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虎把閨女兒子用自行車推著,送去老丈人家,連屋都沒進,轉(zhuǎn)身就回了局里。
“土城子公社今天有個跳大神的,和村干部胡扯,被抓了個現(xiàn)行,有送過來嗎?”江大虎一回到局里,先給縣派出所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郝所長忙搖頭,“沒有啊,今天所里可消停了,連個小偷都沒抓到。”
“那你給土城子公社打個電話問問,這件事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處理了?咋處理的?”
能讓江副局長這樣上心的案子,肯定不止男女關(guān)系那點事。
郝所長連忙點頭應(yīng)道:“是,江副局長,我馬上就給土城子公社打電話!
江大虎這邊放下電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娘和如歌幾個都回來幾個小時了,他們?nèi)绎埗汲酝炅,土城子公社那邊還沒把人送過來?
這事不對,按規(guī)定人送去公社,很快就會送到縣里來?
江大虎并不覺得郝所長那邊會有啥好消息,想到這,起身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拿起手捂子剛要出去,這時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江大虎又放下棉手捂子,拿起電話,“喂,哪位?我是江大虎!
“江副局長,我郝永泰,我聯(lián)系上土城子公社了,那兩個沒用的,說是把人給跑了,現(xiàn)在正到處找人呢!
和他預(yù)料的差不多,江大虎呵呵了一聲,說道:“人跑了不上報,我估摸你這個電話不打過去,他們會一直拖下去你信不信?”
郝永泰經(jīng)常和下邊公社公安接觸,仔細回想了一下土城子公社那兩個公安的模樣,都是年歲不小的老公安了,歲數(shù)最大的老鄭,明年年底都要退休了,應(yīng)該不會這樣糊涂吧?
“不信我說的?”半天等不到郝永泰的回答,電話里的江大虎又說了這樣一句話后,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信,我只是……”聽著被掛斷的電話,郝永泰嘆了一口氣后,又自言自語道:“我只是不愿意相信,不就是個搞破鞋的案子,至于嗎,多大個事啊!
要是人沒跑,江大虎或許還會相信,這件案子就是個村干部作風(fēng)不正的小問題。
但現(xiàn)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而且這人可是在送去公社之后跑的,兩個四五十歲的人,其中還有一個女的,居然能在公社公安眼皮底下跑了?
事情敢弄這么大,江大虎憑著自己的直覺,似乎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總覺得這里面有事,而且還有可能是大事。
公安局就一輛吉普車,但因為油料太貴,所以平時他也好,趙局長也好,能騎自行車就騎自行車,很少動用那臺車。
今天江大虎可沒敢太過算計那點油料錢,趕緊喊上司機小趙,也是趙局長的親侄子。
又喊來一名男公安,原本他還想叫上一名女同志,畢竟犯人里有個女的。
可局里本來女同志就少,這會兒又都下班了,他總不好去人家家里叫人吧?
靈機一動,江大虎就想到了自家那個二小姨子,實際有自家兩個小姨子對比著,對于局里這些個女同志,他是一個都沒瞧上。
一個個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別說動手了,估摸長跑幾圈,都能累趴下她們。
小趙接收到領(lǐng)導(dǎo)的指示,開車繞去小白樓,都接上李如歌了,還不明白領(lǐng)導(dǎo)啥意思,這種事帶上個小姑娘能干啥?
大女婿急匆匆的就說了句,那個周杏花和趙老五跑了,把孫鳳琴同志給急的,恨不得親自跟著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