的。
“哪里痊愈了?”
蕭御不以為意,雙眸滿是控訴。
反正,他今年是不打算去辦差了,先好好陪陪他的妻子,好好過一個年再說。
云楚是大夫,再者這些晚上都被他鬧的筋疲力盡,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說他沒痊愈,騙誰呢?
“楚兒,你的手怎么冰冰涼?”蕭御見云楚不說話,拉過她的手打算親近親近,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冷的刺骨。
云楚搖了搖頭,這才吩咐彩云道:“給我準備沐浴的水,我要洗一洗身上的汗!
彩云立即去準備了。
等水被送進屋,云楚起身往屏風后去,便見蕭御緊跟著她也去了屏風之后。
“你來做什么?”
云楚剛解衣裳,便被蕭御從后面抱住了,微微一驚之后,壓低了聲音問道。她都不敢大聲張揚,生怕被下人聽了去。
蕭御聞聲,得逞的笑了,隨即伸手替她解盤扣,然后耳鬢廝磨道:“為夫知道你的手不方便,所以,特意來伺候你沐浴。”
云楚臉頰瞬間刷的一紅,沒好氣的道:“不正經(jīng),我不需要你伺候。”
蕭御現(xiàn)在正打算借題發(fā)揮,若是輕易被趕走了,還怎么繼續(xù)發(fā)揮?昨晚為了不打擾她休息,他真是的熬的辛苦。這會兒終于有機會了,豈會放過?
他根本不由分說,便十分體貼的替云楚解了盤扣脫了衣裳。目光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游走,看著前兩日親熱過后留下的恩愛痕跡,腹下一熱,喉嚨一緊,忍不住收緊手臂,低頭吻住了她的耳垂。
“嗯~~”
云楚被他吻的渾身一顫,想要推開他,但是他卻抱的緊緊的,怎么都掙脫不開。
蕭御之前素了二十好幾年,這剛開了葷,頓頓都想吃肉,根本停不下來。本能使然,學習極快,短短時日,已經(jīng)探索了不少未知,在此事上越來越游刃有余。
一吻之后,蕭御終于放開了她,替她脫掉身上最后那一層里衣,便將她抱起放進了水里。而他自己,說好的伺候云楚沐浴,變成了與云楚一起洗鴛鴦浴。
很快,沐浴就變了味兒,只聽見水花被激起的聲音間或從屏風后傳出來。
彩云退出去后念著云楚的手不方便,所以又走了進來。誰知聽見世子也在屏風后,她趕緊紅著臉又退了出去。
有世子在,哪兒用得著她們?
朝霞見她又退出來了,皺眉道:“不是服侍世子妃沐浴嗎?你怎么又出來了?”
彩云哪里好意思說里面究竟什么情況,臉頰紅了又紅,羞澀的不知如何開口?墒浅家彩巧俑畹,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得已,她才壓低了聲音,湊到朝霞耳邊道:“世子,世子也在伺候世子妃沐浴。”
世子伺候世子妃沐?
朝霞忽然就明白了,腦海中飄過前幾晚上房里傳出的令人羞澀的聲音,刷的一下,她也跟著臉紅了透。
剛剛怎么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