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蘇香蘭真是太討人厭了,這一天跟個蒼蠅似的在你耳邊嗡嗡,擱誰誰不煩。
江二虎那邊聽見動靜,過來就是一穗苞米,正好打在蘇香蘭身上,疼的她媽呀一聲,抬頭見是自家男人,也沒敢說啥,忙又低下頭,繼續(xù)忙著手里的活計。
江老爺子這幾天被派去倉房那邊看糧食去了,那些還沒來得及運走的糧食,黑白兩班二十四小時都不能離開人。
糧食是啥,那可是老百姓的命啊,這要是丟了,那可要了命了。
尤其李家莊這種產(chǎn)糧大村,每年這時候,都過的比較緊張,晚班都會多派幾個年輕力壯的,白天就會派幾個年紀(jì)稍大一些的,簡直就是不錯眼珠的盯著。
還好這會兒江老爺子不在,不然瞧見自家二兒媳這樣,肯定更糟心。
不說家里這邊天天上演的熱鬧,此刻去省城的兩個人,已經(jīng)騎著自行車進了縣城。
李如歌有大姐家的鑰匙,打開大門,兩個人連屋都沒進,把自行車往院里一鎖,就趕緊去了火車站。
又冷又是農(nóng)民忙著送糧的季節(jié),這時候出門的人肯定少,火車票自然就很好買。
但因為臨青縣不是始發(fā)站,所以兩個人只得買兩張站票。
李如歌肯定早有準(zhǔn)備,不然幾個小時誰能站得起。
跟周朝陽一起出門就這樣不好,從空間里往出拿東西,還要防備被他看出來。
所以李如歌這次出門就沒背背簍,但卻背了個大包裹。
周朝陽也不知道自家這個小對象包裹里背了些啥,他說要幫她背,李如歌還不讓,就說不重。
買站票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兩個人就去了過道里,然后就見李如歌隨手就從背包里拿出兩個獸皮墊子。
見周朝陽愣怔在那,李如歌笑嘻嘻的忙遞過來一個墊子,說道:“看看,我就猜到?jīng)]有坐票了,早做好準(zhǔn)備了!
“還是你想得周到。”周朝陽接過墊子,掂了掂分量,感覺不是很重,才收起后悔沒幫小對象背包的心。
來回走過路過的,瞧見這還坐著兩個人,而且比他們坐在座位上都舒服的樣子,都不由得往他們身底下那個墊子上看幾眼。
灰色的,毛茸茸的,一看就是兔毛做的。
這東西坐著得老暖和了,難怪那倆人還有閑心在那打撲克。
不然這老慢車一晃悠就是幾個小時,不找點事打發(fā)時間,就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不把人憋瘋了才怪。
倆人開始玩之前,有言在先,輸?shù)哪侨耍仨毜么饝?yīng)贏家三件事。
正因為這一點,原本想讓小對象贏的人,也不得不全力以赴起來。
游戲規(guī)則是李如歌定的,怎么玩也是李如歌說了算,原本以為周朝陽說他不會玩,她會贏的很輕松,誰想到三局兩勝制,這都已經(jīng)玩了好幾個三局,她居然一把都沒贏過。
“不玩了,我看我是贏不了你了!崩钊绺璋褤淇朔畔,就想耍賴,“朝陽哥,不然咱們抽打抽小好了!
這種玩法完全賭的是運氣,和智商一點不沾邊,她就不信她還贏不了他。
周朝陽寵溺的看著李如歌笑了笑,點頭應(yīng)道:“行,隨你,不過這次再輸,就不能耍賴了!
“行!
兩個人一人一把牌,剛抽幾張,就見有人鬧鬧吵吵的往這邊跑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看穿著家境還是很不錯的,棉大衣棉鞋也都是新的,而且那件棉大衣,還是時下比較流行的一種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