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父看來,這件事他肯定是一點錯都沒有,因為壞主意都是妻子給童曉麗出的,他只是被無辜牽連了而已。
對于肖家夫妻的處罰,看似輕了些,但對一個老師來說,不讓他們再站上講臺了……
尤其這兩個人的年紀(jì)還不算太大,責(zé)令退休就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選擇別的學(xué)校了。
而且這個年紀(jì)就退下來,只能辦病退,退休金一下就打了個大折扣。
這時候可沒有退休后還可以兼職一說,尤其還是這種犯了錯誤的老師,別的學(xué)校即使再怎么缺老師,也不可能要這種人去教書。
所以這夫妻倆一閑下來,每天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這矛盾很自然的就多了起來。
住在一個院里的人都是學(xué)校的老師,每天看著大家去學(xué)校,回來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肖父心里對肖母的怨氣終于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這對恩愛夫妻能一起走過那種艱難歲月,卻因為這件事,不但天天吵架,最后還鬧的幾天都不說一句話的地步。
肖驍燕現(xiàn)在兩三周,才回家一趟,后見她父母這樣,這人干脆一趟都不回來了。
反正她現(xiàn)在自己也能掙生活費了,而且這個主意還是小北給她出的,在自己能養(yǎng)活自己的情況下,她為啥還要回來聽那兩個人和自己訴苦。
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這就是自己的親爸親媽,不然連她都想說那兩個人一句,活該。
李如意這邊自打童副廠長被抓走,那些干部都被局里領(lǐng)回去后,就沒再過問這件事。
但童副廠長被判那天,局里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感謝她能把藏在我們內(nèi)部的蛀蟲抓出來。
得知童副廠長只判了二十年,并沒有吃花生米,李如意隨便應(yīng)付幾句,掛了電話后,立刻把電話打給了大姐夫。
“大姐夫,姓童的貪污受賄那么多錢,給廠子造成這么大的損失,才判二十年?”
李如意毫不掩藏自己的想法,直接說道:“這個案子誰辦的,是不是收了童家的好處?”
江大虎揮了揮手,示意屬下先出去,等門關(guān)上了,才壓低聲說道:“這件事聽說是上面有人說了話,而且那人還是以童云海女婿的身份出的這個面,至于判罰合不合理,你就不要過問這事了,我會看著辦的!
“行!
李如意答應(yīng)一聲,掛了電話,才想起童副廠長家閨女,不就是小北那個同學(xué)童曉麗嗎?
她也是在童副廠長被抓之后,才知道那家的閨女就是小北那個同學(xué)。
難怪那個死老鼠總和他們一家作對,打他們接管了廠子,他們兩口子就在一邊蹦跶。
李如意一直喊童副廠長這種挖社會主義墻角的人是老鼠,真是一點沒喊屈他們。
可惜啊,沒能讓那人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她這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太痛快。
李如意不痛快,江大虎那邊更是不痛快。
可有啥辦法,那個一把年紀(jì)的人,聽說比童父還要大兩歲的人,突然就變成了童家的女婿。
這件事大家說起來,表情雖然都怪怪的,甚至都有點惡心,可沒人家官職高,還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江大虎這幾天也是事情太多,有點顧不過來這邊了。
家里那邊來了一封信,信是他父親寫的,簡單一張信紙都沒寫滿的信件,擱在別人眼里,好像啥都沒寫,就只寫了寫家里的情況,還是簡單幾筆就帶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