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也很冷漠。
薄文川怔了一下,卻沒瞧出來不對勁,想了想回答:“確實(shí),林妍如大肆作宴,那天肯定人很多,稍微一折騰就亂了,要是趁此機(jī)會讓薄司寒出點(diǎn)什么意外,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
此時,他更希望薄司寒能直接死了最好。
大哥多年引以為傲的兒子,死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這種悲痛和絕望,應(yīng)該是很難消除的吧?
薄文正那一家,估計得從此一振不撅吧。
到時候,薄氏豈不是自然而然又落到他手上了?
薄文川冷冷一笑,“該想想怎么能在那天,讓他們一家不痛快!”
他聲音極重,似乎是想將之前所有的痛苦,一并奉還。
“對,最好別落下什么把柄。”薄南軒陰著臉,附和道。
此刻,兩父子心里其實(shí)都有了計較,而且還想到一塊兒去了。
動點(diǎn)手腳讓宴會出現(xiàn)意外,其實(shí)很容易辦到,難的是不能讓薄司寒他們發(fā)現(xiàn)。
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這事兒就可大可小,哪怕找到他們身上,說成是意外之舉,也能糊弄過去。
不過,一旦落了指向性的證據(jù),那一家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趁機(jī)把事情鬧大,將文章作到老宅那邊,倒霉得就是自己家了。
薄文川想起老爺子之前還特意警告過自己一回兒,這次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下意識,他心里有一絲慌亂。
由于兒子還在旁邊,薄文川表面上毫無變化。
他們待在房間就是一整天,商議如何下手,最為恰當(dāng)。
……
薄司寒忙碌地連軸轉(zhuǎn),沒個停歇。
這段時間忙完,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
他去了隔壁,在后院涼亭找到了陸驚語,開口問她:“驚語,接下來幾天研究所忙嗎?”
“還好,怎么了?”陸驚語瞧見他出現(xiàn),就放下了手中的活兒。
涼亭的石桌上,擺了一套研磨工具,還有大堆藥材,草藥味濃郁。
上一次給陸西爵制作的安神香,對方已經(jīng)用完了,所以今天有空,她便趁機(jī)多制作一些。
忽然,她又接著問了一句:“你忙完了?”
因為這幾天,陸驚語都察覺到薄司寒似乎無比繁忙,吃飯也是三兩下就吃完,又一頭栽進(jìn)工作當(dāng)中。
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比之前縮減了太多。
現(xiàn)下,眼前的薄司寒悠悠而至,與昨天形成了明顯的反差。
“嗯,手頭上的工作都忙完了,剩下的交給公司那邊也沒問題!北∷竞忉尩溃沉艘谎圩郎系臇|西,很眼熟。
“你工作不忙的話,過兩天能不能抽空出來?”他繼續(xù)開口,望著人,鼻尖都是草藥味,“臨近我父親生日,家里會舉辦壽宴。而我母親一定會大動干戈,替我操勞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自然是婚事。
陸驚語反應(yīng)很快。
況且,她對他母親也有些了解了,心心念念想給兒子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千金小姐。
薄司寒見她神色平淡,蠕動著唇,緩聲說:“所以想拜托你幫個忙,陪我一同出席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