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阿姨被梁正的反應搞的一頭霧水,她不解的問道:
“怎么?警察同志,難道你認識霍曉滿嗎?”
梁正一時間也弄不清楚狀況,只能接著追問道:
“你說照片里的這個小姑娘,就是那個從小沒有母親,只有個啞巴父親在鄉(xiāng)下種地的霍曉滿?”
宿管阿姨和身旁的舍友一起點了點頭。
這可是讓梁正有些犯了糊涂,
如果,照片里的女孩就是那個家庭貧困的霍曉滿,
那在火鍋店外,自己見到的那個上了勞斯萊斯的小女孩,她又是誰呢?
單憑梁正這刑警的敏銳直覺,再加上這女孩讓人過目不忘的美麗,這張臉要是想被認錯,恐怕也是很困難的事情。
梁正此時心中雖是充滿了疑問,但還是趕忙收斂了思緒,繼續(xù)調查這起撲朔迷離的案子。
他對著站在一旁神情有些緊張的小女孩問道:
“霍曉滿就是住在你們這間寢室吧?
最近這幾天,你們有沒有和她取得過聯(lián)系?”
女孩怯生生的用眼神向宿管阿姨求助。
宿管阿姨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你們宿舍的這幾個小姑娘,平時的關系都這么好。
現(xiàn)在霍曉滿突然失蹤不見了,你要是知道什么情況,一定要如實的跟警察匯報啊!
這可是關乎著人命的大事,千萬不能有所隱瞞。
你別害怕,只要你如實的,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都告訴警方,他們警察是絕對不會為難咱們的!
女孩聽了宿管阿姨的話,這才緩緩開口。
“霍曉滿就住在我隔壁床,她已經四天沒有回過寢室了。
這些天,我沒有和她通過電話,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了!
宿管阿姨一見女孩吞吞吐吐的樣子,立刻接話道:
“你們平時都是形影不離的,現(xiàn)在霍曉滿四天都沒回過寢室了,你作為她的好朋友,竟是從來都沒有聯(lián)系過她嗎?”
女孩見宿管阿姨不相信自己的話,立刻緊張的解釋道:
“這些天,我們的確是誰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
因為····因為她賭氣出走的那一天,
我們幾個女孩,也在宿舍里面吵起來啦。
大家都以為霍曉滿是因為還沒有消氣,所以才這么久都沒有回來。
而我們誰都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去主動聯(lián)系她,反正我是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至于,宿舍里的其他人有沒有私底下聯(lián)系過她,這我就不知道了!”
“哦?那你們幾個女生到底是因為什么而吵架的呢?”梁正對著女孩問道。
“還不是因為我們在宿舍里面使用了大功率的吹風機,
然后,宿管阿姨把這件事情,全都怪罪到了我們的寢室長霍曉滿頭上,將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數(shù)落了一頓。
曉滿一氣之下,就對著我們發(fā)了脾氣,說了很多不中聽的話。
雖然,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但我們平時都是這么好的姐妹,她真沒必要把話說的這么嚴重。
就是因此,我們之間就相互爭辯了幾句,霍曉滿一氣之下就賭氣出走了。
事情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她也都沒有再回來寢室。
甚至,就連上課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再見過她的身影!
在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
警方將這個失蹤多日的霍曉滿,作為重點對象開始調查。
可是,技術科通過對霍曉滿父親和尸塊的基因對比后,
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二者竟是毫無血緣關系。
梁正將這份鑒定結果拿到張隊面前,滿臉疑惑的說道:
“師父,難道那名被分尸的死者另有其人?她壓根兒就不是失蹤的女孩霍曉滿?”
張隊用手指著電腦屏幕搖了搖頭。
“今早,在你外出調查案子的時候,我們就接到了一通報警電話。
一位釣魚愛好者,在河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散發(fā)著惡臭的編織袋。
我們在這個袋子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名女性的人頭和人體的骨頭。
現(xiàn)在,已經確定了死者的身份,就是失蹤多日的霍曉滿!”
梁正聽了張隊的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拿著自己手中的鑒定報告,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可這份鑒定結果分明顯示著,霍曉滿的父親和這些尸塊,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