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這大過年的,滾,都趕緊給我滾出去,想哭回你們自家哭去!
孫鳳琴可容不得這事,一嗓子,就把兩個人嚇的,都趕緊憋住了哭聲。
“咋會這樣哩?這咋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專門干一些不是人干的事哩!
被小東拉起來的李富有一邊彎著腰背往出走,一邊念念有詞,感覺一下又老了十幾歲。
好在自家兒子是個好的,和這邊的關(guān)系相處的一直都不錯,可就是這兩個閨女……
都是她奶和她們的娘沒教育好,李富有依稀還記得,他娘活著的時候,經(jīng)常讓家里幾個閨女欺負老三家這三個閨女,那時的孫鳳琴,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也不知道護著點幾個閨女。
然后他娘是咋說的來著?
哦對對,他娘的原話是這樣的,李富斌這一家人,生來就是要給他們一家當奴才的,打罵他們,都是應(yīng)該的。
啥叫應(yīng)該,人憑啥就應(yīng)該給你們家當奴才?
自己不如人,還不服氣,李富有覺得他娘和他媳婦,家里幾個閨女都是這樣的人。
智商沒這邊的一家人高,還沒人家能干,單憑看長相,他們家那倆閨女也沒法和這邊的三個閨女比啊。
比不過,還看不慣,就別回來不就完了,嫁都嫁出去了,為啥非要回來干這種缺德的事?
這事別說李富有想不明白,就連穿越三人組也想不明白,這都和李家大院斷親多少年了,也相安無事這么多年了,這怎么又跳出來刷存在感?
而且還一刷,就把自己又給刷進去了。
斷啥斷,張秀英可從未覺得自家和西頭這一家姓的不是一個李。
尤其一走進這個亮亮堂堂全是大玻璃的家,屋里還糊了新棚紙,墻上糊的是大白紙。
她就老毛病又犯了,總覺得這一切都應(yīng)該屬于他們家。
被李富有一路踢著回去的人,嘴里還不甘心的嘟囔著,“憑啥他們住著那么好的房子,屋里暖烘烘的,咱們就要住在冷清瓦灶的破房子里?”
“就憑人家比你有本事!崩罡挥谢匾痪洌得踢上一腳。
張秀英一邊躲著男人的腳,還一邊不服氣的頂嘴,“那老三真就不是爹娘生的?會不會是搞錯了?說不定真是爹娘老糊涂了,我咋看老三和你都像是從一個娘肚子里爬出來的。”
“搞錯啥,爹娘死前承認的事,你還想給推翻咋的?”
沒想到李富有的一句氣話,張秀英還動了真,這女人現(xiàn)在滿腦袋里琢磨的都是,如果李富斌和他們是親兄弟,那他們家那房子,那些好處,不得可著他們這當哥哥的?
虎勁兒一上來,張秀英趁著上茅房的功夫,撒腿就往公社跑。
董公安又不是傻子,再說李家大院和李書記的事,他多少也知道點。
很快李富斌同志就接到消息,說有個瘋婆子去公社找董公安鬧騰,說是他的親嫂子,要公社放了李如梅的時候,還真把大家給驚呆住了。
這幾年他們一家人完全是看在李平安的面子,實話說,對李富有和張秀英這兩個人真是得過且過,沒怎么和那夫妻倆計較。
這次,李富斌也沒打算和一個瘋婆子計較,抬頭看向小東,說道:“你去找一下李平安,把他娘的事,對了,還有李如梅的事,都和他說一下!
這點小事,李平安要是還處理不好,還被他娘拿捏的死死的,那他們家的日子也就沒有任何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