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問倒林宇了。
按照自家二少的吩咐,他已經提前調查了,明澈名下的所有賬戶,也調查了安娜名下的所有賬戶。
但是并沒有發(fā)現,明澈有給安娜轉過賬的記錄,也沒有發(fā)現,安娜的賬戶上,有其他大額的轉賬記錄。
這么看來的話,好像明澈和安娜沒有過往來。
但是,如果說這兩個人之間沒有關系,陸北辰是不可能相信的。
他非常確定,安娜就是明澈給自己設下的陷阱,現在又想利用安娜來扳倒自己。
他擰眉思索,“會不會是我們的調查方向,出現的錯誤?”
林宇有些不解,問他,“二少,您所說的方向指的是……?”
陸北辰靠著椅背,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沉思的片刻。
一道精芒在他的眼底閃過,有什么呼之欲出。
“我們之前只是覺得陸北辰和安娜聯系,應該是通過電話聯系才對,或者是通過網上的其他軟件聯系,我們監(jiān)控了安娜的微信,也監(jiān)控了她的電話,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陸北辰和安娜的聯系并不在線上,而是在線下?”
“在線下?”
“沒錯,他們兩個見過面,在宴會上,或者又是在其他的地方,每次見面,他們就會約定下次的見面時間,這樣就可以避免被抓到其他的線索,而我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線上聯絡上,卻沒有想到,他們會在私底下見面,所以才一直沒有找到線索!
“您的意思是說,明澈和安娜,其實一直都是在私底下見面,他們是通過面對面的方式來溝通,那明澈付給安娜錢,也應該是在見面的時候給的現金?那么多現金可能嗎?會不會是支票?”
“支票就更不可能了,支票跟轉賬有什么區(qū)別?安娜如果想要兌付支票,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明澈這樣謹慎小心,絕對不會留下這樣的把柄給我們!
說到這兒,陸北辰也意識到一個不可能的事。
安娜既然肯答應明澈,幫他做這樣的事情,那竟然會要一大筆錢才對。
如果是現金,明澈從哪里取出這么多錢來,一定會被發(fā)現的。
換句話說,安娜也沒辦法,抱走那么多錢。
“明澈這個人機關算盡,心機深沉,他既然已經算到這樣一步,那么定然不會再留下禍患……”
陸北辰喃喃著自己的猜測,一個念頭很快浮上了心頭。
“說不定他是把安娜當成了誘餌,但是卻沒有打算對付給安娜的承諾!
“不兌現承諾,那安娜如何會干?”
林宇更加不解了。
“這個安娜只要存在一天,就是一個禍患,就是一個隨時可能會爆炸的雷,明澈機關算盡,不可能不會算到這一點,
一方面他要考慮到,他和安娜的詭計,很有可能會被發(fā)現,另一方面他又要考慮到,安娜會不會借著這個把柄,不停的勒索他,
畢竟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澈這個人最是把利益看得重,自然也會覺得,別人也是唯利是圖的小人,他如何能夠確定,安娜不會在得到這筆錢之后,揮霍光,再來找他要錢?”
林宇聽他說著,漸漸也明白了過來,表情頓時變得很精彩。
“我明白了,二少,您是覺得明澈,為了永絕后患,所以把安娜給……給解決了?”
陸北辰點點頭,表情漸漸變得凝重。
“很有這個可能,不然安娜為何會在發(fā)布了聲明之后,不肯露面,也不再有任何動靜,甚至沒有去報警,說明她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林宇聽完,吞了吞口水。
“那這樣說的話,二少,我們莫不是再也找不到安娜了,她現在會不會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
聽到這句話,陸北辰沉默的片刻,沒有立即回答。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也未必明澈,想要解決掉安娜這個隱患,未必需要把她殺掉,或許也可以把她囚禁起來。”
“囚禁??”
“畢竟背上人命官司,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倒不如把人囚禁起來,吃喝供著,只要不讓她死,又能確保她不會把這些事情,都抖露出去,這樣就可以了,明家這么多家業(yè),總有一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安置安娜。”
說到這兒,陸北辰有了調查的思路。
“你現在立刻去調查,明澈名下所有的房產,還有他最近去過什么地方?到過哪里,說不定這其中就有他和安娜接頭碰面的地方!
林宇頓時振奮,起精神連忙點頭領命。
他轉身要走,卻又被陸北辰叫住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調查,去查一查安娜在凌晨發(fā)布的那條聲明,具體的IP地址!”
他合理懷疑,在那個時候安娜其實就已經被囚禁了。
那么能拿著安娜的手機,發(fā)布那條聲明的人,就應該是明澈!
林宇也明白他的意思,當即快馬加鞭的去辦了。
就在他剛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陸北辰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陸驚語打來的電話。
“二哥,不好了,凱思琳不見了,我們懷疑,她應該是去找明澈了!”
聽到這個消息,陸北辰陡然面色一沉。
掛斷電話后,他二話不說拿起車鑰匙,直接下樓離開。
……
此時此刻,凱思琳已經抵達了明澈的別墅。
明澈見到她來找自己,十分驚訝。
“凱思琳,你怎么來了?”
他連忙把人請進門,溫柔地笑著,好像之前,被拒絕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凱思琳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卻沒有坐在沙發(fā)上,只是站著看著他。
明澈眨了眨眼睛,笑著問她,“怎么這樣看著我,是出什么事了嗎?沒想到有一天,你還會主動來找我。”
接著,他又若無其事的關心起對方的身體來。
“你這就出院了嗎?你身上的傷好的怎么樣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是傷得厲害的話,最好還是要多養(yǎng)一養(yǎng)才好!
這些話,凱思琳充耳不聞。
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明澈,像是要將眼前的這個男人看穿。
沉默了半晌后,她直接開門見山。
“網上的那些輿論,是不是你做的?”
不想她來這里,凈是為了問這個,明澈嘴角的弧度稍稍收了收。
他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你來找我,就只是為了問這個?”
這一次,凱思琳對他,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客氣,說話冷冰冰的。
“不然呢,明澈先生,你覺得我們之間除了這個,還有什么話說?”
明澈的眼里浮現一抹難過。
“我以為即便你拒絕了我,可我們還是朋友!
“朋友?”
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凱思琳嗤笑出聲。
“你覺得我們還能做朋友,明澈先生,你捫心自問,你有把我當過朋友嗎?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是朋友該做的嗎?”
“我做什么事了?”明澈不答反問。
“你為什么會這么問,是不是陸北辰跟你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