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兩個老太太在吵架,這些鄰居也是沒見過啥大世面,罵罵咧咧的人說完這番話,騎上自行車就走,就好似剛剛站在這看熱鬧的人不是他。
李如歌和李富斌同志一人背著一個大竹筐,這時已經(jīng)擠到陸家大門前,也看清楚了和陸姥姥面對面站著的人。
見是個滿頭黑發(fā)的老太太,李如歌又多看了那老太太幾眼。
說她是老太太吧,頭發(fā)還都是黑的,臉上也沒什么皺紋,但卻不難看出來,這人的年紀已經(jīng)不年輕了。
“爹,你細看,這老太太長得像誰!崩钊绺杼嵝阎罾习。
閨女要是不說,李富斌同志還真沒怎么注意那老太太,只當是附近的鄰居。
這一細看,李老板雖然總共也沒見過陳香菊幾面,但對那個害死朝陽媽媽的女人,還是印象比較深刻的。
“這人長得怎么這么像……”陳香菊幾個字,李富斌同志并不愿意說出來。
“是吧,我覺得也很像!标愊憔詹皇堑锒妓懒,無依無靠的情況下來投奔陸家的?
現(xiàn)在看,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這老太太不但長得像陳香菊,父女倆聽了一會兒,也聽明白怎么回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爹你說,一個人假死這么多年,在閨女被判死刑的時候突然又出現(xiàn)了,是不是很不對?”
“閨女,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李老板該虛心的時候虛心,可從不覺得和自家閨女請教問題,有啥磕磣的。
李如歌是有一種感覺,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但一時又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更說不明白了。
“爹,咱們既然趕上了,就過去看看唄,說不定就能知道咋回事了!
“中,過去看看。”
父女倆剛剛一直站在側(cè)面,陸姥姥和陸大舅又一心要對付陳阿妹,并未瞧見他們。
這會兒見他們父女倆突然出現(xiàn)了,心想這種事怎么被親家撞見了,嘴上卻都很熱情的招呼兩個人進屋。
“是親家和如歌來了,快,快進屋暖和暖和!标懘缶艘贿呎f著,忙接過李如歌背上的背簍。
陸姥姥也放下陳阿妹那邊,轉(zhuǎn)向父女倆,“哎呦這大冷的天,你們父女倆年年都惦記著來看看我!
陸姥姥和陸大舅這時必須要閃開身子,才能讓父女倆進院。
陳阿妹就借此機會,也趕緊往里擠,嘴里還有些討好的問道:“大姐,這是你哪個孫媳婦?哎呦這姑娘長得這個俊。”
“用不著你管,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你這硬要貼上來,準沒好事!
陸姥姥罵完陳阿妹,又拉過李如歌叮囑道:“這人就是陳香菊那個死了二十幾年的親娘,之前她閨女害死你婆婆那會兒,她不出現(xiàn),這會兒突然又活過來了。如歌,姥姥和你說,這老太婆邪門著呢,你可千萬別搭理她!
雖然早有猜測,可經(jīng)陸姥姥這樣一說,李如歌還是很吃驚。
一個死了二十幾年的人又活過來了?還滿頭黑發(fā),臉上也沒什么皺紋?
按理這個陳阿妹的年紀比陸姥姥也小不了幾歲吧?
這還真是夠年輕的。
陸姥姥剛剛那話一點都沒背著陳阿妹,老妖婆一聽陸姥姥這話,也明白眼前這個長相漂亮,還滿身都是大福氣的姑娘是誰了。
難怪,那怪……
陳阿妹來陸家之前,對他們一家的情況,準確說,對周向陽周朝陽哥倆的情況肯定都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