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精氣神是不一樣的,而且當了這么多年的官,這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和當初那個人也就剩下模樣還有幾分相似之處。
大家這是已經(jīng)習慣了現(xiàn)在的李富斌,似乎早都忘了曾經(jīng)的那個李富斌啥樣。
不然他開始穿過來就這氣質(zhì),肯定會被人懷疑,李富斌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孫老師見自家男人一直站在鏡子前扒拉他那一頭的黑發(fā),忙過來幫忙:“老李你找啥呢?是不是生虱子了?”
“生啥虱子,你閨女看的這么嚴,我想養(yǎng)幾只那玩意應(yīng)應(yīng)景都不行!
“閨女你聽聽,你爹這才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歌咱以后不管他了,就讓他用普通水洗頭,保準用不了幾天,你爹這一腦袋濃密的黑發(fā)里就得有應(yīng)景的!
別說,孫鳳琴同志這樣一說,李富斌同志似是才明白過來自己這一頭濃密的黑發(fā)是咋回事。
他就說嗎,他這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根白頭發(fā),這太不符合李富斌同志這日理萬機的人設(shè)了。
心里暗自感嘆這日子過的真快啊,一晃來到這個世界都已經(jīng)八年的人,突然又有些擔心起來,“閨女,你說爹這頭發(fā)要是一百歲的時候還這樣黑?會不會被人懷疑啊?”
就自家人這生活條件,每天空間水喝著,吃的也是閨女空間里種出來的。
李富斌一點都不懷疑,自己能活到一百歲,說不定一百歲都不止,能活的更長久哩。
還在想著廠子里的事,李如歌壓根就沒注意聽她爹說啥,就聽她娘那邊哼了一聲,然后就見她爹一直在那照鏡子。
頓覺警鈴大作的人,一下就想歪了,她爹今天怎么這么喜歡照鏡子,不會是遇見第二春了吧?
李如歌剛想到這,就聽李富斌同志突然就冒出一句:“孫老師,曾經(jīng)咱們五十歲的時候啥樣你還記得不?”
因為臉一直朝著鏡子,李富斌并未瞧見走進來的小如意,這話順嘴就說出來了。
孫鳳琴和李如歌也沒想到李老板會突然換話題,然后瞧見走進來的小如意,都嚇愣住了。
“怎么了你們?”滿腦子都是一張張的大團結(jié),李如意實際并未注意到爹說了些啥,倒是被大家這副表情給嚇到了?
見三閨女這樣,李富斌先反應(yīng)過來了,這丫頭這是沒聽見自己說啥啊。
“啊,那什么,我剛剛和你娘說,一晃我們倆都快五十歲了,老了,你娘她就有點受不了了!
哦,這樣啊,她好像是聽見爹說了句五十歲。
李如意忙奔過去摟著娘勸道:“您不用在乎自己多大年紀,反正在我們幾個心目中,您和我爹永遠都是最年輕,最漂亮的!
“嗯嗯,娘聽了我閨女的話,不在乎那事了!
瞧著閨女又被她爹給糊弄過去了,孫鳳琴還能說啥,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又補了一句,這傻丫頭,是真好糊弄啊。
李如歌也很納悶,小如意在外面看著賊啦精明,反正同樣賊啦精明的馮元恩是騙不了她就是了。
可就是在爹娘面前,這孩子好似就從未懷疑過爹娘也有說假話的時候。
唉可憐的小孩兒,這是對爹娘的記憶永遠定格在八年前了,就記得爹娘對她多好多好,似乎真的把十歲以前的記憶都刪除了。
“就是,老就老了唄,只要您們的心態(tài)不老,年紀算個啥!崩钊绺枰糙s緊幫著爹娘打岔。
“老啥老,爹娘還不到五十歲呢,這話不是你說的嗎,年紀要按周歲算,那樣爹還不到五十歲呢。”
小如意似乎很不能接受爹娘已經(jīng)變老這件事,極力反駁著二姐。
李如歌:“……”
這丫頭要是被爹娘給賣了,保準兩只小手刷刷的幫著這兩個老狐貍數(shù)錢。
而且還得笑呵呵的,說爹娘都是為了她好。
這孩子這樣信任他們夫妻,他們還糊弄孩子。
可有些實話是真不能說啊,頓覺有些愧對三閨女的夫妻倆,互相對視了一下,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做賊心虛幾個字。
“那什么,如意啊,元恩他娘那邊咋說的?還是不肯回來城里過年?”
還在想著爹娘已經(jīng)老了這件事,李如意依舊心情不佳的回道:“嗯呢,馮阿姨說她一人在鄉(xiāng)下挺好的,還說讓元恩來咱們家過年,她就自己過了!
“那咋能行啊,你婆婆就元恩一個孩子,過年的時候咋能讓她一個人過。”
孫鳳琴正欲再說點啥,李如歌忙又把話題扯開了,問小如意,“我見你回來的時候一直在笑,咋了,不會是發(fā)大財了吧?”
能讓這丫頭笑成那樣的事,肯定和錢有關(guān)。
李如歌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小如意立刻喜笑顏開的拿過自己的挎包,從里面一沓,兩沓,三沓,二十張一沓,足足拿出五沓十元大鈔,擺在炕上。
“二姐,這里是一千塊錢,你五百,我五百。元恩說了,這次的事多虧了你,掙的錢,必須咱們?nèi)齻人分!
“那也不用給我分這么多,首先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沒參與,也沒幫你們做過啥,再說我是公出,要是拿了這錢,總覺得有損公肥私的嫌疑。”
孫鳳琴同志偷偷撇撇嘴,心說你以為呢,你這公出還帶著兩個走私的,還啥嫌疑,你就算沒怎么損公,也肥的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