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鳳琴同志正想到這,就見肖毅晨已經(jīng)跳了進去,并快速走到屋門前,大聲對里邊喊道:“家里有人嗎?我是王壯的戰(zhàn)友,我叫肖毅晨!
原本外邊沒鎖,但屋里卻插著的門,聽見來人是肖毅晨后,很快就被打開了。
孫鳳琴同志是從大門進來的,小董在肖毅晨喊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大門上的藤條解開了。
走出來的是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老太太身后,還跟著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躲在老太太身后,大眼睛嘰里咕嚕的瞪著他們,看樣子是嚇的不輕,但又忍不住想要往他們手里拎著的東西上瞧。
這時候的糖果點心什么的,是真香啊,即使裝在大提包里,也老遠就能聞見香甜的味道。
估摸這孩子是聞見有糖果的香味了,瞧瞧,口水都快滴答下來了。
老太太一直不停的揉著眼睛,看樣子是想看清楚眼前的肖毅晨,但卻越揉,那眼睛越紅。
孫鳳琴同志瞧著自家傻兒子就知道傻站在那,估摸也是被這祖孫倆的穿著給震撼住了。
唉,她也是啥樣窮人都見過的人,但還是被這祖孫倆穿的破衣裳給驚了一下。
聽說王壯犧牲前級別已經(jīng)不低了,如果這次人能回來,馬上就能帶家屬隨軍了。
家里有個這樣的兒子,兒媳婦還是個當(dāng)老師的,怎么可能窮成這樣?
孫鳳琴同志趕緊上前說道:“老姐姐,我是肖毅晨的娘,我們收到您讓村干部寫給毅晨的信,就趕緊來了,這孩子,是您小孫子吧?”
“是是,這是我小孫子!崩咸坪跻埠芫o張,她可能也沒想到,肖毅晨來的這么快,而且人家娘還跟著一起來了。
兩邊的娘一對上話,肖毅晨才從震驚,后悔中緩過神來。
他不是后悔別的,他就該早點過來看看這個家,怎么能只是給了東西,給了錢,就覺得自己做的已經(jīng)很到位了,就心安理得了呢?
“王大娘,我就是您家兒子救過一條命的肖毅晨,我們接到信,就趕緊過來了!
母子倆先后都表明了身份,王大娘一聽肖毅晨提到了自家兒子,就落下了淚,嘴里顫巍巍的說道:“我沒想到,你們,你們真的會來!
“王大娘,對不住,我就該早點過來看看!毙ひ愠恳部刂撇蛔∽约海t了眼圈。
“都不準(zhǔn)哭,哭什么哭,沒啥大不了的,放心吧老姐姐,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孫鳳琴同志大話說完,就像個主人似的招呼起來,“都別這站著了,有啥話,咱們進屋去說!
“對對,進屋,都趕緊進屋歇一歇。”
王大娘可能也是頭一次見到孫鳳琴同志這樣的人,驚詫過后,趕緊也跟著招呼大家伙進屋。
外邊看著還算規(guī)整的房子,一進到屋里,就感覺到不一樣了。
這個村他們一進村,就感覺到這里的貧困了,怎么說呢,反正這里是沒辦法和臨青縣比的,和李家莊,那就更不能比了。
王壯家住在村中間,一路走過來,都是那種矮趴趴的小土房,就他們家,是三大間磚掛面大平房。
想也想到了,王壯之前的津貼也不少,給老娘媳婦蓋個磚掛面的房子,肯定不是多難的事。
但幾個人一進到屋里,瞧著空空如也的屋子,驚得都不知道說點啥好了。
這怎么連個桌子凳子都沒有?就更不用說柜子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