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研究員,李如歌同志……”
跑過來的人是蔡主任,老太太氣喘吁吁的跑到跟前,手里還拿著一個大包裹,然后就往李如歌懷里塞。
“這是?”李如歌不解的看著蔡主任。
“昨天你們倆剛走,京都那邊就來人了,是個姑娘,叫啥來著?”蔡主任拍著自己的腦袋,“好像叫高,高啥來著?你瞧我這記性,那什么,反正她說她是你未來的大表嫂!
李如歌點點頭,表示她知道有這么一號人物,摸著軟軟的大包裹,她猜測應(yīng)該是毛毯之類的東西。
蔡主任這時也提到了這個包裹,說道:“這是你那位未來大表嫂送你的結(jié)婚禮物,說是你表哥臨時接到任務(wù),沒趕過來,她又記錯了你們結(jié)婚的日子,這才昨天來的!
難怪大表哥說了要來,卻一直沒出現(xiàn)。
李如歌知道干他們這一行的,有緊急任務(wù)的時候,自己結(jié)婚都得放下,這事她能理解。
估摸大表哥走的時候,把這件事交給那位高云竹了,然后那位高大小姐也沒把這事當(dāng)回事,就記錯了日子,當(dāng)然也可能是故意不想當(dāng)天來?
和蔡主任道了謝,李如歌抱著包裹回到家,放到炕上打開一看,果然,里面是一條純色的毛毯。
這年月毛毯可是稀罕物件,絕對是那種有錢也難買到的好東西。
周朝陽已經(jīng)先回來了,這會兒熱水都燒好了,正端著臉盆進(jìn)來,打算讓小媳婦先洗一洗。
瞧見堆在炕上的毛毯,問道:“這玩意誰送的?”
“蔡主任交給我的,說是我未來大表嫂記錯咱們結(jié)婚的日子了,昨天送來的!倍Y物不輕,但日子卻記錯了,李如歌無奈的笑笑,回道。
“王建軍嗎?”從不知道小媳婦還有個這樣的大表哥,那天突然見到,周朝陽一直想問問這事,“媳婦,那個王建軍是?”
“我親大姑家的,你知道我爹不是李家大院親生的,我親爺奶實際是……”
接下來李如歌一邊洗漱,然后又去廚房給兩個人煮了兩碗面條,這期間周朝陽一直跟在她身邊,她就把自己和小如意他們?nèi)?nèi)蒙,遇見大姑的事詳詳細(xì)細(xì)的和他說了一下。
包括已經(jīng)找到小姑,并已經(jīng)拜托牛亮幫小姑安置工作落戶的事也都沒瞞著周朝陽。
周朝陽聽了,頓覺愧疚的不行,這么多年小媳婦遇到啥事,都自己解決,他這個當(dāng)對象的,啥忙都沒幫過自家媳婦。
“牛亮那邊能行嗎?要不要把小姑安置到這邊來?”
“安置到這邊?”這李如歌還真沒想過,當(dāng)然了,她絕對相信他們家周小哥不是在吹牛,“這我得回去問問小姑,要是她那邊都已經(jīng)安置好了,她又不想離開小東和小北。我估計她應(yīng)該不會考慮來這邊!
被二侄女念叨的人,此刻正端坐在金老爺子面前,很是認(rèn)真的在給老爺子把著脈。
原本李舒靜學(xué)的就是中西醫(yī),后來這些年,因為條件有限,她和余起航在一起的時候,討論的也都是中藥中醫(yī)方面的知識。
不能說自己的醫(yī)術(shù)多精,但每天例行給老爺子把把脈,哪里有些不對,李舒靜還是能查的出來的。
金家?guī)讉兒子對于老父親從山里招來身邊一個大夫,開始都是極力反對的。
但架不住金老爺子自己愿意,他們沒辦法,就開始輪流盯在家里這邊。
今天恰好是金家二舅留在家里,瞧著即使穿著上沒有任何修飾,就是一件白大褂,卻難掩身材高挑,模樣俊俏的這位李大夫,心里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他這也快五十歲了,妻子病逝也快一年了,聽說這位小李才三十五歲,他覺得年齡上配自己倒是剛剛好。
就是不知道她家里還有沒有啥拖累?
聽說之前的男人也是病死的,嗯,病死的好,這樣總好過那些離婚的,萬一和前夫再牽扯不清……
“小李,你家有幾個孩子?都男孩兒女孩兒?”
“嗯?”李舒靜不明白金老二為啥突然問起自己這事,警惕性極高的她,斟酌了好一會兒,才道:“就一個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