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蘇宏源也從一旁沉著臉走了過來。
他徑直來到了蘇宏財面前,語氣有些埋怨地說道:
“二哥,怎么?您對我的人還如此不放心么?
竟然,用那樣見不得光的手段去試探梁正。
您不會不知道吧?這小子他可是菀菀的男朋友。
說到底,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
再說了,梁正可是為了救咱家宴臣這才差點丟了性命。
這一上來,您就如此不信任的試探調(diào)查他,
您這是不給這小子面子,
還是覺得我蘇宏源有眼無珠啊?”
見蘇宏源這董事長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蘇宏財就知道自己這個兄弟這是挑理了。
這蘇宏源在商界上那一直都是叱咤風(fēng)云的大佬。
可他這個人卻相當(dāng)?shù)淖o(hù)短,
只要,是和他寶貝女兒蘇菀沾上邊的事情。
那他都是毫無例外的寵著。
現(xiàn)如今,這梁正可是這蘇菀的心上人。
那自然也是蘇宏源眼前的紅人。
蘇宏財雖然是這個集團(tuán)的副總裁,
但宏源集團(tuán)的大部分股份,還是掌握在了蘇宏源的手里。
所以,即便是親兄弟,
他也十分害怕得罪這位享有實權(quán)的董事長。
蘇宏財也沒有料想到,
昨晚的行動竟然會驚動了這位董事長。
于是,也趕忙面容尷尬地解釋道:
“嗨!宏源。∧阏f得沒錯!
梁正這孩子以后就是咱們自己人。
哎!我這也是剛失去了兒子,
所以,才會對身邊出現(xiàn)的陌生人比較警惕。
不過,既然他是菀菀的男朋友。
那這小子的底細(xì),你肯定是比我查得都要清楚。
當(dāng)真是不用我再多此一舉了。”
說罷,他又轉(zhuǎn)身對著蘇菀說道:
“菀菀啊,你不會怪二伯多管閑事,驚擾了你男朋友吧?
來來來,二伯為了深表歉意。
特意給梁正準(zhǔn)備了一份見面禮。”
緊接著,蘇宏財便對著自己的老婆使了個眼色。
只見,這女人面臉陪笑地從手提包里,
掏出來了一個勞力士的手表禮盒。
蘇宏財伸手接過禮盒,
從中取出了一塊幽藍(lán)色的勞力士潛航者。
隨后,唇角帶笑地對著梁正說道:
“梁正,昨晚的事情都是二伯不好。
這塊勞力士就算是二伯送給你的見面禮啦。
也不知道這個款式你喜歡不喜歡。
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
說著,他這就開始把手表往梁正手腕上戴。
這老狐貍的這一招,
既是,在眾人面前給了蘇宏源這個董事長面子,
又從而討好籠絡(luò)了蘇菀這個大小姐!
梁正的工作雖然只是一個小警察,
但其實,他更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
因此,他對于這些奢侈品的名表更是在行。
要說這蘇家真是財大氣粗,
這初次見面的禮物,便是這十幾萬的勞力士。
可一想到,這大毒梟之所以出手闊綽,
那都是因為吸干了老百姓的血汗錢,
梁正的心里便對此充滿了鄙視。
但如此貴重的禮物,梁正哪里敢收下,只能連連地推辭。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蘇宏源這才開始漸露喜色。
只見,他轉(zhuǎn)身對著蘇宏財說道:
“二哥,還是您想得周到。
這樣一來,倒是顯得我禮數(shù)不周了。
看來,我也應(yīng)該得為自己這個未來小姑爺,準(zhǔn)備一份見面禮才行啊!”
隨后,他便又拍拍梁正的肩膀說道:
“既然,是你二伯的一片心意,那你就收著!
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用不著這么客氣。
這禮物你要是不收下的話,
那就是還對昨晚的事情心存芥蒂。
你這小子怎么也要給你二伯來個臺階下吧?”
蘇菀此時也非常明白自己老爸的意思。
倘若這個禮物不收,那便是在眾人面前給蘇宏財難堪。
于是,她也轉(zhuǎn)身對著梁正說道:
“梁正,這是二伯的一點小心意,你還是收下吧!”
梁正此時轉(zhuǎn)念一想,反正這大毒梟送的東西,
那花費(fèi)的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
既然如此,那自己還不如先收下。
等回到警局之后,再把這塊表充公了就是。
想到此處,梁正也就沒有再推辭。
蘇宏財順勢將手表戴在梁正的手腕上。
一旁的蘇宏源開懷大笑,
忍不住對著自己這個未來姑爺夸贊道:
“不錯不錯,這小伙子看起來更是精神了不少!
不過,這回可算是把壓力丟給我了。
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
要送你小子一個什么見面禮才好啊。
對了,我聽菀菀說,你現(xiàn)在的喉嚨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你放心好了,我已經(jīng)在北京給你找了最好的專家。
你倆下了飛機(jī)之后,直接就去醫(yī)院里治療。
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那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梁正滿臉陪笑地點頭回應(yīng)。
說罷,蘇宏源又將梁正正式地介紹給身邊的親朋好友。
此刻,梁正倒是有種新婚時候被拉著挨桌敬酒的錯覺。
他看著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實在沒有辦法把他和那冷血無情的大毒梟相關(guān)聯(lián)。
梁正心中不禁感嘆:
“哎!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這蘇宏源倘若真的就是這樣一位慈愛的老人。
那他的商業(yè)帝國絕對不會如此堅固不摧。
這商人的鐵血手腕,很多時候甚至要比戰(zhàn)場都?xì)埧。?br>
葬禮結(jié)束后,蘇菀和梁正一刻不敢耽誤地趕往了機(jī)場。
可是,就在剛辦理完登機(jī)手續(xù)之后,
梁正突然在普吉島的機(jī)場大廳,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他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這個推著行李箱步履匆匆的男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師父。
此時的張隊,乘坐著從北京到普吉島的航班,剛剛下了飛機(jī)。
真沒想到這么湊巧,他和梁正兩個人竟然會在機(jī)場相遇了。
梁正此時也顧不了這么多,連忙追隨著張隊的身影而去。
“師父,師父!您老人家回頭啊,我是梁正!”
這一刻,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喉嚨受傷的事情。
張隊在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
似乎,也隱約聽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停下腳步定睛望去,
一眼便在這人海茫茫的候機(jī)樓里看到了梁正。
張隊又驚又喜地朝著梁正的方向揮了揮手。
梁正擠出人群,三步并作兩步的飛奔了過來。
只見,他一把抱住了張隊的肩膀。
滿含熱淚地說道:
“師父!真的是您老人家!
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您怎么會千里迢迢地跑到這普吉島來呢?”
張隊見梁正此刻還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
這老頭子眼中含著的淚,一時沒有忍住,順著臉頰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