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尊重兄弟的選擇,此時卻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其實大家都知道癌癥晚期很難痊愈。
周傅川蹲下來,像在部隊一樣,拍了拍裴駱的肩。
“會好起來的,現(xiàn)在醫(yī)學發(fā)達!彼曇艉艿,“你是她最大的依靠,你要相信她!
“老大,我真的很難受!迸狁槅蕷獾恼f,“我恨不得是我生病!
周傅川敲了一下他的頭,怒斥道:“說什么傻話,裴駱你給我振作起來,別他媽的垂頭喪氣,有個屁用!
“站起來,走,去我家里吃飯,我兒子還在家等我呢!敝芨荡ㄆ鹕碚酒饋,踢了一下裴駱的腳。
裴駱跟著他往外走,問:“老大,為什么宋醫(yī)生說嫂子是是單身呀。”
傷害轉移到周傅川身上,他涼颼颼的看著裴駱,:“問什么呢?別問了!
周傅川不許裴駱再問,裴駱也猜到是些許,一路上安靜了許多。
“管好你的眼睛,亂瞟些什么呢!敝芨荡ㄎ罩较虮P,冷冷出聲。
這小子抽的什么筋,偷偷摸摸瞧他好幾眼,一副可憐他的挨揍表情。
周傅川一點不覺得自己可憐,因為他是咎由自取,他自己都討厭以前的自己。
“老大,你為什么會和嫂子分開?”裴駱真的很好奇,因為在他看來老大是很好的人,林阮也同樣優(yōu)秀。
周傅川看著前方的路況,沉默許久才說:“你以后遇到喜歡的人,想結婚的人,一定要好好放在心上,放在首要!
“嗯!迸狁標贫嵌,媳婦肯定放心上,不放心上還能放哪兒。
周傅川沒在說話,心里嘆氣,以前的心思太直。
“交朋友要慎重,合理規(guī)避心思不正的人!敝芨荡c了點方向盤。
“嗯,知道的,老大!迸狁樛獾狞c點頭。
車輛駛進大院時,裴駱看著沿路的獨棟小樓,眼里的驚奇剎不住,以前就隱隱猜到自家老大的家境不錯,沒想到人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院子弟。
根正苗紅。
老大的起點這么高,居然還會去最苦最累的基層,接最危險的任務。
裴駱并未因為兩人家境的懸殊心生嫉妒,反而愈加敬重周傅川。
他知道周傅川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靠的是自身能力和勤奮,未曾沾過家里一分光。
這樣的人更能讓人從心底里尊重。
“到了,下車!敝芨荡▽④囃T陂T口,招呼裴駱下車。
裴駱提著腳邊的禮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跟在周傅川的身后進去。
“爺爺,媽!敝芨荡〝堉狁樀募缤巴屏送,“這是裴駱!
“爺爺,阿姨好。”裴駱見到周老爺子有些緊張,老大說爺爺是老將軍。
那可是實打實的英雄,前輩。
但裴老爺子并未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嚴肅,老人慈祥和善,聲音溫和,“小裴呀別客氣,快坐!
“這還是傅川第一次帶外省的朋友來家里。”周母笑著將果盤和點心放在他面前,“小裴老家是哪兒的。”
“嶺南。”裴駱雙手拘謹?shù)姆旁谙ドw上,“我家是嶺南南山的!
“這個地名我很熟悉。”周母沉思片刻,“婉晴老家就是嶺南南山的!
“你說的是秦家小子那媳婦?”老爺子問,“他昨天回來了,秦家老婆婆過兩天大壽,咱們家還是得去走走場面!
他口中秦家老婆婆是秦深奶奶,秦家小子是秦深的父親秦惟光。
“好。”周母應下,又嘆,“婉晴走了二十幾年,我都有些記不清她的模樣了!
當初年輕時,兩人相處很好,現(xiàn)在兩家關系僵硬,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