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躲開他的腳,可卻用不上力氣,根本掙脫不開。
陸北辰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地上的人,眼中滿是冷沉和戾氣,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看來你的舌頭還很靈活,這么能說會道……”
他的聲音冒著森森寒氣,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下,然后吩咐林宇。
“這舌頭留著也沒什么用,除了口出污言穢語,就是污蔑旁人,割了吧!
說完,他總算抬起腳來,頭也不回地抱著凱思琳離開了倉庫。
身后頓時傳來了凱思琳驚恐的尖叫聲。
“不要!不要割我的舌頭!你們敢這么做,我們宋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唔——”
嚷嚷到后面,不知是誰堵住了她的嘴,她只能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無意義的聲音。
陸北辰走出倉庫,沒有絲毫的猶豫,就上了車。
凱思琳窩在他的懷里,也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
宋晴雨把自己害成這幅樣子,落得這個下場,是她自己罪有應得。
她可沒那么圣母,為了一個傷害自己的人求情。
很快,林宇也跟了出來,上了駕駛席。
“二少,這些人都被咱們的人控制住,現(xiàn)在要如何處理?”
陸北辰面色冷淡道,“該收拾的收拾了,該廢得廢了,然后交給警察就行。”
林宇頷首領命,“是!
說完,他立刻啟動車子,匆匆趕往醫(yī)院。
路上,凱思琳窩在陸北辰的懷里,一聲不吭。
她不想說話,陸北辰也就不打擾她,只是拿出車上備著的緊急醫(yī)藥箱,小心翼翼地為她處理著小傷口。
雖然他已經(jīng)盡力放輕動作,可凱思琳還是不可避免地覺得蜇得慌。
她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嘶”了一聲。
陸北辰立馬擔心起來,“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我給你吹吹。”
說完,他對著剛擦過碘伏的傷口,輕輕吹著氣。
看著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凱思琳覺得嗓子眼兒里,像是堵上了一團棉花。
方才才在倉庫里流過淚,但此刻她的鼻腔里有躥上一股酸意,眼淚沖到了眼眶。
陸北辰抬眼,看到她的表情,頓時更加心疼了。
他連忙不停地安慰,“沒事,一會兒到醫(yī)院了,好好檢查一下,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你要怪就怪我吧,只要你能好受一點,怎樣都好。”
“還有沒有哪里疼?哪里不舒服?你先跟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先處理一下傷口……”
在他的一聲聲關心里,凱思琳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見狀,陸北辰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將小女人抱在懷里,扣著她的后腦勺,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撫摸著。
凱思琳這一次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現(xiàn)下終于安全了,哭著哭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到懷中的小女人沒動靜了,呼吸也漸漸變得清淺平穩(wěn),陸北辰才停下動作。
他稍稍退開些,垂著眸子,看著懷中小女人的臉。
只見那張煞白的小臉上,遍布著淚痕,讓人忍不住憐惜。
他心里也像是破了個洞,不停地滴著血。
眼見著還沒到,他忍不住催促林宇,“開快點。”
林宇看了眼后視鏡,心里嘆息一聲,應了聲“好”,油門直接踩到了底。
與此同時,一輛車子和他們的車擦肩而過,飛速朝郊區(qū)開去。
二十分鐘后,車子抵達了郊區(qū)的倉庫。
明澈和韓森前后腳走進倉庫時,里面已經(jīng)人去樓空。
倉庫里遍地狼藉,地上血跡斑斑,一看就知道才發(fā)生了了不得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