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跑的夠快,明年就可以去京市找林阮,可,沒想到他卯足力氣奔跑時,他這位軟軟姐直接坐火箭的!
根本追不上!!
林阮坐了一會兒,在楊思的要求下,說了一堆學(xué)習(xí)的方法,口干舌燥喝了三杯水后,提出了離開。
林招平送她回去時,還帶上了林楊,林楊主動提的,他想坐車兜兜風(fēng)。
陵縣鄰山,一到晚上,氣溫降下來,山風(fēng)一吹,沒有白日那么炎熱,晚上睡覺時,開個小風(fēng)扇就很涼快。
路上,林阮和林楊坐在后座,兩人都沒怎么說話,林阮卻注意到林楊時不時的看自己。
她笑了笑,對這位記憶中的弟弟感觀極好,于是主動開口問道:“你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林楊在她看過來時,目光沒有收回,也沒有移開,明亮的眸子閃著光,“我想考京航,到時我去京市了,可以找你玩嗎?”
“當(dāng)然可以。”林阮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林楊若去京市,她是一定要照顧這個弟弟的。
論兩家的情誼來說,林阮是將林招平一家當(dāng)親戚處的,關(guān)系自然是要好。
她這人一向是這樣,誰待她好,她便加倍還回去。
“林楊,你可要努力考到京市去,和軟軟姐互相照顧。”林招平見他們相處不錯,心下熨貼,兩個孩子互幫互助才好。
“知道的,爸!
林楊剛剛加了林阮的微信,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大聲回了林招平的話。
林招平送林阮到小區(qū)門口,就放她下車了。
他路上接了個電話,需要趕回局里去處理些事情,看著林阮進了小區(qū),才帶著林楊驅(qū)車離開。
林阮隔日在生物鐘的作用下,很快起來,她坐在床上發(fā)了會呆,清醒后才去洗漱。
廚房里沒有什么吃的,只能去外面吃早餐。
林阮循著記憶,找到小時候經(jīng)常去吃的粉店,就在小區(qū)門口,開了二十幾年,還是老味道。
只是燙粉的伯伯兩鬢生了白發(fā),皺紋也深了幾許,他的妻子坐在椅子上,飛快的包著餛飩,手速翻飛,面前飛快積攢了一堆。
林阮叫了一碗辣椒炒肉鹵粉,加了一個骨頭蛋,小縣城物價低,一碗能抵京市兩碗,價格只要十塊。
一大碗的粉,林阮加了些酸豆角,吃的干干凈凈,走時還稱了一些餛飩,留著中午煮著吃。
她將餛飩送回家,放進冰箱凍著,換了一身素白長袖襯衫裙,拿著遮陽傘出了門,去花店買了兩束淡雅的花。
林爺爺和林父葬在縣城城郊外的陵園,陵園緊緊挨著寺廟形狀的殯儀館,林阮打了一輛出租車過去。
她年年來看,對路很熟悉,在門口守陵人處登記了,便順著蜿蜒的山路向上。
早在前幾年,陵縣不準土葬,只能火葬,陵園修繕的很好,上山的路很干凈,兩側(cè)種植著低矮的常青樹。
人很少,也很安靜,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這處靠山,很陰涼,林阮卻不怕。
她不信鬼神,卻相信最重要的兩位親人,一定會保護她。
林阮很快找到爺爺和父親,墓碑黑白照片中的一老一少,面容相似的正氣凜然,揚唇微笑看著林阮,慈愛的眼神似乎在問林阮。
“我們家的小寶貝,又來了。”
林阮把花放在一邊,蹲著用手將長出來的野草拔掉,又從隨身的包里拿出濕巾,擦干凈墓碑上的灰塵。
做完這些,她將包墊在身下,抱膝看著兩塊緊挨著的墓碑,輕聲喊道:“嗲嗲,爸爸,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