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7章

“小白告訴你了嗎？”

雖然看上去很虛弱，但青羽臻的眼睛還算有神。

他問蕭淡塵：

“原因，猜到了嗎？”

他口中的小白，自然就是白玉。

而原因......

蕭淡塵，早就猜到了。

他略顯悲痛的說道：

“您不必用這種方法的，您知道的，只要您說，我會去做的。”

這幾乎是蕭淡塵，用喉嚨說出來的一句話。

而此刻的他，也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青羽臻，大可不必這樣做��！

他完全可以，在七煞出牢的時候，等蕭淡塵回來，撐住守住。

只要他回來了，什么七煞，還不就是翻手鎮(zhèn)壓的事情嗎？

這樣做......

沒必要��！

完全沒必要！

“您這又是何苦呢？！”

蕭淡塵問的很難受。

何苦這般？

又何須這樣執(zhí)著？

就為了二十余年前的那件事？

二十多年都過去了，為何還要這般耿耿于懷？！

“淡塵......”

青羽臻并沒有怪罪蕭淡塵。

只是伸出手，摸摸他的頭。

一如十年前......

那時候......

這個小子，剛剛從江東被趕出來，像是個喪家之犬，整天沒精打采的。

青羽臻剛見到他的時候，這小子那叫一個青澀啊。

只是當(dāng)年第一次見面，青羽臻就確定，他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小子！

虎父無犬子，他也絕對是做大事的人！

他猶記得，那次也是這樣，他對蕭淡塵伸伸手......

這小子雖然過去了，卻很不情愿。

一晃眼......

十余年，過去了。

就連青羽臻，都幾乎沒有再這樣摸過他。

像是摸個小孩子一樣......

“你還不懂......”

青羽臻微笑，笑的仍舊很慈祥，他問：

“你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執(zhí)著十年，青爺爺又怎么不能，為了一個死人，執(zhí)著二三十年？”

是啊......

他蕭淡塵，尚可為一個女人，執(zhí)著十?dāng)?shù)年。

他青羽臻籌劃了多少年？

又怎么會容許，就此作罷？

他本來，就不可能作罷�。�

而蕭淡塵聞言......

也，陷入沉思。

是啊......

青爺爺籌劃了這么多，讓他就此放棄，怎么可能？

可說真的......

人，誰不是自私的？

哪怕讓蕭淡塵重來一次，或許江東那次，他仍舊會那樣說。

誰的決定，在當(dāng)時，也不會覺得是錯誤的。

“十多年了，青爺爺沒逼過你，也不想逼你�！�

青羽臻微笑著看著蕭淡塵。

“嘩啦啦......”

他們在海岸邊，風(fēng)不小，浪濤陣陣。

可青羽臻的聲音，卻是那么清晰。

他道：

“我本以為一切將會是水到渠成的，子承父業(yè)，很應(yīng)該，可是我好像算漏了些東西。”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

移開目光，仰頭看天。

像是在看誰，跟誰說話。

他道：

“當(dāng)年，我就沒算到你會為一個女人遠走上京城，如今，自也沒有算到你子也會因為一個女人放棄大業(yè)；可笑我青某人自詡一世英明，卻在同樣的錯誤上，跌倒兩次，可笑！可笑��！”

戎馬一生，沒經(jīng)歷過的青羽臻，不會，也不想理解，為何如此。

但他只能，盡力做到，彌補措施。

他緩緩低下頭，道：

“淡塵，原諒我，青爺爺這次逼你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這話的語氣，頗顯語重心長。

足以看出，青羽臻的痛心。

他說的，都是實話。

若不是萬不得已，他又怎么會，想要逼蕭淡塵去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