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歌來過了?”金紅霞一聽老爹這樣說,都有點不好意思說這事了,氣道:“爹你說牛根生那人,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收到一封舉報信,就把李如歌她爹給帶去那了!
金老爺子聽了這話,也皺了皺眉,問道:“難怪那丫頭想著來看我,那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哎呦這您還真冤枉李如歌了,她爹早都沒事了,當天就放回去了,而且舉報她爹那人,聽亮亮說,可壞了……”
金紅霞扶著老爹一邊往屋里走,一邊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些事,和老爹學了一遍。
金老爺子平時連院門都不出,來看望他的人,也不會把這種消息告訴他。
所以很多事,他還真就沒聽說,就比如這次的事。
“她爹出事的時候那丫頭不來,等她爹沒事了,那丫頭卻拎著重禮上門來看我?”
金老爺子拍了拍閨女的手,嘆息著說道:“回去和根生說說,做事給自己留條后路,尤其對待李如歌家,你爹我欠人家的太多了,人孩子這是對他牛根生不放心,才會跑我這來。”
“是,爹,我回去就跟他說這事。”金紅霞答應道。
本來都是要準備后事的人了,現(xiàn)在又能自己在院里溜達了,老人家又一直堅持說自己是吃了李如歌送來的魚,還有她們家醬菜的功勞。
就算沒有她爹的叮囑,金紅霞也打算回去好好說一說丈夫,現(xiàn)在是他們一家欠了人李如歌一家的人情,你不說登門去道謝,還抓人家爹?
欠人情就先還個人情吧,李如歌瞧著把馮元恩家翻的底朝天的牛亮,也不說啥,就是呵呵的笑。
“我怎么知道你們是認識的,那啥,哎呦你看這事你不早點說!
早點她不是忘了,她不是沒顧上,誰知道牛亮這么迅速,這是不把馮家挖個底朝天,都不會罷休啊。
“行了,我也不給你找麻煩了,你這也是公事,這樣吧,給馮阿姨安排下鄉(xiāng)吧,就去李家莊可以不?”
“可以,可以,這有啥不可以的!迸A烈桓本团吕钊绺璺椿诘臉幼,趕緊答應。
馮元恩:“……”
他找這個,找那個,現(xiàn)在誰都不敢給他辦事,甚至他拿去的細糧都沒人敢收。
可人李如歌一句話,這死小子就答應了?
兩個人都一副相看兩相厭的樣子,李如歌想介紹兩個人認識一下,交個朋友是不可能了。
馮元恩的媽媽,李如歌都好長時間沒見了,一瞧才五十歲的人,就一頭的白發(fā)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可有啥辦法,不說馮家的大財主身份,就她這官家千金的身份,這年月也難活下去啊。
馮家的財產早十幾年前就都主動上交了,現(xiàn)在就剩下這一套自住的宅子了,還被人惦記上了。
牛亮都說不定是受人指使的,能主動要求下鄉(xiāng),肯定是最好的選擇,尤其去的還是李家莊。
馮妙蘭這么多年一直都在謹小慎微的活著,雖然兒子很能折騰,沒讓她缺過錢花,但已經被嚇怕的人,從不敢張揚他們家多有錢,多不缺糧食。
果然,即使這樣,他們家還是被人給盯上了。
兩個大木箱子,幾套被褥,馮妙蘭就帶走這點東西,要不是有李如歌在跟前瞅著,那些小兵都得打開搜一搜。
馮元恩那份采購員的工作也被人給擼了,都自身難保的領導,還能念著他為供銷社做出的貢獻,給他保留一份倉庫裝卸工的工作,就已經很不錯了,不然他也得跟他媽一塊去務農。