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老師滿臉篤定“就您給的這張照片,任憑是誰都認不出她這張臉!但我卻認得她的頭發(fā),她這頭發(fā)是我親手給她接的頭發(fā)。
當(dāng)時女孩想讓我給她漂染的顏色,被我一不小心調(diào)錯了顏色。染出來之后,就成了她現(xiàn)在這獨一無二的發(fā)色。
當(dāng)時我還想著染發(fā)失敗了,顧客肯定會因此找我麻煩,可誰知這女孩卻說這顏色她特別喜歡。
在我們聊天的過程中,女孩告訴我,她自己是在海天明珠夜總會上班。
你們可以再去那個夜總會問問,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女孩兒!”
一時間,梁正好似又看到了曙光!
一刻不敢耽誤的,趕到了托尼老師口中的海天明珠夜總會。
果然,夜總會老板告訴警方,店里有個叫高燦燦的女孩在此上班,前不久不知為何突然無故就不再來上班了。
梁正根據(jù)高燦燦留在夜總會的身份證復(fù)印證件上的信息,徑直追到她了遠在1000公里外的老家。
等警方向女孩的父母說明來意,只見他們痛哭流涕的癱軟在地
“燦燦這孩子就是個短命鬼!兩年前她因為在學(xué)校打架,在被學(xué)校勸退學(xué)后,我和她爸一氣之下就打了她!
可誰知她一個小姑娘氣性還挺大,直接留了一封信,說去大城市里打工了,從此就一去不回,不見了蹤跡。
而如今再次聽到她的消息,沒想到竟是與我們天人永隔了!”
“那你們當(dāng)父母的就沒有去找她回家嗎?”
“警察同志,我們怎么可能不去找呢,她爸在城里的夜總會里找到了燦燦。
苦口婆心的勸她和我們一起回家,不要再干那些不干不凈的工作了。
可這孩子竟然讓夜總會的保安,把她爸爸給打了出來!
我們老兩口也是讓這閨女傷透了心。
雖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但兒大不由爺!我們當(dāng)父母的,想管也管不了啦!”
“那你們知道她在城里的住處在哪嗎?”
“我?guī)е龐寢屓ミ^一次,我把地址告訴您!”男人把女孩地址寫在白紙上,遞給了梁正。
經(jīng)過DNA比對,很快就確定了死者就是失蹤多日的高燦燦。
梁正親自帶人找到高燦燦生前租住的出租屋。等到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她租的房間是一層十多戶的連租房。
而死者所在的房間207,現(xiàn)在也是大門緊鎖。
警方找到房東,想要進到207里開展偵查。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房東先生卻一口否認自己的房間曾租給過高燦燦!
并且橫攔豎擋的,就是不想讓警察進去一探究竟。
“警察同志,我們一家就是靠租房子為生的。
這樓里上上下下十幾戶,要真是像您剛剛說的那樣,在我這屋里頭出了人命案,那我這里的租客還不全都給跑了,我這房子以后租給誰去!
你們不能進去,我不認識這個叫高燦燦的人。207的住戶是陳蕊,前不久剛搬走的!”
房東這一反常態(tài)的舉動,倒是給他自己平添了幾分嫌疑
“現(xiàn)在我們警方不是在和你商量,趕快拿鑰匙去把門打開。
如果你真的不認識高燦燦,那不是更應(yīng)該讓我們警方去勘查清楚自證清白嗎!”梁正聲音冰冷。
房東終究是不敢和警方正面對抗,拿著鑰匙不情不愿地打開了207的門。
等房門打開之后,這房間的確是像房東描述的一樣,已經(jīng)有段日子沒人住了,家具上也都落滿了灰塵。
但這個不足15平米的小屋里,此時卻顯得格外的詭異。只見原本的白墻上不知為何,很多地方都被黑色的墨汁涂蓋住了。
等到警方開始用專業(yè)的儀器進行排查,便一下就敢肯定此處就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而屋內(nèi)用墨水覆蓋住的地方,就是兇手行兇時,濺在墻上的血跡。
兇手在清理現(xiàn)場之時,慌亂之際就拿了桌子上的墨水蓋住這些血跡。
而眼前的房東老板,也是肉眼可見的垮了下來,他坐在地上兩眼發(fā)直,嘴里喃喃的念叨著
“這下可完了,我這房子以后是再也租不出去了!”
而如今這位滿嘴謊話的老板,自然也就成了警方懷疑的頭號嫌疑人
“你不是說你不認識高燦燦嗎?那這間房子你為什么給鎖起來不再往外租了?還有墻上的墨水漬是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這件事能不能先不對外聲張!我們這開門做生意的,就靠著房租養(yǎng)活一家老小也不容易。
跟您實話實說吧,就在一個月前,我就發(fā)現(xiàn)這個屋子里不對勁了!
高燦燦的房租交到了上個月底,我多少次打電話想要催她交房租,但是她手機始終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一氣之下,我就只能親自過來找她。
但是敲了半天門,屋里也沒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