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不離開你。”
小安安這一說,小狗娃才一副明白過來咋回事的樣子,也哭著撲向了奶奶。
“你看看老姐姐,你覺得你這樣做,你兩個孫女孫子會舍得你跟我們走嗎?”
“嗚嗚,我可憐的安安,我可憐的狗娃……”王大娘抱著兩個撲過來的孩子,嗚嗚哭了起來。
王老大仗著自己年紀大了,咳咳兩聲后,開口說道:“走啥走,大王莊是你們的家,在這里你們有土地,還有我們這些自家人照看著你們!
說到這,王老大還沒好眼神的瞪了孫鳳琴同志一眼,才繼續(xù)說道:“可要是去了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你們就擎等著吃大虧吧!
見死老頭子一邊說話,一邊瞪著自己,孫鳳琴同志哈哈笑道:“我孫鳳琴走得正行的端,我說的話,敢把全村人都找來見證,對了,還有你們的村干部,公社干部也都可以找來。”
已經(jīng)站在窗外聽半天的大隊書記王來福,聽到這,才邁步進屋。
農(nóng)村人對待村官,都有一種沒來由的懼意,見王來福來了,一屋的人,都悄悄的在往出退。
不過他們并沒有退出去多遠,而是都躲去了堂屋,繼續(xù)在那扒著門聽著屋里的動靜。
這個村的住戶,大多都姓王,只有一少部分人,是外姓人。
不過雖然同姓,卻很多姓王的,并不是同族。
比如這位大隊書記王來福,他和王壯,以及王壯的這些叔叔伯伯們,實際并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不等于沒有親戚關(guān)系,農(nóng)村就這樣,一個村住著,甭管拐多少個彎,最終肯定是能攀上點親戚。
王來福一進來,就看向王老大喊了一聲大姑父,也不知打哪論的。
“您老人家是不是糊涂了,怎么也和這些小輩兒一起胡鬧,當(dāng)著王壯戰(zhàn)友的面,你看看你們這是要干啥?像什么樣子!
“我,我們也沒干啥啊,就是聽說來客人了,過來看看。”在這位大隊書記面前,王老大的聲音也沒那么硬氣了。
“呵呵,行了,我一直在窗外站著,你們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
王來福教訓(xùn)完王老大一伙人,才看向肖毅晨和小董,笑著和兩個人握了握手,并介紹了一下自己是誰。
孫鳳琴同志還在炕里坐著呢,不過她是在這位村官進來的時候,才坐下的。
王來福既然站在外面都聽見了,自然也不會忽視孫鳳琴同志的存在,尤其她那句,她在李家莊當(dāng)婦女主任的話。
“這位大姐是?”
“王書記你好,我叫孫鳳琴,曾經(jīng)在李家莊當(dāng)過婦女主任,我愛人叫李富斌,不知您聽說過沒有?”
老李的名頭比如歌,比毅晨,比她更是不知道要響亮多少。
既然見到當(dāng)官的了,孫鳳琴同志就大大方方過來和人握了握手,并搬出了自家男人的名字。
“哎呦您是李富斌同志的愛人。俊蓖鮼砀K查g就激動起來,嘴里激動不已的說道:“李富斌同志那可是我們都要學(xué)習(xí)的榜樣,可以說,我們村現(xiàn)在能吃飽,都多虧了李富斌同志啊!
孫鳳琴:“……”這話說的就有點大了,這讓后世那位家喻戶曉的老爺爺咋想。
“您過獎了,我們家男人已經(jīng)退休了,現(xiàn)在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老頭,不值得您這樣的贊譽!
謙虛完,孫鳳琴同志馬上又說道:“肖毅晨是我們家兒子,王壯同志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如今他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您說我們家能看著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