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鳳琴同志把話題引到這上,自然是想和肖毅晨說一說他和小北的事,還有就是他那個恩人妻子的事。
“娘,您不用擔心我們,我知道小北對我一直都是親哥哥一樣,我現(xiàn)在也想開了,我們倆可能就是太熟悉了,也可能老天爺都覺得我們倆更適合當兄妹,是不是娘?”
“好,你能這樣想就對了,但你那位戰(zhàn)友的家屬……”
孫鳳琴同志雖然不會像肖母那樣,稱呼對方寡婦,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
聽娘說起這件事,肖毅晨先臉紅了,他道:“這件事我和王艷萍同志信里提過,但被她給拒絕了!
“?拒絕了?哎呦,還別說,那位女同志叫啥來著?王艷萍是吧?嗯,不錯,這人還真是不錯。那啥,等啥時候你大姐夫他們公司的車往那邊跑,咱們家可以給他們捎點東西過去,吃的喝的穿的,都捎點過去。”
孫鳳琴同志心里喜的差點大笑出聲,表面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那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話。
瞧見這樣的娘,肖毅晨真是又想笑,又想哭。
這才是真正關(guān)心他的人,而且是不求任何回報的關(guān)心,養(yǎng)父母對他,對曉燕,從來都是不求回報的在付出。
誰都不是傻子,任何時候都是人心換人心,才能換來真心。
當然了,這世上肯定還有另一種人,就比如肖父和肖母這種極其自私的人。
這樣的人實際比瞎子都可怕,因為他們看見的,永遠都是別人身上的錯,都是別人怎么對不住他們的。
肖父和肖母此刻正在即將要成為別人的家里,一邊哭哭啼啼的打包著行李,一邊大罵著肖毅晨是個白眼狼,順帶著把李富斌同志孫鳳琴同志也給罵了。
不管怎么說,爸媽都要走了,而且這一走,未來還能不能見面,或是幾年才能見面都不好說。
所以肖驍燕也回來了,而且一直在很有耐心的忍受著她媽的謾罵。
肖母罵人,和鄉(xiāng)下那些村婦罵人是不同的,她雖然不會破口大罵,也不會把祖宗十八代都捎帶上,但在肖驍燕心里,她媽比她在鄉(xiāng)下看見的那些潑婦,要惡毒的多。
和肖母比起來,肖父經(jīng)歷了斷親這件事后,就變得沉默多了。
不過在肖母大罵肖毅晨白眼狼的時候,他也會順著說一句:“走著看吧,遲早毅晨得后悔今天的選擇。”
呵呵,肖驍燕聽了她爸這話,差點笑出聲來。
她哥后悔什么。
后悔從此以后,沒人在他的生活里添堵了?
還是后悔,因為沒有這樣的爹媽,肯定少了不少被人嘲笑的機會?
“哼,都是李富斌在背后給毅晨出的主意,不然他怎么會想起找葛老爺子來?”
“呵呵,你居然才想明白這件事?我可是老早就想到了!毙じ敢荒槼靶Φ目戳诵つ敢谎郏f起這話,好像還挺得意。
“姓李的和姓孫的這下肯定更得意了,毅晨肯定又跑回去認爹認娘去了,我真不甘心啊,咱們就這樣走了?”
肖驍燕一聽肖母這話,趕緊說道:“爸,媽,你們別忘了,葛老爺子可是還答應過你們,會幫你們重新恢復工作。”
對啊,如果他們現(xiàn)在去李家鬧騰,那葛老爺子那邊肯定就不會幫他們了。
夫妻倆衡量了一下利害關(guān)系,終于還是放棄了去李家鬧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