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自私自利的老頑固,這種時候,孫鳳琴同志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現(xiàn)在通話條件都提高了,巷子口一般都會有一部電話,找誰家的,小賣部的人給跑一趟,喊一嗓子,也就是幾分鐘的事。
一個院里住著這么多家,誰家沒個三親六故,或是單位那邊有點啥事,可以說,都聽小賣部那邊喊過接電話。
唯獨肖父肖母,這兩個人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像兩只老鼠一樣,平時也沒人找他們,他們也很少出來見人,真是都快被大家給遺忘了。
今天一聽喊接電話的是肖家,別說鄰里之間吃驚,就連肖父肖母,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肖父很快反應過來,一邊穿鞋往出走,一邊說道:“這個電話一定是毅晨打來的,不然沒人給咱們家打電話!
肖母也心里直咯噔,也趕緊穿上鞋,跟著肖父往出跑。
這個時間點,大多數(shù)人都還沒有下班,在家的人并不是很多。
瞧見這夫妻倆急匆匆的往出跑,鄰居們都好奇的猜測起來,是誰給肖家打來的電話。
張大媽一邊摘著手里今晚要吃的菜,一邊壓低聲神秘兮兮的說著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我聽說肖家在國外還有不少親戚,別是他們家國外的親戚打來的吧?”
同樣在摘菜的王奶奶聽見這話,很是肯定的搖了搖頭,回道:“那不可能,我前幾天還聽汪老師說,他們家和親戚還沒聯(lián)系上,還想去外事辦那邊問問。”
在幾個鄰居小聲議論聲中,肖父已經(jīng)跑到巷子口,抓起了電話。
“喂,哪位?”
肖父氣喘吁吁剛拿起話筒,剛說出一句話,就聽里面?zhèn)鱽砹藢O鳳琴同志的吼聲,啊不,是罵聲。
“哪位你個頭,姓肖的,我跟你說,毅晨受傷了,現(xiàn)在在外傷醫(yī)院剛做完手術(shù),人還沒醒過來。”
一聽兒子受傷了,肖父就忍不住想要打斷孫鳳琴,急道:“那,那有生命危險嗎?”
“你那張烏鴉嘴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反正我是通知你們了,來不來,你們自己琢磨去吧!
“去去去,我們馬上就過去!彪娫捘穷^都已經(jīng)掛斷了,肖父還拿著話筒在喊,他們馬上就過去。
兩個人連家都沒回,也忘了屋門都沒鎖,趕緊就往醫(yī)院這邊趕。
孫鳳琴同志打完電話,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肖毅晨已經(jīng)過了麻藥勁,睜開眼睛了。
這人一睜開眼,一看見養(yǎng)父養(yǎng)母都在,二姐也在,眼圈立刻紅了。
李富斌同志握著養(yǎng)子的手,安慰道:“沒事的毅晨,能回來就好,別的你就放心吧,有我和你二姐呢!
孫鳳琴同志這會兒剛巧邁步進來,聽見這話,不高興的反駁道:“有你有啥用,你是能做吃的?還是能做喝的?”
說著湊過來,還把人往一邊扒拉一下,笑瞇瞇的說道:“毅晨啊,你這傷大夫都說了,沒啥大問題,就是餓的有些缺營養(yǎng),這事吧,還得看你孫媽媽的!
李如歌這會兒也趕緊端著水過來,大夫說肖毅晨腸胃有些不好,讓她給他喝點溫水。
這樣她就只能往里加一半的空間水,還有一半是從醫(yī)院打來的熱水。
“毅晨,來,二姐先喂你喝幾口水,不然你看你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站在一邊的大夫此刻非常想提醒下,患者此刻說不出話,不是渴的,而是麻藥勁還在,人可能還沒有完全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