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果然能證明一切,實際啥事都不用急,你就慢慢的等,總能等到你想要看到結(jié)果的那一天。
“是,我正要進一趟城,咋,你找我有事?”
“有,有事!迸吕钊绺栩T上車就走,唐珍珍趕緊點頭。
“啥事,說吧?”李如歌把自行車停好,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一時有點不知該如何開口,想到周寧要搬走的事,唐珍珍似是找到了話題,忙道:“周寧昨晚回來說,她要搬去牛棚照顧她爸,這事你知道不?”
她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李如歌想了想,回道:“周寧也老大不小了,她的事她自己做主就行,咋,你來找我就這事?”
“也不是,我,我是聽說我堂姐調(diào)去臨青縣醬菜廠工作了,我想問問,這件事是不是你幫的忙?”
“你堂姐?”一時忘了唐琳的事,李如歌還真有點被唐珍珍給問懵了。
“唐琳啊,我剛接到我家里來信,說是她調(diào)到臨青縣醬菜廠工作了,我還以為是你幫的忙。”
見李如歌不似作假,一副真不知道唐琳是誰的樣子,唐珍珍有些泄氣的回道。
李如歌這時也想起唐琳是誰了,周向陽那位白月光嗎,正因為這個人,喬冰陰差陽錯的還去了糖廠。
“甭管人家是咋來到咱們臨青縣的,都說明這是人家的本事,而且我聽說,你們雖然都姓唐,卻不是特別近的那種。更何況以你家現(xiàn)在的身份,也不適合往人跟前湊吧?你說是不是?”
“我,我們咋不近,我聽我爸媽說,我們是沒出五服的一家子,我爺爺和唐琳她爺爺……”
“停停停,我可沒時間聽你在這和我掰扯這些!崩钊绺枵f著,還故意看了一下腕表,說道:“都這個時間了,你今天的工分不打算要了?”
她不要工分吃啥,在鄉(xiāng)下全憑工分說話,她現(xiàn)在可不敢說,自己不差那點工分。
好不容易和小隊長請了一會兒假,唐珍珍也不是那種有話說不出的人,忙道:“我們家的情況,你不是也早就聽說了,現(xiàn)在集體戶那幾個新來的,都說要換戶長。”
這事她還真聽說了,好像是后來的幾個人,和京都這邊的幾個人,分成了兩派。
現(xiàn)在男知青那邊的戶長是王建設(shè),女的這邊是唐珍珍。
但自打唐家出事之后,大家就說唐珍珍現(xiàn)在的身份變了,就想把戶長給她撤掉。
“一個集體戶的戶長,也沒啥好處,不干就不干唄,你還有啥可留戀的!崩钊绺鑴竦。
“不是戶長的事,我已經(jīng)說了不干,大家晚上就會選出新戶長!
“那啥事?”李如歌這次真急了,催促道:“唐珍珍你從來都不是個墨跡人,有啥事趕緊說,我這還要進城呢。”
“我,我想找我堂姐借點錢,你能不能幫我?guī)話!
“就這事啊,說吧,借多少?這個話我是能給你帶,但你那位沒出五服的堂姐會不會借給你,我就不管了。”
一聽李如歌可以幫自己帶話,唐珍珍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張嘴就來,“五,一百吧,你跟我堂姐說,我還要添置棉衣棉被,你再看看她那里有沒有棉花票,布票什么的!
李如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人的本質(zhì)是變不了的,果然。
唐珍珍還在那說呢,“還有工業(yè)票,肥皂票,你也幫我要一些來,這些我都需要!
“唐珍珍,你知道你堂姐一個月掙多少錢不?你這一張嘴就是人家五個月的工資,還有這票那票的,你是想把你堂姐的骨頭都給啃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