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這副樣子,要是擱在年輕的時候,還可以說成楚楚動人,現(xiàn)在連肖父瞧見妻子這樣,都忍不住轉(zhuǎn)開了臉。
知道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肖父嘆息一聲后,說道:“葛老,我知道是毅晨給您打了電話,要和我們斷絕關(guān)系,也是那孩子的意思吧?”
葛老爺子來了京都之后,還沒見過肖毅晨,但他并不想說這件事他是通過誰知道的。
見葛老爺子沒回答他,肖父再次長嘆一聲后,說道:“罷了,既然那孩子已經(jīng)知道他生母是誰,堅持要和我們斷絕關(guān)系,我也不攔著他了。不過……”
葛老爺子就知道這人不會輕易放開肖毅晨這塊大肥肉,于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就等著肖父這個不過之后,還想說些啥。
肖父想說的多了,但眼下這件事必須要解決,那就先說最要緊的這件事吧。
“葛老,我們夫妻倆之前因為做下一些糊涂事,學校這邊要把我們現(xiàn)在的住房收回去,我們現(xiàn)在沒別的要求,只求能保住這套房子就行。”
之前這件事他們指望的是肖毅晨,現(xiàn)在有葛老爺子在,這老頭有多大的本事,肖父是知道的。
所以這時候不提,還啥時候提,肖父不傻,他知道自己跟這老頭沒多大交情,說不定這個要求,也是最后一個要求,他當然要撿最重要的說。
這件事周朝陽已經(jīng)和葛老爺子說了,包括他們做了啥糊涂事,周小哥自然也不會替他們隱瞞。
留這兩個人在京都,對毅晨,對李家,都沒什么好處。
葛老爺子想了下,說道:“你們的事,我已經(jīng)去學校那邊了解過了,你們想保住這套房子……這肯定是不行了!
葛老爺子揮了揮手,示意肖父和肖母先不用急,緊接著又了一句:“你們倆現(xiàn)在還不算老,真的就甘心這樣一直閑下去?”
肖父一聽葛老爺子這話,眼睛立刻就是一亮,忙道:“那您說,我們還能咋整?”
“咋整,離開京都,回去老家那邊,我?guī)湍銈冋f句話,還是可以的。”
“回去老家那邊?”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似是都很不甘心,但一想到他們來京都,就是沖著肖毅晨這個兒子來的……現(xiàn)如今都這樣了,他們好像是沒必要留在這了。
“那,那曉燕咋整?”
還不錯,這一刻,肖母居然還能想到自家閨女。
“曉燕那邊,你們在不在,都不影響孩子上學,而且我聽說,閨女還有要出國的打算?”
這次輪到肖母眼睛放光了,她忙腦袋點著,說道:“葛老,您幫幫我們家曉燕吧,您看我們家現(xiàn)在就剩下曉燕一個了,要是她能出國,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次葛老爺子沒猶豫多久,就點了點頭,說道:“行,孩子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壞事,出去多學習學習,把別人好的東西都帶回來,這件事值得鼓勵。”
肖母心說,想的美,誰出去之后還會回來,再說她娘家人都在國外,有機會,她還想出去享福呢。
但這話她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露出來,包括和肖父,她都不敢說太多。
事情就這樣敲定了,有葛老爺子出面,幫著兩邊把父子母子關(guān)系,改成了舅父舅父。
當然肖母肯定又當著肖毅晨的面,哭喊了一番,說她這么多年有多不容易,孩子沒了,還被蒙在鼓里,替別人養(yǎng)大了孩子。
肖父一看葛老爺子那副不耐煩的眼神,立刻呵斥肖母,還說了句公道話:“行了,毅晨從小就是我娘帶著,隨后又是在李家長大的,和咱們有啥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