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菊的內(nèi)心絕對稱得上陰狠毒辣,可表面卻是一副嬌嬌弱弱的弱女子模樣,再配上她那特有的,輕柔的聲音……
任誰都不會想到,正是這個弱女子,提起殺人的事時,那副陰狠表情才是她的本來面目。
這種人能屈能伸,一旦讓她翻了身,報復(fù)心是極重的。
李如歌吃完見飯店里還有一些二合面的大饅頭,問了下價格,八分錢一個,還不要票,立刻掏出八毛錢,買了十個。
把十個二合面的大饅頭往背簍里一放,李如歌抬腳剛要走,就聽陳香菊說道:“李如歌,我?guī)У腻X不多,你借我一塊錢,我也給你周伯伯買幾個饅頭回去!
李如歌回頭看著她,笑了笑,回道:“巧了,我也就剩下這最后的八毛錢了!
還給你周伯伯買饅頭,說的好聽,據(jù)她所知,近兩個月,陳香菊對周毅的態(tài)度一天不如一天,早有撕破臉的打算了,她還能給周毅買饅頭?
估計又是買給她和她南哥生的那個周紅紅的吧?
話說,那周和平的親爹到底是誰?不會也是陳香菊和那個什么南哥生的吧?
哎呦我天,別真又被她猜準(zhǔn)了?那周毅老同志知道真相后,不得氣個倒仰?
李如歌沒再搭理陳香菊,出來后還在琢磨這事,想著等回去之后,找機會再給周毅送點營養(yǎng)水過去,好讓他再增加點抵抗力。
上車的時候,李如歌先上去的,而且一上去,就坐去了最后一排。
老農(nóng)民沒有進城的,城里人沒事也很少出門,所以別看一天就這么兩趟車,像這種長途車,也沒什么人坐。
見陳香菊上來時拎的包裹不小,李如歌猜測她應(yīng)該是買饅頭了,就嘴角勾了一下。
按現(xiàn)在的物價,八分錢一個大饅頭真不算便宜,但好在不要票,不然她也不會買這么多。
她買這么多,那是因為她真不差錢。
看來陳香菊同志也不是個差錢的。
三十多里地很快就到了,下車的時候,兩個人一前一后下了車,就各走各的,這次誰都沒搭理誰。
李如歌的腳程,陳香菊怎么可能追的上,把人甩的不見了人影,她還騎上自行車走了一段路。
所以早到家的李如歌,還刻意繞去周毅面前晃悠一圈,假裝告訴她周朝陽來電話了,說他那邊一切都好,然后又偷偷給他兩瓶營養(yǎng)水,順便告訴他一聲,自己在城里碰見陳香菊了,還見她吃了面,買了十幾個大饅頭。
陳香菊突然進城干啥去了,周毅也沒猜到,想到大閨女的事,他這個當(dāng)?shù)僭趺纯床簧线@個閨女,也跟著鬧心一天了。
心情不好的人,這會兒還真挺需要這東西,喝下去之后,頓覺身心都舒服了。
李如歌現(xiàn)在給周毅營養(yǎng)水,不一盒一盒給了,而是逮著機會,就給他一瓶兩瓶,等他喝完了,自己好把瓶子收回來。
見周毅把兩瓶水都喝了,李如歌收回瓶子后,想想又說道:“您是上過戰(zhàn)場打過仗的,啥沒見過,和那些死去的人比起來,咱還能活著,這就是最大的幸福。您說是吧周伯伯?”
周毅這段時間被李如歌送來的營養(yǎng)水調(diào)理的,感覺以前那些老毛病都好了很多,干活也不覺得很累了。
這人身體上一舒服,心情不自覺的就會好起來。
聽李如歌這話,周毅自然明白這個未來兒媳啥意思,笑道:“丫頭,擔(dān)心周伯伯了?放心,你周伯伯沒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