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住集體戶也行,只是吃飯的時候過來這邊吃就中啊。
孫大鳳自己在心里掙扎半天,終于做出了決定,為了她老兒子的名聲,還是住在外面。
但吃飯,必須要來這個家吃。
這樣不但省得她老兒子自己做飯吃,口糧也能省下來不少哩。
至于自己這樣算計,孫鳳琴會不會答應(yīng),孫大鳳根本就沒考慮這事。
她男人不是公社書記嗎,肯定不差她兒子一個人那口吃的,而且她還是孫鳳琴的親堂姐,她有啥不答應(yīng)的。
短短的幾分鐘,孫大鳳已經(jīng)把她老兒子的未來都想好了,吃就在孫鳳琴這個大姨家吃,住,可以去集體戶,但農(nóng)活她老兒子可不能干,反正口糧問題解決了,干不干都行了。
一瞧孫大鳳對他們家這打量打量,那瞧瞧的樣子,孫鳳琴和李如歌母女都猜到了她是咋想的。
孫鳳琴早都不想搭理這人了,美夢愿意做就讓她做一會兒吧,爹娘和幾個妹妹都來了,她犯不著把時間浪費在和這種人虛情假意上。
她娘離開了,李如歌就不能離開了,而且她還得看著這母子倆別想不開,把他們家啥東西順走了。
因為剛剛她還在跟前呢,你看這娘倆那眼珠子就不停的轉(zhuǎn)著,一會兒摸摸大掛鐘,一會兒又摸摸大衣柜,剛剛那傻小子還把他們家放在柜子上的手電筒拿起來,就要往兜里送。
后見她一直笑瞇瞇的瞧著,孫大鳳才一拍兒子,遞了個眼色過去。
估摸這人之前就有偷東西的習(xí)慣,這是偷順手了,看見他們家唯一的家用電器,眼珠子都快綠了。
屋里現(xiàn)在分幾波人在嘮嗑,男同志那邊,都是她老舅孫大壯在說話,孫大鳳那個瘸腿男人,一直在那跟著點頭。
她那兩個姨夫,都是老實人,坐在那也不出聲,就笑著看自家小舅子在那白話。
李如歌覺得這一天對于她爹來說,絕對是最難熬的一天,和孫大壯這個小舅子,她爹肯定是沒啥嘮的,和兩個妹夫到是可以嘮嘮種地的事,可這還坐著一個孫大鳳的男人。
正在這時,就聽見在院里玩的小孩子們都嗷嗷叫著往大門外跑去,小如意見沒人進屋通風(fēng)報信,趕緊沖進來說道:“娘,我大姐夫和元恩他們回來了,好像獵了一頭鹿。”
“哎呦瞧瞧我這三個女婿多能干,幾天前剛獵到一頭野豬,這又獵到一頭鹿!
孫鳳琴同志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孫大鳳,一邊說著,一邊美滋滋的往外走。
孫大鳳一聽,頓覺酸的不行,嗯,牙根都酸了,我滴個娘呦,啥叫前幾天剛獵到一頭野豬?這又獵到一頭鹿?
難怪她一進屋,就聞見滿屋的香味,嗯,還有燉大肉的味道。
酸歸酸,這下她更得讓兒子來這家吃飯了,這回孫鳳琴她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不答應(yīng)她就以親堂姐的身份,鬧的她在屯子里抬不起頭來,她男人可是書記,她難道不怕磕磣?
屋里的幾個人都跑出去看熱鬧了,就連孫大鳳家那個傻小子,都第一時間跑出去了。
落在后面的孫大鳳問李如歌:“我好像聽說你大姐夫是在城里上班的,你對象也是個上班的,不會你妹妹那個對象是個打獵的吧?”
這人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都這時候了,還打著要把他們家那個傻兒子塞給他們家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