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還好奇的仰頭打量他,見周傅川看過來,立馬低下了頭,將小圓臉躲進林阮的懷里。
周傅川聽話的走進浴室,用冷水糊了糊臉,才走出去。
林阮帶著初一坐在沙發(fā)上,小崽子沒有再賴在媽媽懷里,捧著小水杯,粉嫩的唇一嘬一嘬的喝水,可愛的不行。
周傅川看見他,一顆心都化了。
他邁步走到母子倆面前,猶豫片刻貼著小團子坐下來,問林阮:“他叫初一,是五月初一生的么?”
周傅川有常識,算了算時間,最合理的是五月初一。
“嗯,五月初一的生日。”林阮撥了撥初一額前汗?jié)竦陌l(fā),伸手將他喝了大半的水杯拿走。
這是把水當(dāng)奶喝了。
初一乖乖的任她拿,沒有了水壺,他撐著小手往林阮身上爬,奶聲奶氣的喊:“媽媽~”
“嗯!绷秩罱幼∷,橫抱在身前,拍著他,“快睡,媽媽不走!
初一放心的賴在林阮的懷里,不一會就睡熟了,還忘不緊緊抓著林阮胸前的衣服,手指肉肉的握在一起。
“你先離開!绷秩羁粗跻坏男∧槪铝酥鹂土,抬頭見周傅川看過來的眼神,又補充道,“明日我們要去動物園,你可以過來!
見他還不想走,林阮冷淡的睨他一眼,“你考慮一下初一,他對父親的概念很陌生,你今天嚇到他了!
聽到嚇到初一,周傅川顯得局促不安,“那我明日再來,你是讓他別怕我!
林阮差點被氣笑,“你不會自己哄嗎,別像今晚,和條瘋狗似的亂咬人!
周傅川下意識的往林阮嘴唇看,有道破了皮的小口子,但他也沒好到哪里去,后頸火辣辣的痛。
不過看著林阮還是心虛,想著不能太過火,惹急了兔子,他起身往外走,“那我明天過來,你早些休息!
“軟軟,看見他我很開心,謝謝你!敝x謝你沒有不要他,也讓他還有機會彌補。
林阮沒回他,自顧自的輕輕拍著孩子,溫婉又嫻熟。
周傅川自討沒趣,想著林阮明天還要他來,心里又喜悅不已,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她和孩子,拿著車鑰匙走了。
林阮聽見門自動上鎖的聲音,卸下所有偽裝靠到沙發(fā)上,左手食指指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仰頭看著天花板。
到底該怎么辦?如何處理這亂七八糟的事情。
周傅川走出小區(qū),沒有立刻離開,他不是這里的住戶,車開不進。
這里連個公共座椅都沒有,周傅川也不講究,在路燈下站著,看著熄了燈的七樓。
周傅川很想抽煙,掏了掏口袋,并沒有。
突然想起來,他早戒了煙,因為林阮以前和他說,想他活的久一點。
周傅川想當(dāng)時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說:“禍害遺千年。”
站了一會兒,想到明天能和林阮見面,還能和兒子說上話,周傅川的精神越來越好。
待到十二點,周傅川在門禁前出了小區(qū)。
【二哥,你回來了?出來喝酒嗎?我和秦深在豪庭!
遲非發(fā)來的消息,林阮出國的這三年,周傅川下意識的疏遠(yuǎn)了一些人,但和遲非、秦深的交往沒斷。
周傅川沒想喝酒,但過去坐坐,打發(fā)一下時間是可以的。
他不想回大院,也不想回空空蕩蕩的汀蘭華府。
【來,不喝酒,給我準(zhǔn)備點吃的!恳惶鞗]吃東西,周傅川的肚子燒的慌。
【好嘞,兄弟們等你!窟t非回的很快。
“周二來不來?大伙可好久沒見到他,屬實大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