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草原外圍,兀然出現(xiàn)許多輛燈光閃爍的警車。
最中間的位置還有兩輛顯眼的軍用越野,重量型且有華國專屬標(biāo)志的大家伙,光是立在那兒,便能令壞人聞風(fēng)喪膽,兩股顫顫。
警察和特戰(zhàn)隊員呈圓形,將中間還在苦苦掙扎的霍爾等人包圍起來。
他們沒有一點勝算,手上沒有任何可以遠(yuǎn)距離使用的武器。
剩下的只有毫無意義的抵抗。
這里是華國,全世界最安全的國家,絕不容許滋生半點罪惡。
“周,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識破的!
站在圓心位置的霍爾,望向正蹲在兩個孩子面前說話的周傅川。
即便此時狼狽,他仍然笑著。
這笑陰鷙、偏執(zhí)、瘋狂又兇狠,嚇得人雞皮疙瘩直冒。
周傅川側(cè)目瞟他一眼,沒搭理他,而是順著小寶和初一的背。
事先安排的人早已潛伏在周圍,所有的人都納入了狙擊手的保護(hù)圈,也確定了對方手里現(xiàn)在沒有能夠造成威脅的武器。
可在周傅川知道他們的目標(biāo)是小寶和初一,心里還是克制不住的慌張。
好在他有提前做好計劃,潛伏在暗處又鮮少露面的林楊,也配合的極好。
幾乎是在瞬間,將初一和小寶從對方手里奪了回來。
同一時刻,冷靜下來的周傅川和宋璟雙重配合,將所有可疑人物一網(wǎng)打盡。
第一個,就是早早覺得不對勁的霍爾。
周傅川問兩個小崽子:“有沒有嚇到你們?”
初一小心的回頭瞟了瞟,被壓在地上的兩個清瘦的叔叔,小臉有些紅。
小崽子撲進(jìn)爸爸的懷里,聲音很委屈。
“爸爸,那個叔叔好壞,他偷看人家上廁所~”他聲音越說越小,“我著急提褲子,尿尿蹭到褲子上了!
林阮很早之前,就很有意識的培養(yǎng)初一的性別意識,小崽子也知道保護(hù)自己。
初一看著沒有被嚇到,就是他人雖然小,但是很愛面子。
現(xiàn)在有些難為情。
周傅川拉開他,摸了摸他的褲頭,哭笑不得。
“沒事,就一點點,待會帶你換個褲子!
初一捂著自己的小臉,軟聲軟氣的問他的爸爸,“那這算尿褲子嗎?”
他現(xiàn)在是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了,不能隨便尿褲子噠。
“不算,都是壞人的錯!敝芨荡ê逯@個時候還在別扭的兒子。
他攬著初一的腰,又去握小寶的手,溫溫?zé)釤岬摹?br>
“有沒有被嚇到?”周傅川問侄子。
小寶搖了搖頭,貼近二叔的懷里,“舅舅好厲害,我和弟弟都不怕。”
很絕對的安全感。
確定他們是真的沒有害怕,周傅川的心才徹底放下來。
他拜托林楊和他的同學(xué),將初一和小寶送回大廳,免得家里人擔(dān)心。
自己則是起身靠近包圍的內(nèi)圈,和里面叫囂的霍爾當(dāng)面對峙。
“我該怎么稱呼你?霍爾醫(yī)生?還是野鷹頭目亞瑟。”周傅川嗤笑一聲,“你的手段始終這么不入流!
“每次都愛打扮成君子紳士,卻只是陰溝里,令人厭惡的老鼠,虛偽又惡心!
霍爾,不,或者該說是亞瑟。
在周傅川輕而易舉的說出他的身份時,亞瑟平靜的表情出現(xiàn)了裂縫。
也在此刻,他徹底的明白。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眼前,這個對手的算計之中。
包括今天,不過是局中之局,他上當(dāng)了,輸?shù)囊粩⊥康亍?br>
“你是什么時候認(rèn)出來的?”
亞瑟有一絲潰敗,但仍抬著高傲的頭顱,不肯低下。
周傅川看著他,“從你偷聽我和我妻子談話的那日,這場局就布下了!
早意識到自己被窺視的周傅川,從覺得不對勁那日,就已經(jīng)在暗中聯(lián)系宋璟和京市軍區(qū)兩方面。
對于亞瑟在外面,周傅川不是不知曉,而是當(dāng)作沒有聽見。
順便透露一些假消息給他。
例如他要離開,帶人出去拉練,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
但真正確認(rèn)亞瑟的身份,還是多虧了宋淺。
這小子喜歡往人家跟前湊,宋淺想拿到他的DNA樣本,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
當(dāng)初藏東的那一批人,所有信息都是建檔的,對比之后,很快確認(rèn)了霍爾的身份。
也就是當(dāng)初僥幸逃脫的亞瑟。
周傅川對自己的對手了解,尤其還是個逃了的對手,便永遠(yuǎn)會是個隱患。
亞瑟此人報復(fù)心極強(qiáng),在看見是外國面孔后,周傅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睚眥必報的跳梁小丑。
至于他為什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般模樣,原因也不難猜。
整容手術(shù)罷了。
確認(rèn)他的身份之后,周傅川開始著手布置。
這里是京市,他們不敢太招搖,肯定會尋找合適的機(jī)會行動。
而在他們能留在這里的期限,只有兩個月,最適合的時機(jī),非蕭會凌的婚禮不可。
賓客云集,龍魚混雜,又在郊外,地理環(huán)境能為他們提供掩護(hù)。
同樣也適合周傅川他們隱蔽,更別提這地盤還是周遠(yuǎn)山的。
周遠(yuǎn)山對自己的親弟弟向來大方,這處馬場草原,周傅川了如指掌。
確定他們的活動范圍之后,周傅川帶著自己人躲在這邊的時間,比亞瑟他們還要長。
就看著這些老鼠偷偷摸摸的亂折騰。
聽完周傅川的話,亞瑟突然仰天而笑,笑的極其癲狂。
“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許久才停下,眼角都沁出了淚,雙眼通紅,布滿了紅色血絲。
“周傅川,我斗不過你,我只后悔!
“后悔當(dāng)初在藏東,怎么沒第一個殺了你,不對,應(yīng)該是怎么沒殺了你老婆!
“她可長得真漂亮,當(dāng)初要不是我身邊有女伴,肯定是要好好享用一番!
亞瑟微微挑著眉,故意刺激周傅川,“不然,她現(xiàn)在肚子里懷的,還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再次提到藏東,周傅川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他想到了渾身染滿了鮮血的林阮。
那一天,周傅川差點永失摯愛。
但此刻,面對著亞瑟,周傅川知道他想激怒自己,再尋找機(jī)會逃脫。
面前這人本事不小,擅于攻心計,否則也不能成為頭目,也不會三番兩次的威脅到他們。
他是個難纏的對手。
周傅川偏偏不如他的意。
“別再動歪腦筋,也別再做無用功,你逃不走了!
“這里是華國,不容任何罪惡分子放縱,你來這里,只能是走向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