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敲打著自己的胸膛,“我是怎么做父親的?”
“我讓我的兒子飄零在外,吃了那么多的苦頭,讓一個冒牌貨頂替我的兒子,秦深他是秦明光的孩子!我把所有的愛都給錯人了,我對不起婉晴,對不起我兒子,我怎么做父親的!”
秦惟光簡直陷入了癲狂,林阮看著他要用頭去撞墻,連忙扯住他,大聲呼喊人來幫忙。
最后,給秦惟光打上一針鎮(zhèn)定劑,才讓他安靜下來。
林阮看著他被抬上病床,帶往檢查室,才將地上的鑒定結果撿起來。
結果已經不用再看,她也知道了。
林阮長這么大,就沒見過比這更離譜的事情,親大哥將自己的私生子換了弟弟的孩子,又將弟弟的孩子丟棄。
秦明光根本不配做人,簡直是禽獸不如,他這樣的垃圾應該下地獄。
林阮去樓上接周傅川下來時,秦惟光已經蘇醒過來。
他受到打擊,情緒波動太大,一時間還有些沒緩過來,靠在床上吸氧。
整個人疲憊不堪,瞬間衰老了十年一樣,溫文爾雅的儒人氣質也蕩然無存,如同落魄的中年人憔悴非常。
“惟光叔,你振作一下!敝芨荡▽λf。
他也沒想到裴駱居然真的是惟光叔的親兒子,造化實在太弄人。
但幸運的是,這個真相并沒有被掩埋,而是被發(fā)現(xiàn)。
“父子相認的機會就在眼前,你若是氣壞了身體,高興的另有其人!敝芨荡ǖ溃骸芭狁樢恢币詾樽约菏潜粧仐壍模运辉敢馊ふ腋改,這是他的心病。”
“你若是貿然去找他,他可能接受不了,不如先收拾了這個亂攤子,查清當年的事情究竟!
秦惟光聽見周傅川的話,面上的神色好上許多,他深吸幾口氣,顫聲說:“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一定不會!
“謝謝你,傅川,多謝你和軟軟幫我!
林阮搖了搖頭,撐著周傅川的輪椅道:“您不必客氣,裴駱是我們的朋友!
秦惟光將周傅川的話聽了進去,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收集證據(jù),查清當年的真相。
從醫(yī)院出去后,他直接回了家,鑒定結果也被貼身收好。
回到家里,秦明光父子正和秦深坐在一起,陪著秦老太太說話。
這一幕刺痛了秦惟光的眼睛,他一言不發(fā)的往樓上走去,連秦深喊他也沒有回頭。
“應該是工作上的事,你爸爸剛回來,手上的事情很多,這兩天情緒都不是很好。”
秦老太太怕自家乖孫傷心,連忙安慰。
秦深出了車禍之后,秦老太太心疼他,比以前更加溺愛他,什么都順著他。
看著上樓的父親,秦深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剛剛想叫住他,也不過是想回公司上班。
臥床的這兩個月,公司的權力幾乎全放了下去,秦深很不喜歡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
他的就是他的,得全部握在手里,誰也不能奪走。
而秦明光和秦承過來,就是打秋風的。
上次秦深給的項目,讓他們給虧了,沒賺到錢不說,還倒貼了很多進去。
秦承覺得這么快過來,還有些不好意思。
秦明光則是覺得理所當然,親老子問兒子要點東西怎么了?要不是他運籌帷幄,秦深也過不上這么好的日子。
“大伯,時間不早了,你們還不離開嗎?”秦深問。
對于這對臉皮比城墻還厚的父子倆,秦深很是看不起,但無聊的時候,當兩只狗逗逗,還是很有趣的。
從指縫里漏出那么一點點,就能讓他們的貪婪滿足,對你唯命是從,點頭哈腰。
秦深喜歡這種掌控感。
“不著急,不著急,我有點事情要和你爸商量!鼻孛鞴庑χf:“今天我和秦承在這陪著媽吃完飯再回去!
秦老太太沒好氣的看著他:“說的那么好聽,還不是想從你弟弟身上撈好處,我跟你講了很多遍,秦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你侄子的。”
秦明光尷尬的不行,盯著老太太,突然開懷大笑。
“對,都是秦深的!
這一切,都被在樓上冷眼觀察他們的秦惟光,盡收眼底。
他會讓他們身敗名裂,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