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被警察訓(xùn)斥的老臉一紅,連忙開始解釋道:
“警察同志 ,您怎么能這么說話呢!
沒錯,我這次特意千里迢迢的去了一趟北京,
的確,是想要幫我姑姑她老人家,去辦理我表弟的遺產(chǎn)繼承。
畢竟,我表弟在北京奮斗這么多年,
那銀行賬戶里面,還是有不少積蓄的。
除此之外,他更是既置辦了房子,也全款買了輛不錯的車。
現(xiàn)在,他和我弟妹突然間出了意外,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了。
那他的這些遺產(chǎn),我姑姑作為他的親生母親,那自然是有繼承權(quán)的呀!
可他老人家現(xiàn)在癱瘓在床,原本行動就不便!
我作為老太太的親侄子,當(dāng)然要替她跑這一趟了。
最起碼,我也要先弄清楚,我表弟名下到底有多少資產(chǎn)吧!
不然的話,要是等我表弟妹家的人反應(yīng)過來。
直接,跑到北京去爭奪這遺產(chǎn),那我們豈不是就被動了。
難道,我這樣做也有錯么?
我的本意也是想要替我姑姑她老人家分憂!
怎么這事情一到你們警察嘴里,這味道就都變了呢!
就算是,老太太順利繼承了我表弟的全部遺產(chǎn)。
可那些錢,也沒有一分是進到我的口袋里了呀。
你們怎么能如此血口噴人,寒了我這個孝子的心呢!
警察在看完他這一番虛情假意的表演后。
也實在懶得再跟他廢話,那是直接就將這個油嘴滑舌的男人,請到了警局的審訊室里喝茶了。
而此時的警局里,那更是熱鬧極了。
一進樓道,就聽到了老大和老二相互爭吵不休的聲音。
可一見老三的出現(xiàn),這倆人倒是不約而同的,調(diào)整槍口一致對外。
只見,老大先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后開口說道:
“老三,咱們哥幾個從小到大,就屬你心眼兒最多。
果不其然,到了這份家產(chǎn)的關(guān)鍵時刻,
你小子又在背地里整幺蛾子!
這個月明明輪到你照顧老太太了。
可你卻背著我們所有人,連夜跑到北京。
就是為了去惦記表弟的遺產(chǎn)。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的那點小六九!
老二這個混蛋東西,老太太在他手里的那一個月,都已經(jīng)被折騰的丟了半條命!
他以為自己干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全都沒人知道。
可現(xiàn)在這警察也都不是吃素的。
人家警局里的專業(yè)法醫(yī),在給老太太尸檢的時候,
發(fā)現(xiàn)他老人家胃里的殘留物,竟然全都是雞飼料!
你就是看老太太已經(jīng)被老二折騰的奄奄一息了。
你便想趁著老太太尚有一絲氣在,
就趕快去北京,將這遺產(chǎn)繼承的事情辦妥了。
隨后,你只要回來等著老人家咽氣,這樣就能萬事大吉了!
所以,你才會突然和老四調(diào)班,
非要選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馬不停蹄的趕到北京去。
可是,你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
老四居然會將老太太獨自一人丟在家中,
老人家就這樣活活的被餓死了。
我姑姑這一突然離世,可打破了你原本周密的計劃。
咱們幾個可都是親兄弟呀,你怎么總想著自己吃獨食呢!
表弟在北京的遺產(chǎn)估計肯定也不少吧,
你一個人是有多大的胃口,想要就這樣全部侵吞了呀。
我告訴你,你少在那里自作聰明了!
別說,這次你的如意算盤沒有得逞。
就算是事順利讓老太太繼承了那筆遺產(chǎn)。
等咱姑姑過世之后,她老人家名下的那些錢,
我們兄弟幾個可都是有份的!
你別以為自己去了趟北京,就能將表弟的遺產(chǎn)全部裝進自己口袋里。
咱們這可是法治國家,凡事都要依法行事。
你難道,還想巧取豪奪不成么!”
還未等老三開口反駁,老二先是忍不了啦!
只見,暴跳如雷的對著老大咆哮道:
“老大,你數(shù)落老三能別帶上我么!
老三這小子的確不是個東西,
他是想趁著姑姑還有一口氣在,
在她去世之前,將老人家的利用價值最大化。
可這又關(guān)我什么事呢?
你如今,當(dāng)著這么多警察的面!
竟是,將餓死老太太的罪過,全都栽贓在我頭上。
你們總不能因為找不到老四的人,就讓我來背這個屎盆子吧!
根據(jù),老太太死亡時間推斷,
她可是在我交班之后,才被餓死在家中的。
我將她交給老三的時候,老人家分明就活的好好的!
你現(xiàn)在竟是血口噴人,說是我給老人家喂的雞飼料。
在交班之后,姑姑她可就全歸老三老四照顧了。
就算是老太太真的被人喂了雞飼料,
那肯定也是他們其中一個人干的!
這件事情,任憑你怎么栽贓陷害,那也陷害不到我頭上啊!”
老大冷笑著白了他一眼,隨后語氣輕蔑的說道:
“老二,你倒是把責(zé)任推脫的挺干凈呀!
老太太到底為什么會被餓死,你小子其實心知肚明。
咱們可都是親兄弟,你非要我當(dāng)著警察的面。
將事情真相說的這么清楚么?
這雞飼料,究竟是不是你喂給她老人家的。
你當(dāng)真以為沒有人知道么?
那不如我就實話告訴你吧。
其實,你給老太太吃雞飼料的事情,早就在村里傳遍了。
只不過,你這個人平時飛揚跋扈的不好惹。
所以,這才沒有人敢當(dāng)著你的面說閑話。
但大家私底下,就沒有一個人不罵你是畜生的。
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暗中打聽一下。
這早就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
想必,就算是我不說的話,
警察同志們也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
他們肯定也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你有那跟我吹胡子瞪眼的功夫,
還不如,趕快想想要怎么和警方解釋吧!”
老大的話,似乎是戳中了老二的痛點。
他氣急敗壞的咆哮著:
“到底是哪個長舌婦在亂嚼舌根。
這純屬就是在胡說八道,惡意陷害我呢。
這要是讓我將這個人揪出來,我一定拔掉他的舌頭。”
老大唇邊掛著一絲冷笑,對著他回答道:
“那你現(xiàn)在就趕快回家,去拔掉你兒子的舌頭吧!
這話,可是從你親生兒子口中傳出來的呀。
畢竟,這童言無忌小孩子總是不會撒謊的吧。
如今,這件事情可不是只在學(xué)校的師生間傳的沸沸揚揚。
咱們?nèi)宓母咐相l(xiāng)親,又哪個不知道你這畜生干的好事!
你此時還在這里自我感覺良好的立孝子人設(shè)。
這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老二脹紅了臉,尷尬的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周圍的警察。
隨后,又開始爆料道:
“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要聽老大在這里胡說!
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從他接手老太太的那一天起。
他就恨不得老人家趕快歸西!
只有這樣,他才能早點得到這座二層小樓的繼承權(quán)。
你們都不知道,他對老人家做出的那些事情,才是真正的罄竹難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