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鮮活的一條生命,就被云浪一腳給踢沒了。
屋里的人都看著云浪,尤其是云楚,眼里的冷厲恨不得將他就地活剮。
“竟然敢誣陷本少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切,賤人,死了好!”云浪越發(fā)膽大,見丫鬟死了,瞬間松了一口氣,這下死無對證了。
云靖昌指著云浪,“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顯然是被氣的。
云靖明見丫鬟死了,心里都松了一口氣。不管真相如何,只要死無對證,一口咬定只是為了找藥,傳出去也不是什么大事。比起整個云府都丟臉,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
“楚兒啊,想必真是誤會了,否則浪兒也不會憤怒到踹死這個不知廉恥的丫鬟!崩戏蛉私K于開了口,很顯然,她的想法同云靖明一樣,“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
丫鬟一死,這些人依舊還是為了維護云府臉面,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徐氏一聽老夫人都開口了,緊張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仿佛身上一下都不癢了,渾身輕松。
死丫頭,看老娘如何跟你算賬。
正當徐氏要再次點出云楚這兩日都未在府里時,卻聽云楚不急不緩的開了口,“祖母,二叔,三叔,這不是誤會。昨夜楚兒房間就遭了竊,今晚才會防賊,最后將三嬸和二弟抓個正著。而且,昨夜楚兒丟失的藥里,有癢癢丸,與顏壽丹的外形相似,但是,作用卻天差地別。三嬸和二弟身上的抓痕,那也是吃了癢癢丸所致。如果各位不相信,倒不如去三房搜搜,看看東西到底在不在。我昨晚不見了起碼十幾個瓶子的藥,那么多瓶子,很打眼的。”
剛剛還得意洋洋的徐氏和云浪這會兒笑不出來了!
原來,原來這賤人昨晚就知道他們?nèi)ネ禆|西,而且,還故意讓他們偷了癢癢丸。
昨晚偷了二十幾個瓶子,瓶子里裝的都是藥丸,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最關(guān)鍵的是,那些藥丸都在云浪房里擺著。
這若要去搜,那還不人贓俱獲?
“祖母,二叔,三叔,你們是怎么了?”
田氏母子三人面色均是極為難堪,但云楚卻不想就這么放過這些人。
“母親,我們又沒做偷雞摸狗的事,憑什么去搜我們的房間?我不服!”
徐氏嚷嚷著耍賴,妄想抱著僥幸心理,然后把這件事揭過去。
“三嬸,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你急什么?”云楚一眼掃過去,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為了證明三嬸和二弟的清白,大家反正都起了,不如一起?”
這次,我看你們怎么逃脫。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徐氏和云浪母子倆瞬間心里涼了一大截。
云楚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兒上,他們這下是遮掩不過去了。云靖昌到底是一家之主,看了老母親一眼后,道:“母親,兒子扶你走一趟吧。”
“……好!”
田氏由云靖昌扶著站起來,目光卻一直盯著云楚這個鬧事精。自從她回到云府,他們云府就一天沒有安寧過。
“還不起來!”
云靖明見母親已經(jīng)站起來,心中已經(jīng)有些慌亂,氣的又踹了徐氏母子倆幾腳。
一行人,大半夜的又往三房去。
徐氏娘倆偷回來的東西都放在云浪屋里呢,眾人到了三房后,壓根兒沒費太大力氣,便從云浪屋里拿出了云楚丟失的瓶瓶罐罐。
管家?guī)е朔旁诨◤d的桌上,云楚便裝模作樣的上前檢查了一番,然后拿出那瓶癢癢丸道:“三嬸,你和二弟吃的就是這個對吧?”說話的同時,她還不忘倒了一粒出來,擺在了眾人面前,緊接著又道:“是與顏壽丹挺像的,只是……哎,祖母那兒多得很,你再想要,管祖母開口,她還會拒絕你不成?”
一句話,連帶著將田氏在內(nèi)的幾人都給罵了!
云府這一個個的,全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東西,沒一個好人!
田氏見云楚拐著彎兒罵自己,氣的不行,可又不敢接話,若她接話,就不打自招了。
這個死丫頭!
“楚兒,三嬸錯了,都是三嬸的錯,不關(guān)你二弟的事,他……他是被迫跟著三嬸去的,求求你了,原諒三嬸吧,三嬸再也不敢了!
徐氏見事已至此,再無僥幸可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云楚面前把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
云浪見母親摘干凈了自己,趕緊附和,“堂姐,都是我娘,是我娘逼我去的,說想要顏壽丹恢復青春美貌,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
徐氏聞言,瞬間心涼。
雖然是她自愿庇護兒子,可兒子竟然毫不猶豫的把所有臟水潑向自己而不是保持沉默或者與她同擔責任,這一刻,她痛的心如刀絞。
這就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
云楚看著云浪竟然如此對待徐氏,冷淡的眸子中閃過失望和冷笑,但也很是幸災(zāi)樂禍。呵呵……這就是云府的血脈,真是好呢!
屋里的人見徐氏和云浪表演,一個個都有些做戲過后的惱怒,尤其是云靖明,抬手就給了徐氏幾巴掌,“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真是門檻矮,眼界低,我云家怎么娶了你這么個手腳不干凈的東西?我要休了你,休了你,省得你再丟我云府的臉……”
“是要休了她,省的我孫兒被她給帶壞了!
老夫人也是討厭極了徐氏,從她嫁入云府就不滿意,如今能趁著這機會趕出府,那也是去了一塊心病。至于兒子,他還年輕,入府如今又是京中最熱的家族,就算立馬娶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當續(xù)弦,那也有人趕著趟把閨女送來。
“不要!”徐氏聞言,突然尖叫出聲,哭的滿臉淚水,搖著頭求饒,“不要休了我,不要,求求你們了,我真的錯了……”
云浪見母親要被休掉,竟然冷眼看著,一個求情的話都沒有。
徐氏最后結(jié)果如何,那都是咎由自取,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屋里這些人,他們的報應(yīng)會慢慢來的。
云楚看了一眼屋里的人后,看向田氏道:“祖母,既然已經(jīng)水落石出,我也找回了屬于我的東西,那么,我先告退了!
誰知,趙氏卻在此時開了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