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母子倆一下車,連打聽都不需要,小東居然還記得那個跳大神的家住在哪。
“娘,我想把那老妖婆的家給點著了,您看行嗎?”娘跟著來了,小東就不能自己想咋干就咋干了,必須得和娘商量一下才行。
“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個兵,來時你爹是咋說的,報仇的方法有很多,最不可取的就是把自己搭進去!
聽娘這樣說,小東立刻紅了臉,忙應道:“是,我剛剛還記得爹的話,不然我真想弄死那家人!
尤其他那個親奶,他真想一拳頭打在她那張臉上,才能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
可一想到爹說的話,他又幾次放開拳頭,把那股沖動壓了下來。
當年他偷偷跟著他親奶來過這里,正是因為這樣,才偷聽見他奶想賣了小北的話。
然后回去又聽見他奶和他爺說,當時那老頭是咋說的,他明明知道這個跳大神的要小北干啥,卻也只是嘆了幾口氣,連攔都沒攔著。
如此可恨的兩個人,怎么會是他親爺奶?
小東真是恨死那一家人了,卻不能現在就給娘報仇,但這個跳大神的,他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兒子,報仇的方法有很多,你聽娘的,咱們見機行事,到那再說!
實際孫鳳琴同志這會兒心里也有個小人兒在跳躍,也在琢磨,如果實在找不到那人的把柄,一時拿她沒辦法,那就只能揍一頓再說了。
不過這個揍人的人不能是小東,這孩子身上有那身衣裳,就必須要遵守紀律。
但她不同,首先她是個女同志,對方也是個女同志,必要時,隨便找個啥理由,她還是可以動手的。
進了村,孫鳳琴才知道,這個跳大神的家,恰好就住在村頭。
而且也不知她是有意的,還是湊巧了,周杏花家這兩間屋子,離村里第一戶鄰居家,也要隔著兩百米。
一個老寡婦住在這么偏僻的地方,這人要么就是藝高人膽大,還有一直可能,就是這人身上有著怕人發(fā)現的秘密。
實際孫鳳琴同志這時已經下定了決心,她今天一定要替兩個孩子把這個仇報了,這樣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這老寡婦既然好這口,這么多年肯定沒少害人,今天她先揍她一頓,讓小東痛快痛快,過后再讓大虎過來查一查。
這種人,越早點抓起來越好,最好能拉去斃了,免得她繼續(xù)害人。
孫鳳琴對周杏花如此了解,還要感謝李婆子,那老婆子一定是想把過錯都推出去,剛剛可沒少介紹這人的情況。
現在是下午一點鐘,因為山娃子那會兒嚷嚷著餓了,孫鳳琴同志還看了一下手表。
這個時間點,但愿那個周杏花能在家,最好再睡午覺。
一個老寡婦,這名字讓她起的,還杏花,她怎么不叫大呲花。
孫鳳琴都想好了,如果碰見有外人在,她們就說是來找水喝的,碰不見人,那就啥都好說了。
還好還好,農村人一到冬天,是真不出屋啊,更何況這里離村子還有一段距離。
當母子倆剛鳥悄靠近周杏花家,就聽見屋子里傳出了……在小東看來,很奇怪的聲音。
小東不解的看向娘,聽見屋里爹一聲娘一聲的叫喚,不會死老婆子正在被人揍吧?
這聲音小東不懂,孫鳳琴同志卻聽的明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兒子,你趕緊去村里,能喊多大聲就喊多大聲,就說這邊屋里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