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鳳琴同志拎著一條足有三斤重的大魚在水池那邊收拾,全院的人就跟看啥西洋景似的,都瞪著大眼珠子在那瞧著。
畢竟是教職員工居住的院子,大家的素質(zhì)還是有的,雖然有文化的人也饞啊,那口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可為了面子,那必須得偷偷把口水擦下去,還得假裝啥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
在一大半人都是老師的情況下,苗桂芝這個在客運(yùn)公司上班的人,就沒那么多講究了。
依舊喜歡盯著李如意這屋看的人,見孫鳳琴同志是從長得賊俊那小伙子那屋出來的,這人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就一邊磕著手里的瓜子,一邊湊了過來念念叨叨的問道:
“哎呦阿姨,您這大魚是在哪里買的?多少錢一斤買的?我看這魚得有三斤多吧?”
大冬天的在院子里收拾魚,真不是一件啥愉快的事。
孫鳳琴同志正后悔,咋不在家里收拾好了再給閨女拿來,這個凍手啊。
聽見有人問話,孫鳳琴抬頭一看,見這個年輕的小媳婦燙的那頭發(fā),跟七十二家房客里那個老板娘的發(fā)型差不多,就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
尤其這人穿的衣裳也像那位老板娘,手里還拿著瓜子,走路說話的姿態(tài)也差不多。
哈哈哈,這媳婦應(yīng)該是剛剛看完那部電影,和那位老板娘學(xué)的吧?
不然誰會這樣想不開,把自己弄成這樣。
“嗯吶,可不咋的,這魚整好三斤重。”至于多少錢買的,這話不好回答,孫鳳琴同志就選擇了不回答。
苗桂芝本就不是問這事來的,所以并不在意孫鳳琴同志都回了些啥,緊接著又問道:“我聽您這口音,應(yīng)該不是京都本地人吧?您是那家的親戚?”
初次見面就刨根問底的打聽,這種人,要么就是抱著啥目的,要么就是沒事閑的。
孫鳳琴可不覺得這種眼皮只會往上挑的人,是沒事閑的,跑來和她這么個外地人閑聊。
呵呵,小媳婦顴骨挺高啊,而且那雙嘰里咕嚕亂轉(zhuǎn)的桃花眼,也泄露了這人此刻心中是揣著算計的。
咔嚓咔嚓,孫鳳琴拿著土豆撓子,一邊咔嚓著手里的大魚鱗,一邊故意含糊不清的回道:“嗯呢,我不是京都人,我老家是東北的,我也不是他們家親戚,我是他們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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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琴這樣的回答,苗桂芝一聽,他們的娘?那就是婆婆嘍?
她就說嗎,那小伙子普通話說的再好,也能聽出來,帶了點(diǎn)東北那嘎達(dá)的味道。
不得不說,這女人對馮元恩的關(guān)注是有多在意吧,同樣的,她就沒怎么注意李如意說話是哪的口音。
苗桂芝立刻很是自信的湊過來,小聲說道:“嬸子,您是不是很想讓您兒媳婦給您生個大孫子?”
孫鳳琴再次抬起頭,看過來問道:“咋?你有辦法?”
“我嗎……”苗桂芝四下看了看,見附近沒人,故意壓低聲,神神秘秘的說道:“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會看,我跟你說嬸子,就您家兒媳婦那肚子,我一看,就是個閨女!
嗯哼,這果然是個歹毒之人。
孫鳳琴故作為難又上火的樣子,說道:“那也沒招了,懷都懷上了,這眼看都五個多月了,是閨女也得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