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蘭壓抑著怒氣,出來沖著坐在客廳的兒子喊道:“建軍,今天你老丈人家那邊客人肯定不少,咱家這邊,就你大舅和你小姨,你還是帶著云竹去那邊吧!
難得和大舅見一面,李建軍瞧見從廚房蔫噠噠走出來的媳婦,不想走也得走啊。
等兩個人離開了,李舒蘭越想越氣,坐在那居然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淚。
李如歌趕緊給老娘使了個眼色,勸她大姑這事,還得孫鳳琴同志來,她還是去廚房干點(diǎn)活吧。
姥姥有事情做了,當(dāng)姥爺?shù)牟诺弥鴻C(jī)會把頂頂抱過去。
小家伙也很會看人臉色,看出屋里的氣氛不對,沒看都不蹦跶了,就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姥爺懷里,那雙好看的大眼睛,還一直盯著大姑姥這邊。
“大姐你也可別氣了,這好媳婦可不是靠能不能干活來區(qū)分,不然咱們建軍找他高家姑娘干啥,還不如去鄉(xiāng)下找一個,保準(zhǔn)不會讓你在洗衣做飯上操心!
孫鳳琴同志果然很會勸人,李舒蘭聽了這話,頓覺舒坦了不少。
“我也不是那種喜歡搓磨兒媳婦的壞婆婆,實(shí)際我要是和他們一起過,到是也不在乎她能不能干活?蛇@不是,我還想回去……”
孫鳳琴同志見大姑姐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王老頭那邊,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這個家實(shí)在是太小了,是沒地方安置王老頭。
也不知建軍是咋想的,把他媽接來的時候,說是給兩位老人養(yǎng)老,可這房子就這么大……
貌似現(xiàn)在都這樣,一大家子住在幾十平米的小房子里,也不是啥稀奇事。
可王老頭和大姑姐,又不是真正的兩口子,也沒辦法住在一間屋子里。
建軍不會是想趁機(jī)對王老頭另有安置吧?
一奴一主一個屋子里共同生活了幾十年,別是大姑姐對王老頭還產(chǎn)生感情了吧?
然后看出兒子的意思,就想帶著王老頭離開?
想到這,孫鳳琴說道:“您回去哪?建軍在京都,你弟弟在臨青縣,不然大姐你跟我們回臨青縣吧?我們那的住房還寬敞一些。”
“跟你們回去臨青縣?”這事她不是沒想過,可她又擔(dān)心兒子,這高云竹啥都不會干,這兩口子以后這日子可咋過。
婚禮在即,不管李舒蘭咋擔(dān)心,也不可能改變啥了。
第二天的婚禮肯定是要照常進(jìn)行,而且那叫一個聲勢浩大啊,就連穿越三人組都驚嘆,還沒見過有這么多人參加的婚禮。
而且和他們這邊就幾個親屬不同,高家那邊的親友團(tuán),也大的嚇人。
主持婚禮的同志說,這倆人結(jié)的是新式婚禮,這個婚禮不但雙方父母都要到場,而且還都得上臺講幾句話。
高家那邊上臺講話的人,當(dāng)然是高云竹的父親。
因?yàn)槿颂嗔,李如歌還要照看頂頂,也沒敢往前湊,之前還真不知道哪個是高云竹的父親。
這會兒聽見大家都在鼓掌,才得知正在往臺上走的,那位一臉威嚴(yán)的老同志,就是高云竹的父親。
高父講話時間并不是很長,除了感謝,就是對兩個新人的祝福,然后就站去一邊,等著男方這邊的家長上來。
這樣的場合,李舒蘭覺得自己一個婦道人家,不適合拋頭露面,就非要自己的弟弟代替自己上臺。
至于為啥沒讓王大爺上去,李如歌猜測,還真不一定是她大姑不想讓王老頭上臺,而是面對這么多人,她剛剛往那邊看了一眼,見王大爺都已經(jīng)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