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祝福,宛如一根刺,狠狠扎在楚晚如的心里,疼得她有點喘不過氣。
整個胸口都在抽痛,那曾經(jīng)滿心滿眼的愛意,都在因為那句輕飄飄的話,叫囂喊疼。
好比殺人誅心。
楚晚如手指冰涼,緊緊攥著筷子,為了不讓薄南軒發(fā)現(xiàn)異樣。
她只好掩飾住異樣,強忍著內(nèi)心的痛苦,佯裝若無其事的模樣,安安靜靜地端坐著。
都要嫁給薄南軒了,她怎么還犯傻呢?
薄司寒要是對她有一點點想法,都不至于會搞成今天的局面。
是她太天真,居然還會想期待著什么!
薄南軒垂眸望了她一眼,關(guān)心問道:“是不好吃嗎?”
怎么碗里的菜,一點也沒動?
“不、不是的,只是有點燙!背砣缑銖姵冻鲆粋笑容,沖身側(cè)的人笑道。
“那就好,多吃點!
“嗯!
餐桌上沒了什么聲音,薄文川也不愿意再自找不痛快,反正他家與楚家聯(lián)姻,薄氏很快就是他的了。
薄司寒這小東西,逍遙不了多久!
晚餐結(jié)束后。
薄南軒跟薄文川一塊兒去了書房,讓楚晚如自己在樓下逛逛。
楚晚如看見擦肩而過的薄司寒,咬了咬唇,還是不甘心,快步追了上去。
不管怎么說,他們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
楚晚如有些生氣,更多的是委屈,她攔住薄司寒,站在輪椅面前質(zhì)問道:“你就這么狠心?!”
薄司寒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冷淡,態(tài)度也仿佛在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勸楚小姐自重!
他本來就厭煩楚晚如,不想再和這個女人,又傳出什么流言蜚語,更不想再讓陸驚語誤會。
何況,都是要訂婚的人了,還這么死纏爛打,她不要臉面就算了,也未免太不給薄南軒面子了。
薄司寒態(tài)度愈發(fā)冷淡,不給楚晚如開口的機會,直接跟身后的唐澤說:“走吧!
“好!碧茲蓱(yīng)聲,推著輪椅,繞開了楚晚如,離開的動作迅速。
顯然,他也不愿自家爺又陷入流言蜚語之中,對方現(xiàn)在有了婚約在身。
楚晚如不避嫌,自家爺可不行!
外面多少人想找爺?shù)穆闊,他又不是不知道?br>
楚晚如只能杵在原地,她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再追上去了。
薄司寒的話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楚晚如的臉上。
她臉色有點蒼白,緊緊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內(nèi)心一陣鈍痛,手掌攥很緊,顯得骨節(jié)泛白。
憑什么這么多年,只有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為什么一點都不肯心軟?
二十多年的感情,是塊石頭都要捂熱了吧!
到頭來,卻只換來一句自重?
楚晚如覺得渾身冰冷,像置身于冰窖,她目光漸漸變得呆滯,那些不甘與憤怒,吞噬了她的理智。
既然她得不到薄司寒,陸驚語那個賤人也休想得到啊……
楚晚如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
像是早期種下的種子,倏然發(fā)芽,頃刻間長成參天大樹。
要不是陸驚語。
今天,她就是坐在薄司寒身邊!很快就能成為薄家少夫人!
而不是嫁給什么薄南軒!
“晚如,我來了,送你回家!北∧宪幍穆曇羟『迷谒砗箜懫稹
楚晚如沒有動作,只是慢慢松開攥緊的手指,聲音極輕地回答:“好啊。”
仿佛在堅定內(nèi)心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