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了,主子家的事,李老四知道的并不多,但小小姐下嫁給他,而且還是老爺做的主,這大餡餅因為啥掉在他腦袋上,李老四還是知道的。
李如歌聽到這,都替小姑委屈,肯定也不贊成自家爺爺這樣干。
在時局動蕩期間,大部分資本家都去了國外,這她倒能理解。
可把一個小姑娘留下來,這樣做,實際就是在犧牲她小姑,成全他們找回兒子的愿望。
看出侄女的心疼,李舒靜笑了,她并不覺得自己委屈,因為找回李家唯一的繼承人,早都已經(jīng)變成他們家四姐妹唯一的信念了。
甚至當(dāng)初她們的爹說,必須要留下來一個接著尋找,不能都指望留下來的那些下人時,姐妹幾個都爭著要留下來。
他們說話的功夫,余大夫還要故意躲出去,說到這,李舒靜就不說了。
不大的兩間屋子里,隔出來兩個房間,每間屋子里還都有一鋪小火炕。
這里的格局讓李如歌一下就想起了大姑和王大爺,也是這樣兩間屋子,兩鋪小火炕。
為了找回她爹,他們家?guī)讉姑姑真是啥苦都能吃,草原大媽當(dāng)?shù),深山野人一樣的日子也過得。
這要不說,誰能看得出,這姐妹倆居然是滬市李家的大小姐。
死鬼李老頭和李老太太真是害人不淺,未來鞭尸那兩個老鬼的人,這又多了一個小東。
兩鋪小火炕這會兒都燒的很熱乎,小東和余大夫睡在小屋,李如歌和小姑睡在大屋。
躺在炕上,因為心中還有太多疑問,李如歌忍不住又問道:“小姑,你是不是丟過一個箱子,里面有一些首飾和金條,還有你和大姑二姑三姑的照片?”
蠟燭還沒吹滅,燈光下,李舒靜猛地轉(zhuǎn)過頭,看著自家二侄女,有些激動的問道:“如歌,你怎么知道這事?是不是那些壞人被抓了?”
“小姑你認(rèn)識趙老五嗎?”李如歌不答反問道。
“認(rèn)識!崩钍骒o恨恨的咬著牙,吐出兩個字后,又道:“當(dāng)初我和老四一回來,就被趙老五一伙人給盯上了,然后我就讓老四把我?guī)淼腻X,都給了小冬他奶,對外放話說,我在李家因為不會干活,很受婆婆和幾個妯娌的氣,事實她們也的確是那樣的人,不過這氣受不受,那還得是我愿不愿意的事!
果然她李如歌的親姑不可能是太窩囊的人,更何況她小姑可是爺爺親自挑選留下來的人,怎么可能被一群無知的農(nóng)村婦女給算計了。
接下來就聽李舒靜又道:“老四是個好人,也是個孝順的,他并不知道我是故意讓他娘和幾個嫂子欺負(fù)的,所以一直對我都很愧疚,還自己偷偷留下來點錢,去找了趙老五。
他是好心,覺得趙老五是附近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能人,人脈比較廣,說不定就能幫我們找到我哥。
所以他不但給了趙老五一筆錢,還說了我的身份。
然后當(dāng)晚,我們家就來了一伙賊人,抓了小東威脅我把東西交出來,還說我藏了寶貝這事是老四說出去的。
被逼無奈,我不能讓他們傷了小東,就把埋藏箱子的地方告訴他們了。
但那個趙老五是個極其貪婪之人,他拿了那個箱子后,就開始盯上我們家了。
小東他大伯是個慫包,說他把寡婦肚子搞大那件事,我是不信的,但老四他爹娘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