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當(dāng)然不會跟著他去。
周傅川帶著孩子一走,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林阮直接回了臥室睡覺。
初秋的天氣,睡覺最舒服。
傍晚的時候,蘇月神神秘秘的下樓,開車將林阮帶到了工作室,拿出一件貼身綠緞長裙塞到她的懷里。
“快去換上,待會帶著你一起去玩!
林阮一頭霧水,問她,“什么地方?”
“小酒館,宋淺也去,我還叫上了一個新認(rèn)識的朋友,今晚是姐妹局!碧K月興奮的嚷嚷。
林阮換好衣服之后,蘇月又給她化了妝,自己裝扮一番,開上新買的保時捷出門了。
蘇月和宋淺約的小酒館,環(huán)境挺安靜的,還有保安巡邏守著。
林阮跟著蘇月進去,里面也沒有想象中的混亂,燈光幽暗,臺上有歌手唱著低緩的民謠。
“快來,她們已經(jīng)到了!碧K月怕打擾別人,聲音放的是很輕。
林阮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兩道纖細的背影,感覺都有些熟悉。
她跟著蘇月走過去,看見熟悉的人時,只有震驚。
“軟軟!
姜茶看著被自己嚇著的林阮,伸手拉著她坐了下來。
早在蘇月今天邀請她,說還有兩位朋友時,她就猜到了可能會和故人見面。
“姜姐姐!绷秩罘次兆〗璧氖,不確定的上下打量她,“真的是你,你這些年去哪里了?”
林阮語氣激動,帶著掩飾不了的擔(dān)憂和著急。
姜茶握著她的手拍了拍,溫柔出聲,“我沒事,當(dāng)初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馬上離開!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林阮搖頭,壓低著聲音喋喋不休,“姜姐姐,你沒事就好,當(dāng)初大哥找你找了許久,他很著急,你回來聯(lián)系他了嗎?還有小寶,小寶也長得很好!
“小寶......是他的小名,大名叫周慕安,取平安的意思!
姜茶含著淚點點頭,握著林阮的手,“我知道,我和他已經(jīng)見過了......小寶也見過了。”
蘇月沒想到姜茶和林阮是舊識,更沒想到姜茶是小寶的生母,傳聞中拋棄周大少的人。
簡直令人不敢相信,她覺得自己的CPU都快燒壞了。
林阮遇到姜茶,完全是意外之喜,能看到她安好,林阮便覺得是最好的結(jié)果。
小寶的媽媽回來了,她為侄子開心,也為大哥開心。
當(dāng)初姜姐姐默不作聲的離開,大哥瘋魔的模樣,她現(xiàn)在記憶猶新。
要不是有小寶在,大哥能不能堅持下去,林阮都不敢想。
畢竟當(dāng)初,爺爺和周伯伯調(diào)動的所有關(guān)系,最后的結(jié)果都偏向姜姐姐已經(jīng)遇難。
甚至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沾著血的匕首短刀。
兩人相逢,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些,在知道姜茶的具體地址之后,林阮和蘇月送她回了家。
返回的路上,林阮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周遠山,姜茶的住址。
她知道,大哥等了姜姐姐很久,哪怕周父周母再給他壓力,他也沒有看過任何人一眼。
大部分時間除了生意,就是放在小寶身上。
姜姐姐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離開。
林阮不想逼著她,去給以前的事一個交代,只要她現(xiàn)在過得好,就可以。
思考再三,林阮還是選擇不說,以大哥的能耐,說不定他已經(jīng)知道了。
也的確如此,林阮想的不錯。
姜茶沒有買房,而是借助秦梵音的名義,在繁華熱鬧的市中心,租了一套安保極好的公寓。
她喝了酒,出電梯時還有些昏沉,在看見自家門口站著的高大男人,下意識以為出現(xiàn)了幻影。
直到周遠山走過來扶住了她,姜茶才知道,他是真的來了。
不太濃郁的檀木香,讓姜茶有片刻的清醒。
周遠山溫?zé)岬拇笳聘苍诮璧募氀希w溫透過輕薄的衣服傳遞,讓姜茶覺得有些不切實際。
他真的在這里,不是在夢里。
周遠山聞到了酒味,垂眸看見姜茶緋紅的小臉,問她。
“你去喝酒了?跟誰一起!
“和軟軟!苯韫怨宰鞔穑眢w卻往旁邊躲,想和周遠山拉開距離。
她不說,周遠山也知道。
只是聽見姜茶這么聽話的回答,等了一晚上的周遠山,不平衡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他問姜茶,“頭昏不昏?”
“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要少喝一些!
姜茶抬眼打量他一陣,見他表情不兇,也沒有生氣,點了點頭。
“這么晚了,你來這有什么事情嗎?”
周遠山?jīng)]有說話,握著姜茶細腰的手緊了緊,半攬著她走到門前。
“開門!
姜茶沒理他的話,固執(zhí)的問,“你有什么事情嗎?太晚了,我要休息。”
周遠山覺得自己所有的冷靜,只要遇見姜茶,就會消失的干干凈凈。
他低著頭看她,面若寒冰,臉繃的不行,但說話的語氣卻帶著特意的溫和。
周遠山說:“姜茶,你沒有和我說分開,我們還是情侶關(guān)系!
姜茶愣住了,她都離開了六年,周遠山還覺得他們沒有分手。
看著呆愣住的姜茶,周遠山繼續(xù)語出驚人。
“而且,當(dāng)初是你先睡的我,還有了小寶,你應(yīng)該對我們父子負(fù)責(zé)!
姜茶入了話中的圈子,下意識的問:“怎么負(fù)責(zé)?”
“你跟我結(jié)婚,給我法律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