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歌:你媽的,居然敢說她周小哥是個禍害……
不能沖動不能沖動,等她找到機會的,必須得給陳香菊一個教訓,好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聽那意思,對方不是沒同意陳香菊的建議,就是說周家哥倆不好對付,總之陳香菊撂下電話的時候,那一臉的不甘和委屈,李如歌看的清清楚楚。
這是那人沒答應現(xiàn)在就來接她們母女,心里不滿了,哎呦呦這可咋整,這樣陳女士豈不是又要回去干農(nóng)活了。
重點是,她聽了這么半天,都沒聽明白那男的對周紅紅要嫁給泥腿子這事是咋說的。
等等,李如歌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人好像問了周紅紅要嫁的人叫啥名字?
她明白了,那人可能要對付的人是劉解放?
這樣不但能阻止周紅紅嫁給泥腿子,還不會暴露陳香菊母女?
是這個意思吧?
哎呦這個劉解放,你說你找誰不行,非要找周紅紅這個大麻煩。
這她是救?還是不救啊?
假裝啥都不知?放任劉解放倒霉,而且還是倒大霉?
到是也不是不可以,誰讓他色迷心竅,放著那么多好姑娘不娶,要自己送上門去被人虐。
李如歌跟著陳香菊出來,見她打完電話似乎心情還不錯,居然拐進了供銷社,就沒敢跟進去。
這會兒的陳香菊和那會兒失魂落魄時不同,沒看她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有好幾次都差點瞧見她。
李如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讓自己恢復原貌之后,就想回筒子樓那個家去休息一會兒。
順便把剛剛的錄音整理一下,還有劉解放那事,她到底管還不是不管?也好好想一想。
李如歌畢竟來自和平年代,又是在蜜罐里泡大的,真心看不得自己認識的人,說消失就消失。
給她的感覺,陳香菊那個南哥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要把人往死里整。
沒看周毅同志都被整到李家莊干農(nóng)活來了,話說,她周小哥這大半年不會就在和這個什么南哥斗法呢吧?
哎呦呦她怎么忘了給周朝陽同志打個電話?
這樣一想,李如歌眼看都要到家了,又轉彎去了單位。
李如歌打算去單位打電話,當然不是為了省那幾塊錢,她是差那幾塊錢的人嗎。
剛剛陳香菊往京都打電話,幾毛幾毛的掏出去一把,估摸能有個一兩塊錢的樣子,瞧把那女人給心疼的。
切,甜成那樣,她那位南哥也不說給她匯點錢來。
李如歌只是下鄉(xiāng),并不是辭職或是調離,而且兩年后就回來了。
所以她在單位的辦公桌依舊給她保留著,而且同屋的另外一個同事也和以往一樣,依舊很少在。
和碰見的同事說了句回來取點東西,李如歌掏出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前,又四下看了看。
這整的,跟做賊似的,沒辦法,在單位打電話不但私密性好一些,還因為知青辦是面對全國的,所以有兩部電話還少了一道轉接手續(xù),其中一部就在李如歌這屋。
不然他們這屋咋總鎖著,就是怕人隨便進來打電話。
現(xiàn)在用公家電話打私人電話,也是挖社會主義墻角的一種行為,可是要不得的。
走路走的氣喘吁吁的人,穩(wěn)定了下,才撥通周朝陽那邊的電話。
她家周小哥在那邊到底是干啥的,什么職位,李如歌到現(xiàn)在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