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人已經(jīng)跑了,還能假裝去開門,假裝一副剛發(fā)現(xiàn)人不在了的樣子?
可見這位林大彬同志,也是個演技不錯的,也未必就是喝的什么都忘了。
老鄭那邊還在自圓其說,“我當(dāng)時立刻叫醒了老林,和他說了這事,可林大彬同志說跑就跑了吧,又接著睡了,我就一個人出去找了一圈!
“不是,老鄭,你這話啥意思?”林大彬頓覺事情不妙,趕緊湊上前,惡狠狠的瞪了老鄭一眼。
“我能有啥意思,我這不是在和江副局長如實(shí)匯報情況。”老鄭一副他也很無奈的樣子,“那你說,我那會兒是不是叫醒你了?你是不是說不用找了,接著又睡著了?”
看出老鄭想要把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推,林大彬肯定想要替自己爭辯幾句,可又想到自己那會兒好像真說過這樣的話,而且江副局長來的時候,他還在睡覺。
“我那會兒不是喝多了,不對不對,我也不是喝多了,要不是你那酒……”
“行了林大彬,現(xiàn)在犯人跑了,你我兩個都脫不了干系,你睡著了有錯,我私自出去難道就沒錯嗎?”
老鄭打斷林大彬后,又檢討了自己的過錯,然后就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往那一站。
這時吳海領(lǐng)著一大幫民兵也回來了,一直未說話的江大虎同志突然一指老鄭,命令道:“把這人先看管起來,還有那個林大彬,都一并看管起來!
事情變幻太快,不但來的這些民兵都蒙了,這怎么把兩個公安都給看管起來了?
就連吳海也是一臉的懵,但江副局長說的話誰敢不聽,馬上有人過來,用繩子把老鄭和林大彬,都五花大綁的給綁了起來。
“江副局長,我承認(rèn)我有錯,我不該在犯人還沒送走的情況下,出去辦私事。”
老鄭肯定不能就此服輸,而且這件事又沒人親眼瞧見,林大彬又醉死了,誰知道人是他放跑的。
他來個打死不承認(rèn),他江大虎就不能屈打成招,就算屈打成招那天,他也還有翻案的機(jī)會。
“把人帶下去,吳海,你和小趙負(fù)責(zé)留下來審問,我?guī)巳プト。?br>
這個老鄭可不是林大彬,不說江大虎看出來了,就連李如歌都看出來了,想從這人嘴里挖出實(shí)話,不容易啊。
所以與其等著他開口承認(rèn),還不如趕緊去找人。
留下幾個民兵配合吳海和小趙的工作,剩下二十幾個人,都被江大虎帶走了。
李如歌那必須得跟著大姐夫一起啊,這么刺激的事,咋能少了她。
一行人先去的村子,必須是那個趙老五和周杏花的老窩,雖然明知道希望不大,但理論上還是要從這個村子開始搜。
而且時間剛過去不久,說不定那兩個人這會兒真在家里,跑路之前,不得回去拿點(diǎn)盤纏,把值錢的東西都帶上。
尤其那個周杏花,聽她娘的意思,那女人那兩間屋子都快蓋在村外了,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尋常的事。
路途不遠(yuǎn),又黑燈瞎火的,騎自行車都不方便,還開啥車。
一行二十幾人連跑帶走,幾乎都是在跑,跑累了,就停下來走一會兒。
這些人由民兵隊(duì)長帶路,這位隊(duì)長還是江大虎同志的小迷弟,得知他是在跟傳說中的江大虎同志一起出任務(wù),把這人給高興的,簡直就是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跑的那叫一個來勁兒。
李如歌這身體素質(zhì),跑個幾里地那更是啥問題都沒有,權(quán)當(dāng)是夜跑鍛煉身體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下城村,并準(zhǔn)確停在了周杏花家大門外。
沒想到這女人的名氣還挺大,一說要抓的人是周杏花,這里面二十幾人,居然有一半的人都知道她家住在哪。
和他們想象的一樣,周杏花家門窗緊閉,屋里也沒亮燈,而且門上還掛著一把大鎖頭。
“大姐夫,我留下來搜查一下,你帶人去趙老五家,還有他那些兄弟姐妹家里看看!
李如歌是這樣想的,如果趙老五還沒來得急跑走,見有人來了,肯定會往他那幾個兄弟家里躲。
江大虎正好也有著同樣的想法,他也覺得周杏花就一個人,兩個人要是分開跑,這人肯定比趙老五要先行離開村子。
而且趙老五在下城村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大隊(duì)長,家里兒女一大幫,老爹老娘還都健在,他未必就能狠得下心,一走了之。
不過也不能把如歌自己一人扔下,江大虎又給自家二小姨子留下五個人,并強(qiáng)調(diào),讓那五個人,一定要聽從李如歌同志的指揮。
搜查周杏花家,實(shí)際李如歌更想自己來,但這件事不是她怕不怕的事,而是不符合規(guī)矩。
好在就算是有其他人在,也不影響李如歌用空間探測這屋里有沒有暗格,或是地底下有沒有埋著東西。
幾個人一走進(jìn)去,油燈蠟燭一點(diǎn)著了,就看出來不對了。
這屋里亂糟糟的,一看就是被人翻動過。
李如歌一腳下去,軟囔囔踩在腳下的,居然是件新襖子?
門上掛著大鎖頭,窗戶門都沒有撬過的痕跡,這屋里翻的這樣亂,很顯然是周杏花自己干的?
也或許是她的同伙?
而且這個同伙,還有她們家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